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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真有人大膽至此呢?那真相豈非很快就暴露了,林若秋畢竟有點心虛。 楚鎮(zhèn)揉揉她的頭發(fā),微笑道:“上頭是皇后的親筆,若不信,大可請皇后身邊的侍女一一比對?!?/br> 林若秋明白了,這些信大約是宋氏遠行之前給她的饋贈,許是出于對她的歉疚,又或是真心希望她繼任為后,宋氏才在信中極盡美化之詞,借機為她的名聲添磚加瓦——投我以桃,報之以李,宋氏亦是心地純善之輩。 如此甚好,林若秋既不愿虧欠他人,也不愿別人欠她些什么,兩清之后,宋氏便可跟著李清浪跡天涯,而林若秋則可心安理得居于這片深宮里——她們都有各自該走的路。 林若秋蜷起食指,在男人強健的胸膛上輕輕打著旋兒,一壁問他道:“陛下這樣助臣妾洗心革面,是覺得臣妾本來不配做一個皇后么?” 這就純屬無理取鬧了。 楚鎮(zhèn)擰了下她的鼻子,又抓著她的手微笑道:“朕只是怕你心里過不去那道檻兒,才設(shè)法幫你揚名,如今你總算如愿以償了吧?” 這話算說到林若秋心坎上了,倘若宋太傅沒幫她洗白,她真能當真無愧做這個皇后么?一想到與楚鎮(zhèn)攜手面對天下萬民,林若秋便覺得心口都緊縮起來,她太害怕外界的嘲笑與輕視——那不光是笑她,也是在笑他。 如今麻煩迎刃而解,林若秋反倒有一種劫后余生的虛浮感,整個人輕飄飄的,沒踩在實地上。她靠著楚鎮(zhèn)的肩膀,聲音細微得像使不上力氣,“臣妾只是擔心……” 擔心她配不上眼前的這個男人,他太好,太好。當一只無所事事的小寵,她心上無須有任何負擔,可做一個與他俯瞰世間萬物的皇后,林若秋很懷疑自己能否應(yīng)付得來。先前她jian妃的名聲壞到頂點,林若秋也沒多少懼怕,甚至隱隱覺得她不做皇后更好,若一輩子只是個寵妃,楚鎮(zhèn)就會寵她一輩子罷? 到底還是被推到幕前來了,她離皇后的寶座越來越近,林若秋也便有了更多焦慮,她能承擔起身為皇后的重責么?何況,她并不敢做宋氏那樣的甩手掌柜,那樣不光別人會輕視她,她更會輕視自己。 楚鎮(zhèn)摟著她輕輕發(fā)抖的腰身,綿綿地將吻覆上去,給予人溫熱的力量,“放心,朕會一直陪著你。縱有難關(guān),朕也會跟你一同面對,不離不棄。” * 長樂宮中,湘平長公主坐在床畔,正一勺一勺的將碗中烏黑發(fā)苦的藥汁喂到母后嘴里,動作嫻熟且美觀。 魏太后則有氣無力靠在團花枕上,幾縷稠厚的藥汁從嘴角滴落下來。 湘平公主忙用棉帕子為她拭去,一壁埋怨道:“早知您病得這般,就該提前知會女兒一聲,怎的一句話也不說?!?/br> 崔媼在旁陪笑道:“太醫(yī)說過了,太后娘娘得的只是尋常風寒,不妨事的。只是賢妃娘娘一日三趟的過來,太后光顧著換衣裳去了,這一會冷一會熱的,病怎么能見好?” 湘平公主便知其底里,雙眸炯炯的望著魏太后。 魏太后梗著脖子不肯說話。 都什么時候還這樣倔強,湘平公主忍不住嘆道:“您若不喜她,不叫她侍疾便是了,何苦來哉!” 魏太后要強了一輩子,臨老還是這樣不肯放松,處處都想摻和一腳。照湘平看,都這個歲數(shù)了,安心享福才是正理,理會宮中亂七八糟的糾紛做什么? 湘平公主麻溜地將空碗收拾好,又端來熱水為母后擦身,口中絮絮道:“賢妃那糊涂性子是成不了氣候的,一天到晚在您跟前打旋磨子,倒害得您老不得安生。您總不至于想幫她成為皇后吧?陛下肯定不會立她的,若說是貴妃倒還有幾分可能……” 魏太后不聲不響,顯然并不打算討論這些。 湘平覷她一眼,終是小心翼翼道:“其實以女兒的意思,最好是您舉薦林淑妃為后,橫豎宋家都站出來了,您老錦上添花做個順水人情,陛下只會記著您的好,那林淑妃也并非忘恩負義的,如此豈非皆大歡喜……” 魏太后淡淡打斷她,“哀家累了,你回去吧?!?/br> 真是,人一老,這脾氣也跟著又臭又硬。湘平悄悄朝她扮了個鬼臉,到底沒好意思久留,只略思忖一番便離了長樂宮。 她卻并未立刻回去,而是去了瓊?cè)A殿中。 魏太后的性子是絕不肯跟林氏握手言和的,可湘平為了長遠計,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周旋一二。 林若秋久不見這位公主小姑,乍一見面也覺得歡喜得很,她跟湘平意氣相投,倘若沒有魏太后這層關(guān)系,兩人一定能成為很好的朋友??上郎蠜]有如果。 湘平并不隱瞞來意,開門見山的道:“方才我去求見母后,母后的意思,似乎并不愿幫忙。” 林若秋臉上的笑容絲毫未淡,她本就沒指望魏太后出言支持,只要她不攔阻就夠了——是充分條件而非必要條件。 不過林若秋仍是謝過湘平的好意,“本宮自有區(qū)處,公主無須擔心?!?/br> 反正立誰做皇后都是楚鎮(zhèn)說了算,魏太后再不情愿又能如何,又不是她老人家娶媳婦。 湘平嘆道:“母后性子倔強,一時難改,可她并非存心針對于你。來日你若為后,還望您莫與母后為難?!?/br> 林若秋道:“公主真是說笑,本宮怎么敢對太后不敬?” 她從來也沒把魏太后當成敵人,不為別的,只為她是皇帝的母親,楚鎮(zhèn)身上的血有一半來自于她。只是若魏太后始終不待見她,那她也犯不著拿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大不了各人自掃門前雪便是了。 湘平所求亦是如此,她太清楚眼前的女子在皇帝心中分量,若林若秋當真要與魏太后為難,魏太后還真不一定抵擋得住——明著不敢怎么樣,暗地里要算計也便算計了,何況說起來皇后才是這六宮的主人,太后多半是頤養(yǎng)天年的,等林若秋執(zhí)掌了后宮權(quán)柄,孰強孰弱更加一目了然。 相比之下,相安無事自是最好的結(jié)果。 湘平沉吟片刻,驀地說道:“淑妃娘娘大約不知,我已經(jīng)有三個多月的身孕了。” “真的嗎?”林若秋驚喜不已,忙向?qū)γ婵慈?。恰如一切生育過又有孩子的女人,她對這方面格外敏感,且容易感到興奮。 不過從外表還真看不出湘平有快四個月的肚子。 湘平公主輕撫著腹部,神情眷眷地道:“太醫(yī)說我母體孱弱,本來不容易懷上身孕,所以這一胎也就格外珍稀可貴?!?/br> “那可真是件大喜事,公主該好好慶祝才是,想必這回一定是個小世子?!绷秩羟镉芍詾樗吲d,她太知道湘平對于子嗣的渴望,何況陳家那位婆母拿此事刺過湘平不少回,湘平如今總算能一掃之前郁悶。 此刻她臉上便是一副幸福滿足的神情,淺笑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