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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道:“陛下您沒睡好么?” 她以為楚鎮(zhèn)昨夜睡得挺早呢。 楚鎮(zhèn)掩飾著別過臉,“昨日午后歇晌太足,反而無甚精神?!?/br> 林若秋表示很能理解,有時候午覺睡得過長,晚上便不易入眠,她一個內(nèi)廷女眷不打緊,皇帝這副模樣怎好見大臣? 林若秋便說道:“待會兒讓魏公公拿茶葉梗給您敷一敷,想必會看著好些?!?/br> 她其實挺想給皇帝擦點粉修飾一下,但估計楚鎮(zhèn)不會同意——許是由于生理上的因素,他對于偏女氣的打扮極為排斥,極力要證明自己的男子氣概。盡管林若秋覺得,像他這樣俊美的男人,哪怕是穿女裝也不會太難看的。 在腦海中小小暢想了一會兒,林若秋已利落的將龍袍披在男人身上,又聽楚鎮(zhèn)向她道:“母后若再叫你去抄經(jīng),你可稱病便是?!?/br> 頓了頓,又道:“若怕母后起疑,朕便派兩個太醫(yī)來為你遮掩?!?/br> 這是明擺著用皇帝的權(quán)威來打太后的臉了,林若秋本不愿與魏太后對上,但轉(zhuǎn)念一想,以魏太后的個性,誰知道下次會使出什么手段?就算茍且偷安,也不必非要受盡屈辱。 倘若一定要在皇帝與太后之間做出抉擇,林若秋想她自然是要選皇帝的,無他,皇帝正當年輕健壯,魏太后再長壽,未必熬得過兒子——除非她真是禍害遺千年。 心中有了計較,林若秋便款款謝恩,滿面含笑的目送楚鎮(zhèn)離開。 轉(zhuǎn)頭她就命紅柳去長樂宮傳話,說自己昨夜被晚風吹了一陣,今日便覺身子發(fā)熱,怕是得請?zhí)t(yī)來看診,至于魏太后那里,請恕她無法盡孝了。 先下手為強,與其等魏太后派人來找她再以為她臨時找借口推脫,還不如先扔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過去,反正這是皇帝的意思。 接著林若秋便打著呵欠仍舊回房補眠,昨夜抄了若干卷經(jīng)書,她真的累著了。 長樂宮中,魏太后聽完侍兒通稟,保養(yǎng)得宜的臉上不禁籠罩上一層嚴霜,冷笑道:“你聽聽,剛進宮幾個月就擺出這副狐媚做作樣子,連哀家都敢糊弄起來了!” 方姑姑倒覺得林若秋是個實誠人,因勸道:“太后別生氣,興許林美人真染了風寒呢?這宮里哪個不是身嬌rou貴的,林美人到底也不是鐵打的?!?/br> “哀家瞧她可好得很呢,昨兒剛罰過她,今兒就敢挑唆皇帝來駁哀家的面子,”魏太后嗤道,“不過奪了她兩個月月俸,皇帝就賞了她一百兩金子,哀家竟不知區(qū)區(qū)一個美人份例這般值錢了,那南珠也是她配用的?” 方姑姑無話可說,但宮規(guī)從來只約束六宮的嬪妃宮人,卻框不住皇上,她只覺得魏太后這氣生得毫無必要,因苦勸道:“皇帝正在興頭上,難免多憐惜她些,您老別與她一個小輩計較不就成了?” 若單單如此也沒什么,但魏太后卻覺得這分明是打她的臉,難免怒意勃發(fā),“先懲罰后賞賜,那懲罰不就成擺設(shè)了嗎?還是皇帝覺得哀家的旨意都不管用了?” 方姑姑徹底的詞窮,只得放棄勸說,但這難道不是事實么?皇帝早已不是剛登基時的皇帝,魏太后亦不是那時候的太后,如今她還妄想擁有昔日的權(quán)柄,在宮中一言九鼎,這怎么可能呢? 