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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找不到第二個。 妖者,內化靈氣,驅動五行。大妖甚至能移山填海、呼風喚雨。 可爾冬修煉這么些年,年歲是長了,修為卻不見長進。他頂多喚出些微弱的水流,這點水還不夠澆窩邊的野草。 縱然如此,爾冬覺得自己比那竹妖強大。枕寒山化形都不穩(wěn)定,大多時候仍是游魂似的魂體狀態(tài),跟月輝一般朦朧不清,偶爾才能凝成實體。 爾冬毫不羞愧,對著枕寒山放大話,“你放心,我最近修為又漲進不少,以后我護著你?!?/br> 枕寒山聽罷,輕聲應了句“好”。 爾冬眉開眼笑,好似自己當了會兒救美的英雄??蓚z妖在寒山修煉這么些年,也只遇到過一次危險。 那次,一個壽元將近的妖修誤入寒山,想奪走他倆的內丹。妖修許是快死,顧不及太多,滿心只想著吞了小妖的內丹,增補修為,以延緩死亡。 妖修或許在鼎盛時期曾是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大妖,但抵不過壽元將近,爾冬手指頭都沒動,他就倒在了面前,徹底氣絕。 這等意外增長了爾冬的自信,大妖也不過爾爾。 他哪知比起大妖而言,更大的危險來自人類。人修自詡修的是正道,但走歪門邪道的人修比妖修多得多。謀害他人性命,奪其內丹者,稱為魔修。 宗盟明令禁止修行魔道,誅殺魔修,但這等便捷的修行之路仍然令眾多修士趨之若鶩。 爾冬從未想到,他竟會遇上兩個魔修。 “這山真是神奇,三里之外察覺不出異樣,唯有入山后,才知它靈氣充沛,”一個中年男子說道。男子一身道袍,腰間別著百寶囊,顯然是修士的打扮。 中年男子調動體內靈氣,與山間靈氣融匯在一塊,“妙哉!這真是塊福地,在此修煉,豈不是事半功倍?” 男子的同伴是個美麗的妙齡女子,一襲紫衣,飄然若仙,只可惜眼見這處洞天福地,一雙美目透著露骨的貪婪,使得精致的臉略顯猙獰。 “先把主子吩咐的正事辦了,”女子停下吸納靈氣,說道。 男子敷衍地說,“此地靈氣充足,還怕找不到妖修?” “小心為上,若是冒出個大妖,你我別說得到妖修的內丹,自己先成了別人的口糧,”女子目光泛冷,緊握手中的長劍。 中年男子輕蔑地哼了一聲,“我囊中的鎖妖陣可不是廢物!大妖又怎樣?來一個收一個。” 男子笑了笑,又對女人說,“鳶姬,你修煉近三百年,也算主子手下數(shù)一數(shù)二的厲害人物,還這么畏畏縮縮,傳出去豈不是丟了主子的臉?” 女子不再說話,循著林間靈氣最濃郁的地方走去。 山間走獸眾多,但空中僅飄著一絲淺薄的妖氣。走過一條小道,妖氣驟然變得濃郁,女子手中的長劍劍身閃過紫光。 “就在附近,小心!”女子沉聲說。 中年男子摸向百寶囊,口中默念起鎖妖陣的口訣。 陣法已成,兩人尋覓的妖修落入鎖妖陣中,男子定睛一看,不由失望道,“只是個兔妖,晦氣,尋了小半天,竟只找到個低階小妖?!?/br> 鎖妖陣中的兔妖尚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只見兩個人修突然冒出眼前,他周身泛起金光,金色的篆字如條幅似的纏繞在身。 爾冬被那些金色的篆字束縛在鎖妖陣中,明明四周空無一物,他卻像被罩在囚籠里,無法出去。 “有總比沒有好,你去殺了它,再找下一個,”女子聲音冰冷,她看著鎖妖陣中有著人類外貌的兔妖,卻猶如看集鎮(zhèn)上按斤兩買賣的兔rou。 中年男子上前走了一步,腳邊鉆出一條藤蔓,纏住他的腳腕。男子險些被絆倒,持劍的女子眼疾手快割斷了藤蔓。 “什么東西!”中年男子驚詫說。 女子飛速砍斷幾條從地底冒出的藤蔓,藤蔓生長的速度越來越快,硬度也越發(fā)難以砍斷。 女子氣喘吁吁地握著長劍,擋在胸前,朝中年男子怒喊道,“還傻愣著?附近還有妖,快用法寶!” 男子用數(shù)張低階護身符,抵擋住藤蔓的攻擊,“它在哪里?” “誰知道!見鬼了!哪種妖修可以駕馭木靈?” “莫非是靈修?” 女子咬牙削斷纏住自己小腿的藤蔓,“靈修能有這種本事?!” “看那!”中年男子緊緊盯著不遠處的竹叢,那處竹影幢幢,微弱的日光從細碎的葉子縫隙中投注而下,格外幽靜。 飄渺的虛影佇立在竹葉下,看上去隱約是個男子的身型。 “什么鬼東西?”中年男子怒斥說。那抹影子不像人,也不像妖,更像話本里的鬼。 “用烈火符!”女子憤然道。鬼魅般的藤蔓雖然無法對她造成實質性傷害,但她又不得不將之砍斷,如此一來真是精疲力盡。 中年男子遲疑地說,“這……” 烈火符造價甚高,本是用來保命。聽見鳶姬這番話,中年男子不由猶豫起來,他不舍得現(xiàn)在就用掉烈火符。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裝神弄鬼的東西!快用!”鳶姬瞇起眼睛,怒視著同伴。 中年男子從百寶囊里取出烈火符,食中二指夾著符箓,閉眼默念口訣。烈火符飄至半空中,散成絢爛的煙火,道道流星般的火球砸向竹林。 火星剛一觸碰到竹葉,驟然迸發(fā)出熊熊烈火。 烈火符喚來的火并非凡物。妖修本性畏火,烈火符是妖修的克星。果然,竹林沐浴在火海后,藤蔓減弱了攻勢。 火舌舔舐著竹葉,發(fā)出噼里啪啦的燒焦聲。烈火中的竹子搖晃著枝葉,任由大火席卷全身。 鳶姬將最后一根藤蔓砍成兩截,離根的藤蔓散落在地,化成灰燼。女人勾起紅唇,輕蔑地笑了一聲。 “可惜了!”中年男子仍在嘆息浪費了一張烈火符。 鎖妖陣中的兔妖歇斯底里地喊叫,他無法闖出那無形的屏障,只能像籠中的鳥雀將自己撞得頭破血流。 五指撓得鮮血淋漓,金色的篆字隱隱染上血紅。 女子垂眸望著鎖妖陣,“這兩只妖果真是一伙的,畜生就是畜生。” 火光映著兩個修士臉上。中年男子怪道,“它在做什么?” 陣中的兔妖放棄了無力的掙扎,不住地磕頭,額頭撞在冷冰的地面,不一會就血rou模糊,傷口滲出的血滑過鼻梁。 “求饒吧,”女子瞥了一眼,譏笑道。她轉頭對男子說,“想不想聽畜生的求饒聲?” 鳶姬打了個響指,兔妖的聲音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