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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就該胖了。 楚鎮(zhèn):“……” 這小沒良心的。 最后他仍拉著林若秋前去赴宴,不然豈非白白浪費一身精力?林若秋無法,只得滿心怨念地陪他用了第二頓晚膳,楚鎮(zhèn)這壞東西還拼命往她碗里夾菜,生怕她吃得不夠多似的。 等到暮色濃重,林若秋回客房時,肚腹上已能看到明顯的凸起,簡直像又揣了個娃娃。 紅柳掩口笑道:“若真是遇喜了才好哩,陛下得多高興?!?/br> 說罷就倒了盞普洱茶來給她消食。 林若秋哼哧哼哧的喝著茶,心道她可不愿這么快懷上,光景婳這小魔頭就夠折騰了,哪經(jīng)得起再來一個?何況一次是運氣,未必次次都能這般好運——她寧愿那老道姑的批言是假的,再多的福氣,總得有命來享。 待得胃中不那么脹后,林若秋讓紅柳為她揉了會兒肚子,又問她道:“陛下如今可歇下了?” 紅柳頷首,“應(yīng)該是,與娘娘您這兒隔得也不遠。” 林若秋長長吐了口氣,還好皇帝顧念規(guī)矩今夜沒召她侍寢,否則在道觀兩人還摟摟抱抱的不松開,成什么樣? 但愿皇帝夜間別悄悄闖入,林若秋思及此處,一激靈從床上爬起來,只見這禪房窗戶的榫卯結(jié)構(gòu)十分精巧,看來防賊效果還是很實用的,只是里頭的人若遇急事想翻窗出去,似乎也不容易。 林若秋見天色已經(jīng)不早,因朝紅柳道:“今夜你就在我房里歇吧,不必到外頭值夜?!?/br> 更深露重的,難免著涼,道觀畢竟不比宮中暖和。 往常是為避忌陛下,紅柳等人才不好近身,今夜林主子既獨宿,紅柳只得答應(yīng)下來。她將鋪蓋拖到床尾,很快就閉眼輕輕打起了呼嚕。 林若秋卻輾轉(zhuǎn)難寐,一忽兒想起那老道姑的話,覺得楚鎮(zhèn)對自己的鐘愛都是夢幻泡影,不久的將來定會失去;一會兒又覺得那道姑不過是個江湖騙子,自己憑什么三語兩語就相信她?早知如此,自己就不該到白云觀來,好好一趟出行的心情都給毀了。 直到將近子時,林若秋才終于合眼,濃重的困乏席卷全身。 迷迷糊糊不知睡了有多久,林若秋被一股煙氣嗆著,忍不住咳了兩聲,還以為是口干的緣故,及至那股濃煙的味道愈發(fā)刺鼻,她這時才覺得不對來,忙一把推醒身旁的紅柳。 紅柳亦是個警覺的,一骨碌坐起身子,但見白煙裊裊從窗紙的縫隙透入,不禁有些慌神,誰知那木門受熱變形得格外厲害,一時難以推開,紅柳只得從窗欞上想辦法。 林若秋見她鉚足了勁兒折騰那些木條,情急生智,從床底摸出一把生銹的斧頭來,三五下就已將門劈開,看來當初造這禪房的人并不糊涂,事前已預(yù)料到可能的危險情況。 兩人奪門而出來到院中,林若秋用力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本想看看是哪里失的火,隨即卻想起皇帝來:她一個昭容娘娘無足輕重,莫不是有人想行刺皇帝? 林若秋的臉頓時白了三分,顧不上細問就轉(zhuǎn)頭朝楚鎮(zhèn)的禪房飛奔而去,紅柳在后頭都還追不上她。 然而沒走幾步,濃密的樹蔭下忽有幢幢黑影過來,林若秋瞧著那輪廓有幾分熟悉,不敢貿(mào)然上前,只站住腳步問道:“是陛下么?” 那人聲音遲疑,“若秋?” 