可惜魏太后勢欲熏心,至今仍未看得清楚,她老人家的地位早就大不如前了。 * 林若秋美美的補了個覺,再度醒來已是午后,叫來綠柳問:“什么時辰了?” 綠柳道:“已經(jīng)未時三刻?!?/br> 經(jīng)過這段日子相處,林若秋差不多已摸清皇帝作息,知道他這時候批折子批得累了,正是神思昏倦的時候,因吩咐綠柳道:“將御膳房備好的甜湯端上來,等會兒隨我送去太和殿?!?/br> 以前林若秋可沒這般殷切,只因如今天氣漸熱,御膳房送來的冰都是有定數(shù)的,以她一個美人的身份又不便多要。林若秋便巧立了個名目,每日午后都端一碗冰鎮(zhèn)羹湯去給皇帝消暑,眾人都知曉她得寵,這下額外多添些冰敬也無妨了。 綠柳滿心歡喜的答應(yīng)下來,御膳房做東西當然不會只做一份,她們這些人也都能分一杯羹。暑熱難耐,誰不想喝一盞涼絲絲甜絲絲的綠豆蓮子羹呢? 林若秋抻了個懶腰,正要找出繡鞋套上,右手在床底亂摸一氣,忽的觸到一張薄薄的字紙樣的東西。 打開一瞧,上頭字跡潦草混亂,仿佛是藥單子一類。林若秋從前常跟兩個哥哥走街串巷,藥鋪子自然沒少逛,約略也識得幾味藥材,尤其林從文林從武向來把她當男孩子看,甚少避諱的,什么話都敢當著她的面說。 林若秋匆匆瞟了幾眼,便已認出yin羊藿、枸杞等幾種,心下不禁納悶:這是誰落下的? 太監(jiān)內(nèi)宦們用不著,侍衛(wèi)等來來去去,應(yīng)該不敢將這種東西隨便帶進宮里,何況出現(xiàn)在她房中,剩下的便只有…… 正駭異間,綠柳驀然掀簾而入,“美人,您那碗需加幾分糖呀?” 林若秋來不及將東西藏好,只得被她看了去,還好綠柳不識字,只咦道:“美人,這是黃大人開的方子么?” 林若秋將白紙黑字疊成一疊放進袖中,含笑道:“不錯。” 不過那是開給男人吃的藥。 她終于知道這幾天為何楚鎮(zhèn)看她都是一副奇奇怪怪的神情,原來是他的小皇帝覺醒了。 ☆、第16章 試試 林若秋對藥理僅僅略通,但已看出上頭的幾味藥都挺尋常。黃松年若有十足把握,也不會采用這樣保守的法子治療,可見只是穩(wěn)扎穩(wěn)打的為皇帝調(diào)理身子。 至于皇帝的身子是否有所好轉(zhuǎn),尚需臨床實驗加以驗證,可是找誰來驗證?林若秋心里泛起了嘀咕,疑心對方是否將主意打到自己身上。 其實她是不介意做什么試驗品啦,只這樁事實在尷尬,萬一不成功,皇帝的臉更沒處擱了。林若秋自己倒是無所謂,她生來樂天安命,做嬪妃在她看來就是項穩(wěn)定的職業(yè),有吃有喝足矣,至于領(lǐng)導(dǎo)老公行不行——苛求太多會折壽的。 帶著甜湯裊裊婷婷來到太和殿外,魏安一眼瞧見這位榮寵深厚的主子,忙三步兩步邁下臺階相迎,“這大熱的天,美人您怎么親自過來了?” 其實他倒巴不得林若秋這時候過來——里頭的那位正生著氣呢,也只有林美人敢迎難而上捋虎須,誰叫陛下疼她呢? 林若秋被魏安奉承出了一顆金剛心,早就學會不臉紅了,只微笑道:“暑熱難耐,想著送些甜湯來為陛下解渴,里頭可有人在?” 她又不是瞎子,老早就瞧見魏安不住地往里頭張望,想是哪家的大臣。 魏安以手攏口,小心地壓低聲音,“承恩公大人來了?!?/br> 正說話間,里頭一峨冠博帶的俊偉男子昂首從殿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