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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是情理之中了。 當(dāng)然觀察需費時日,一開始最好是按兵不動。 為首的侍女這么一表明立場,剩下幾人也都隨在她身后跪下,準(zhǔn)備看看這位主子是賢是愚。 林若秋卻無所顧忌,草草瞟了幾眼,便伸手道:“那就紅柳、綠柳、白柳、青柳,先這么叫著吧?!?/br> 不知家中的柳兒丫頭怎么了,她還真有點想念那傻乎乎的rou臉蛋姑娘,林若秋眼中流露出懷念來,瞳孔微微凝聚。 她這番模樣落在眾人眼里卻成了嚴(yán)厲的審視:不曾想這位主子看著脾氣軟和,原來胸有丘壑,當(dāng)下亦不敢再存輕慢之心,而是齊聲道:“謝選侍恩典?!?/br> 顯然,這場改名風(fēng)波在她們看來是類似下馬威的舉動,幾個柳兒哪曉得,林若秋不過是懶得費神記那些繁冗叢雜的名號,圖個叫著順口罷了。 林若秋感覺侍女們忽然對自己客氣了許多,心下雖然奇怪,倒也不曾多想,而是指著紅柳道:“你來為我梳妝吧?!?/br> 她看出這丫頭是個領(lǐng)頭的,手藝想必也比其他人更好。 紅柳則心中一凜,暗道這位主子懂得擒賊先擒王,果然是個宮斗能手,不知林家是怎么培養(yǎng)出這種人才的,不過……她要效忠的對象看來能夠確定了。 按捺住復(fù)雜的心緒,紅柳恭恭敬敬的上前為她妝飾,因是私下陪王伴駕而非正式見客,紅柳只為她挽了個松散簡單的垂云髻,恰到好處的烘托出她朝氣蓬勃的面龐。 至于衣著,林若秋沉吟片刻,還是挑了件水綠色的簡單宮裝,她想建昭帝這種身有殘缺的男人,一定不會喜歡那種濃妝艷抹氣勢強大的女人,就算無法承寵,總不能一見面就壞了皇帝的心情,還是謹(jǐn)慎些好。 紅柳則在心中暗贊:這位主子頗懂得萬紅叢中一點綠的道理,果然是個中老手,自己這條路算選對了。 妝飾完后,紅柳將銅鏡舉到她面前,“選侍覺得如何?” 林若秋滿意看著鏡中自己,眉毛細細描畫,呈現(xiàn)出溫婉的柳葉狀,臉上未曾傅粉,只施了花露調(diào)和,兩腮則撲上些淡淡的胭脂,活脫脫一個青春正茂又沒什么心眼的小姑娘,屬于男人就算不喜歡亦絕不會討厭的那類。 一切都很完美,就等著面圣了。 未免忙中出錯,林若秋提前蹲好了馬步,到時只需將一條腿往前伸伸,她便是再鄭重不過的接駕姿態(tài)——林若秋承認(rèn),自己還是有點緊張的,那人可是殺伐決斷的天子,輕輕松松就能禍禍掉她的腦袋,說不害怕才是虛偽。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林若秋準(zhǔn)備的過程太漫長,而皇帝又是個不守時的,以致于當(dāng)太監(jiān)尖利的嗓子響起“皇上駕到”時,林若秋卻因膝蓋太過酸麻,險些栽倒過去。 還好一只有力的大手將她攙住,還打趣道:“怎么,見了朕高興得站都站不穩(wěn)了?” 林若秋記得這聲音的主人,建昭帝的嗓子還是很有辨識度的,低沉而醇厚,不去做歌手真是可惜了。 林若秋笑了笑,借勢站直身體,語氣輕快的道:“原來陛下您這般促狹?!?/br> 接著才再度屈膝施了一禮,“妾身參見陛下?!?/br> 此時她方有功夫細細打量建昭帝的容貌,那日雖坐在高臺上,林若秋已覺得他體貌甚為英偉,如今更覺得此人身材高大,都快比她多出一個頭了——林若秋在家中姊妹里也不算矮的。 