借著月光認出彼此形容,林若秋悲喜交集,忙不迭的撲進他懷中,眼中淚光閃閃。皇帝若真出事,那她也不想活命了! 楚鎮(zhèn)雖被她抱得有些尷尬,心中其實亦有幾分歡喜,面上卻沉聲道:“方才朕一聽到消息,生怕你出了意外,便立刻想著來瞧瞧究竟……” 林若秋在他肩膀上蹭了蹭,將眼淚鼻水擤去,“妾也是?!?/br> 天曉得她擔了多大的心,還以為有人想對楚鎮(zhèn)不利——要說得罪,皇帝得罪的人想必是天底下最多的,誰叫他是皇帝呢? 楚鎮(zhèn)耐心哄著她止住哭,又掏出手絹細細為她拭去眼淚,林若秋這才破涕為笑,“見您沒事,妾便放心了?!?/br> 但既然兩人都好端端的,到底是何處出了岔子? 林若秋正在狐疑,魏安氣喘吁吁的從后方跑了來,懷中仍不忘抱著那柄拂塵,“陛下不好了,太后娘娘她……” 楚鎮(zhèn)臉色一變,“你說什么?” 他再無遲疑,急遽邁開步子,向魏太后所住的東廂房趕去。林若秋亦連忙跟上,就算魏太后與她之間曾有多少不快,可那位畢竟是皇帝的生母,于情于理楚鎮(zhèn)都不可能扔下不管。 兩人到了近前,只見周遭一溜廂房都已騰起滾滾黑煙,濃云卷天而上,從窗欞中也能窺見隱約火光。因魏太后喜好清靜,這一帶只住了她一人,原本有幾個打地鋪的小女冠,也都被住持趕出來,省得打擾太后她老人家歇息。 雖說自己觀中的人俱安然無恙,住持可不敢流露出絲毫慶幸之意,反而越發(fā)低眉斂目,畢竟太后此刻仍生死不知。 一行人團團簇擁在庭院中,取水的取水,滅火的滅火,其中不知是誰忽然叫道:“妙衡呢,妙衡去哪兒了?” 見林若秋臉上露出疑惑,紅柳悄悄向她解釋,“便是先前的昭儀娘娘,雖說為太后祈福,可離宮修行總得賜法號的?!?/br> 話音未落,忽見寥寥火光中,一個纖弱的身影背上背著一人蹣跚地走出來,眾人忙七嘴八舌迎上前去,“妙衡,怎么你會在里頭?” 又有人發(fā)現(xiàn)她背上正是魏太后,楚鎮(zhèn)忙走到近前,見魏太后還有鼻息,忙命傳太醫(yī)。還好隨行的侍從中就有頗通醫(yī)術(shù)者,黃松年雖無法親手前來,也派了幾個經(jīng)驗豐富的下屬代為照應(yīng)。 幾人檢視了魏太后的脈象,面容,舌苔,俱松了口氣,“陛下放心,太后娘娘只是受驚過度暈過去了,并無大礙。” 楚鎮(zhèn)頷首,“那便好?!?/br> 林若秋適時的提醒道:“陛下,也請看看昭儀娘娘的傷勢吧?!?/br> 眾人這才發(fā)覺那女子半邊胳膊都快燒爛了,焦黑如炭一般,甚至已無鮮血冒出,只剩下死黑翻卷的皮rou。 有膽大的女冠上前揭開衣裳看了眼,嚇得忙后退兩步,若非身在道觀而非佛寺,只怕她該念阿彌陀佛起來。 太醫(yī)驗看了魏語凝的傷勢,皺起眉頭道:“昭儀娘娘這傷可實在不輕,若要痊愈,少說得三個月往上,且這條胳膊也未必能復(fù)原如初。” 楚鎮(zhèn)雖對魏語凝并無男女之情,但見她這樣舍身相救魏太后,亦難免有所觸動,因點頭道:“朕會不計重金與人力,你們務(wù)必拿出十分本事來,盡力醫(yī)治,不得有誤。” 太醫(yī)只好點頭。 林若秋見魏語凝面色灰敗,神情卻出奇的鎮(zhèn)定,心中不免有些疑惑,本想發(fā)問,但見楚鎮(zhèn)一臉憂心與關(guān)切望著魏太后,她想了想,還是將那些話咽回去:當局者迷,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