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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楚家人的通?。?/br> 湘平輕輕嘆道:“子嗣上的事當真是愁人, 皇兄如今也算守得云開見月明, 獨獨本宮始終無此福分,不知看了多少大夫,吃了多少湯藥,始終也不見效……” “大夫們多說公主您有恙么?”林若秋好奇道。 湘平搖搖頭,苦笑道:“恰恰相反,他們都說本宮與常人無異,可若真如此,為何本宮總也生不出孩子?” 其實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大夫畏懼湘平的身份才不敢說實話,另一種則是……問題出在駙馬身上。 林若秋遂問道:“不知您可有請人瞧過駙馬爺的身子?” 湘平愕然,“這干駙馬什么事?” 林若秋不禁扶額,顯然時人總以為無子是女人的責任,卻想不到男人也有不孕不育的哩。當然楚鎮(zhèn)算是個例外,他這個是從外觀就能看出的病癥,那些看不出來的呢? 林若秋想了想,換一種方式問她,“那不知駙馬府上的侍妾可曾有孕?” 湘平笑道:“這便是胡言了,駙馬府上哪來的小妾?莫說他不敢,就算他有此心,本宮也絕不會容許的。” 這便是皇家公主的好處吧,可以堂而皇之的獨占一個男人,公主象征著君權至上,君權自然是高于夫權的。林若秋對這一點其實頗為羨慕,當初她之所以甘愿進宮,而非嫁入尋常門第,無非就是看穿了這一層:倘若一定要與其他女人分享同一個男人,她寧愿嫁給皇帝老子,在宮中偏安一隅,而不必為瑣事所擾。 只是事情發(fā)展到現(xiàn)在,已經遠遠脫離她的控制。她為楚鎮(zhèn)生下了兒女,這個男人也終究成為她生命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為了他,或許她日后也免不了陷入廝殺之中——殺死別人,或者被人殺死,這大概是不得不走的路途。 可是話說回來,這世上究竟有誰能真正恣意呢?哪怕出身高貴如湘平公主,如今她亦有自己的煩惱,她反倒羨慕林若秋呢。 林若秋從沉思中回過神來,便輕輕朝湘平公主道:“不管怎么說,下次您也請大夫順便瞧瞧駙馬爺吧,若無恙,各自也都好安心。公主您福澤深厚,想必定能得償所愿的。” “那便借你吉言了?!毕嫫焦餍Φ溃纯磿r候已經不走,便起身告辭,“本宮還得去看看母后,就不多耽擱了?!?/br> 林若秋自然不會攔著人家母女相見,且湘平公主與她不過萍水相識,魏太后才是至親,這層關系她還是理得清的,便只讓紅柳好生送客出去。 湘平公主猶豫片刻,還是返身說道:“母后素來有些左性,又不易聽人勸阻,若哪里得罪了你,還請昭容海涵?!?/br> 林若秋汗顏,“公主此話令我實實生受不起,若說得罪,原是我對太后娘娘多有冒犯,還望太后與公主多加寬宥才是?!?/br> 湘平笑了笑,“你何須自謙,皇兄對你的看重咱們皆瞧在眼里,豈是旁人所能比擬?本宮說句不該說的話,你以后的福氣還大著呢,區(qū)區(qū)昭容之位算得什么?” 怪道皇帝稱公主性子直,這也忒直了些,只差明說她能問鼎后位了。林若秋只得尷尬的保持沉默。 湘平長公主離去之后,林若秋便坐在床頭發(fā)起了呆,憑心而言,她真的沒有一點覬覦后位的念頭么?她不敢說沒有,偶爾——只是偶爾,她也想走到楚鎮(zhèn)身邊去,而非像現(xiàn)在這樣只能仰望著他。 