而與她想象不太相符的,則是建昭帝楚鎮(zhèn)竟生著一副風(fēng)流多情的相貌,面如傅粉,唇若涂朱,鼻梁挺直,兩道漆黑的劍眉下,水汪汪的桃花眼里仿佛藏著星星。 的確是個美男子,可惜不能人道,可見上天毫無好生之德。 思及此處,林若秋的視線不免稍稍往下瞟去,雖說男人不會一見她就硬,可春日衣衫輕薄,若身有偉器,總能瞧出點端倪來。 然而觸目竟是一片平坦,很難發(fā)覺半點凸起。 想起原書中說建昭帝那-話兒“細才如蠶”,看來果然不假。林若秋并不失望,從來沒期待過的事,怎么會失望? 她想她可以放心將皇帝當(dāng)成好姐妹了。 此時此刻,建昭帝亦在端詳著她,不過他的目光就純潔多了,只在臉上駐留了片刻,便含笑道:“你今日倒算得膚色白皙?!?/br> 原來皇帝還記得殿選那日的她?林若秋有些驚訝,也有些不好意思,弱弱的辯解道:“妾這幾日不曾出門,蓄養(yǎng)些時候便好多了?!?/br> 她可不想讓建昭帝誤會她在臉上擦了粉——本來她也不算黑妞嘛,那都是曬出來的! 楚鎮(zhèn)的笑容愈發(fā)含蓄且微妙,不知是覺得她太好面子,還是得意這小姑娘逗弄起來十分有趣。 楚鎮(zhèn)順勢牽起她的手,“別在門口站著,咱們進去吧?!?/br> 呃,這樣面對面說話的確是有點尷尬,林若秋不禁老臉微紅,盡管已做好為人妃妾的準(zhǔn)備,到底沒擺脫家中習(xí)氣。 皇帝反而很照顧她的面子。 林若秋心生感激,看來這位天子私底下并不難相處,一面又覺得建昭帝的手真是大,都能將她拳頭牢牢包住了。 都說巴掌大的人,那方面能力也格外強,看來此話不實。 林若秋心念電轉(zhuǎn),卻在抬頭后不禁怔住,只見建昭帝身后跟著的大太監(jiān)魏安,胸前赫然拖著一大摞奏章,都能將人的下巴蓋住了。 這是將瓊?cè)A殿當(dāng)成帝王的起居室了? 楚鎮(zhèn)向她露出一個抱歉的笑,“這幾日朝政格外繁忙,朕不愿耽擱,索性讓人捎過來。” 林若秋自然得表示理解,忙道:“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 因命人掌燈,將書案拖到窗前去,方便建昭帝工作。楚鎮(zhèn)說了三兩句閑話,便自顧自的忙活去了,但聞沙沙執(zhí)筆聲,連頭都沒工夫抬一下。 林若秋倒真有點可憐他,不知是真有那么多工作,還是為了避免侍寢而裝出來的——免得被人發(fā)現(xiàn)他不行。 無論哪一種都挺可憐。 林若秋想自己既然是來當(dāng)公務(wù)員的,自然得凡事順著領(lǐng)導(dǎo)的心意走,她站在一旁磨了半天墨,便適時的打了個呵欠。 楚鎮(zhèn)立刻警覺地扭過頭來,“你困了?” “臣妾不困?!绷秩羟锩φf,一面手上加緊磨墨,一面卻悄悄以袖掩口,又打了個呵欠。 “你今日才進宮,怎么會不累。”楚鎮(zhèn)溫和而體貼地說道,大手一揮便召了紅柳來,“服侍你家主子先去歇息吧,不必理會朕?!?/br> 林若秋謝過皇帝一番盛情,方才扶著紅柳的胳膊轉(zhuǎn)身,她確信沒有看錯楚鎮(zhèn)眼中流露出的一抹放松——果然如此。男人其實也挺好對付的,只要你顧全了他們的體面,即使皇帝也能變得溫柔。 她忽然想起自己忘了什么事,遂生生剎住步子,乖巧的問道:“陛下,您餓不餓?臣妾讓人送點湯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