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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風(fēng)和日麗的天氣重新從照明宮搬出去——照明宮雖好,住這么多人還是嫌擁擠了些。不過人老了總愛戀舊,之前從未央宮遷出去時幾位老娘娘幾乎柔腸寸斷,如今要搬回去,偏偏又不舍得。 林若秋便笑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您老究竟怎么才能合適?干脆將臣妾的瓊?cè)A殿讓出去得了?!?/br> 太皇太妃呸了聲,趣道:“你以為人家稀罕?要住也住長樂宮,而非你那勞什子瓊?cè)A殿,地方偏成那樣,如何能住人?” 另一位則笑道:“偏么?我看皇帝倒是天天過去,應(yīng)該近的很罷?” 林若秋被幾人三言兩語取笑,臉龐早就紅成了熟透的柿子。 太皇太后程氏嗔道:“行了,當(dāng)著小輩的面也不知忌諱!”因拉著林若秋的手細(xì)細(xì)問她,“該有八個月了吧?” 林若秋點(diǎn)點(diǎn)頭,“黃太醫(yī)說,頂多還有一個月就要臨盆,囑咐我這段日子多出來走走。” 若非為遵醫(yī)囑,她是絕不肯挺著個肚子到處瞎逛的,如今好比隨身掛了個鉛球,走幾步路就累得氣喘吁吁,憑什么女人非得受這種罪呀?可林若秋也不敢不聽,不然到時候孩子生不下來算誰的問題?沒準(zhǔn)連命都會搭上。 程氏便道:“那原是應(yīng)該的,這時候受點(diǎn)苦,到時候生產(chǎn)起來倒更順當(dāng)。” 太皇太妃笑道:“您老說起來倒頭頭是道,敢情您原來生過孩子?倒知道生孩子容易?” 程氏素來穩(wěn)重,此時也掌不住笑了,罵道:“快滾進(jìn)屋里去罷,別在外頭丟人獻(xiàn)丑,聽聽你說的些什么話?” 太皇太妃輕盈地一轉(zhuǎn)身,蝴蝶一般翩躚離去。 程氏方朝林若秋道:“你別理她,她就是這么個性子,嘴上不把門的?!?/br> 林若秋當(dāng)然不介意,她甚至有點(diǎn)羨慕太皇太妃這樣磊落的個性,林若秋雖然粗線條,也還做不到如此——她畢竟還是留有顧慮的,不比這幾位老人一身輕。 程氏嘆道:“哀家雖無兒無女,不想有生之年還能看到重孫輩出世,你倒是圓了哀家的心愿。” 林若秋笑道:“那有什么難的,有了第一個,沒準(zhǔn)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呢。” 這種善意的謊言應(yīng)該是不必下拔舌地獄的,林若秋在心里念了聲阿彌陀佛。 程氏欣慰地點(diǎn)點(diǎn)頭,“如此最好?!庇终谒?,“無論如何,在宮里最要緊的是保全自身,須知烈火烹油,鮮花著錦,你越是風(fēng)光,那起子小人恐怕越發(fā)不平?!?/br> 林若秋心中微微一凝,不禁想起前段日子的諸多巧合來,太皇太后這是暗示有人要害她,她不由輕輕問道:“皇祖母的意思是……” 程氏嘆道:“說再多也是無益,只有千年做賊的,沒有千年防賊的。只是一樣,你須記著這宮里誰能給你庇護(hù),只要牢牢抓住那人,鬼祟自然不敢侵入?!?/br> 林若秋細(xì)細(xì)品咂這句話的滋味,似有所悟,心悅誠服地施禮,“謝皇祖母指點(diǎn)?!?/br> 她大致明白了程氏的意思,程氏一生沒有兒女,卻靠著太宗皇帝的信任走到如今尊位,這自然是可供借鑒的。