可她也相當有自知之明,像她這樣的,做個大戶人家的冢婦都勉強,遑論一國之后?;屎蟛粏问潜菹碌钠拮?,更是天下人之母,她必須擁有足夠的手腕與美好的品行,這些林若秋都不具備。倘若楚鎮(zhèn)是個平常人,她或許會很放心的說自己愿意成為他的妻,但既然有這層君王的身份桎梏住,她便會牢牢告誡自己,自己不過是御花園中最尋常的一株雜草,把那些不該有的念頭永久釘死在心里。 至少對現(xiàn)在的她而言,這一點還不難做到。她與楚鎮(zhèn)才相處了一年,感情再深也有限,可是,天長日久之后呢? 林若秋忽然不敢想象下去了。 眼前一股清香撲鼻的氣味襲來,林若秋倏忽抬頭,就看到楚鎮(zhèn)端著一碗紅棗烏雞湯,目中頗有調笑之意,“要不要喝?你求朕,朕就給你?!?/br> 那不加鹽的肘子湯早就喝膩了,林若秋迫不及待想要換換口味。不過她可拉不下臉為一碗湯去央求,便只翻個身,用被子將臉擋住,“陛下愛給不給,臣妾才懶得理會。” 楚鎮(zhèn)只得暫且放下瓷碗,伸手去扯她衣裳,好不容易才將那塊被褥拉下來,卻發(fā)現(xiàn)林如秋面上淚珠縱橫交錯,大有奔流入海的架勢。 楚鎮(zhèn)愕然?!熬鸵驗殡薏唤o你喝湯,你哭成這樣?” 這心志未免太脆弱了些吧? 雖然不是為這件事,林若秋只得借題發(fā)揮,抽抽搭搭的道:“您欺負我,吃點東西還和小貓小狗一般賞賜逗弄,您干脆餓死我得了?!?/br> 她想自己大概真是產后憂郁癥發(fā)作了,大有種無理取鬧的勁頭,這個在男人眼里就叫做矯情吧? 楚鎮(zhèn)只得擁她入懷,輕輕嘆道:“行了,朕知道你委屈,朕何嘗不是?其實你何必理會那起子小人的口舌,他們愛怎么說就怎么說去,難道言語還能化成刀子?放心,有朕在,誰也不能傷害你分毫?!?/br> 顯然他以為林若秋是為宮內外的閑話生氣。畢竟人人都以為瓊華殿上下盼著是位皇子的,如今生下來是位公主,可不就趁了那伙子雜碎的心愿么? 楚鎮(zhèn)一面拍著她的背,一面恨恨說道:“朕總得好好理一理宮中的舌頭,再這般縱容下去,不定還會造出什么謠言來?!?/br> 林若秋趴在他膝蓋上,眼淚還是汩汩流淌著:一半是傷心,一半則是無法明說的冤枉,其實她根本不在乎什么皇子公主的,也不在乎外頭那些閑言碎語,她只是——只是自己也搞不明白,她到底為什么哭,簡直毫無道理。 楚鎮(zhèn)為她拭凈了淚,這才將她的身子扶正,又舀起一勺湯,細細吹涼之后遞到她唇邊,“喝吧,朕不鬧你了?!?/br> 林若秋望著他一本正經的面容,情不自禁地張口咽下,模樣十分乖順聽話。 楚鎮(zhèn)笑道:“才將把朕的衣裳都哭濕了,這會子倒和沒事人般,朕不禁想起劉禹錫的一句詩,‘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晴’,你說你是無情還是有情?” 林若秋見他眼中瀉出溫柔來,心情卻十分憂桑,她恐怕真是有情哩。 可她寧愿自己依舊無情。 * 湘平長公主來到長樂宮中,命人通傳進入內室,誰知魏太后一見她就冷冷說道:“你還曉得來看哀家,哀家以為你進了瓊華殿就不肯再出來?!?/br> 魏太后的消息也是夠靈通的,嘴上說在養(yǎng)病,結果宮里的耳報神跑得比誰都快。 湘平長公主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