不過林若秋想自己跟她的路子還是不同些,現(xiàn)在她已沒法將楚鎮(zhèn)看做一個單獨(dú)的皇帝,他所象征的不再是一個身份,而是一個活生生、有血有rou的人。 林若秋決定嘗試去接納他,也是接納漸漸在這個世界扎根的自己。 從照明宮中出來,林若秋長長吐了口氣,正要帶紅柳從一旁的小亭穿過去,忽見光溜溜的青石板上,一個半人高的影子直沖過來,看那去勢,似乎瞧準(zhǔn)她的肚子。 紅柳忙攔在林若秋身前,皺眉問道:“什么人?” 那人不言,仍是不管不顧地向前飛奔,眼看就要將紅柳撞倒。林若秋輕輕一抬腳,將他踢了個屁股墩兒。 楚蘭哎喲一聲,摔在地上爬不起來,只恨恨瞪著林若秋,如同一只被激怒了的小獅子。 ☆、第48章 破相 這孩子幾次三番來找她麻煩, 林若秋再好的涵養(yǎng)也難免動怒,與此同時心中亦生出一縷寒涼:都說人之初性本善, 可有時候孩童那種天真的惡意更叫人害怕, 楚蘭到底知不知道她挺著個肚子意味著什么,還是,他故意想要撞掉她的孩子? 林若秋深吸一口氣, 冷聲道:“看來本宮上次給世子爺?shù)慕逃?xùn)還不夠, 這么快你就忘得一干二凈了,還敢過來!” “你殺了阿寶,我要為阿寶報仇!”楚蘭齜著牙, 嘴里咻咻喘著氣,連眼眶都紅了, 看來是動了真情。 “又是阿寶, 本宮竟不知為何會跟一條狗扯上關(guān)系,世子爺若一定要賴在本宮頭上, 你就盡管賴吧?!绷秩羟镙p輕笑道, “就怕被那幕后之人占了便宜, 反而使真兇逍遙法外?!?/br> 無奈跟小孩子是沒道理可講的,楚蘭壓根聽不懂她話中暗示, 反而怒目圓睜, 如炮彈一樣再度直沖過來。 這位世子爺本就力氣不小,又經(jīng)魏太后好吃好喝養(yǎng)著, 壯得和小牛犢一般, 旁人輕易還拉他不住。 所幸紅柳早有提防, 連忙去扯他的胳膊,誰知楚蘭反手一口重重咬在紅柳手腕上,傷口很快沁出血絲。紅柳顧慮楚蘭的身份,亦不敢反抗,只牢牢拽著不肯松手,楚蘭便對她又踢又打,發(fā)瘋一般的撕咬。 林若秋再也看不下去,快步上前,狠狠一掌將他摜在地上。豈知楚蘭落地的地方正立著一塊磚石,楚蘭身子一歪,很快便沒了聲息。 紅柳不禁愣住,連還在流血的手腕也忘了處理。 林若秋也有點(diǎn)發(fā)懵,她自幼跟林從武練五禽戲,勁力非尋常女子所比,可也想不到一巴掌的效力這樣厲害,這小子方才不還挺狂的么? 那塊青石卻有些尖銳,楚蘭面上很快滲出鮮血來。林若秋冷汗過后便回過神,連忙吩咐紅柳,“快過去探探鼻息。” 要是因此誤傷了一條人命,那事情可就麻煩了。畢竟她眼下安然無恙,可王世子在宮中殞命,只怕誰都覺得她是罪魁禍?zhǔn)?,哪里還會追究其中經(jīng)過。 紅柳彎下腰,小心翼翼地伸指過去,神情放松下來,“還有氣?!?/br> 人沒死就好說,到時候?qū)|(zhì)起來不至于顯得太過被動。林若秋正躊躇該先將人送去長樂宮還是帶回瓊?cè)A殿,忽見遠(yuǎn)處喧騰聲起,卻是一個錦衣華服的女人滿臉是淚的分奔過來,抱著楚蘭便呼道:“我兒!” 看她身著命婦服制,想必便是鄴王妃。 來的卻不止鄴王妃,在她身后還有烏泱泱一大群人。原來今日魏太后邀了一眾親朋來抹骨牌,鄴王妃也想順便看看兒子,誰知方才抹了兩局,鄴王妃找人來問,才知那起子小人沒好好照顧楚蘭,倒讓楚蘭跑丟了,一時也顧不上責(zé)罰,急忙帶人出來找尋。 鄴王妃沒見過林若秋,此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