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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免雀躍歡騰,雖說以她現(xiàn)在的情況是不好做什么,不過成親的第一晚對于每個女子都意義非凡,光是想想兩人彼此對望的光景,林若秋就覺得心潮澎湃——她這會子真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了,即將坐上花轎去往心上人家中。 楚鎮(zhèn)眸中仿佛亦有些激動,但在大庭廣眾下還是按捺住了,只深深看了林若秋一眼,低低道:“朕晚上過來看你,你可得候著朕。” 林若秋微微揚起臉,望著他高大修長的身影,忽然覺得日光從未有過的柔和。兩人的手仍緊緊交握著,哪怕站在萬人中央,眼中也唯有彼此而已。 她有點想哭,眼中盈滿喜悅的淚,好歹忍下去了——這樣眾目睽睽下流眼淚肯定很難看罷,而且,她不確定自己能哭得梨花帶雨,多半是山洪爆發(fā)似的。 ☆、第152章 新婚夜 太戀戀不舍就沒意思了, 她自己覺得是新婚, 外人眼里可不是呀——已經(jīng)生了兩個孩子, 現(xiàn)肚里又揣著一個,哪還有這股膩歪勁? 林若秋于是努力眨了眨眼, 作出一副沙子迷了眼的假象,轉(zhuǎn)而朝楚鎮(zhèn)嫣然一笑,表明她這個皇后足夠灑脫——配上這身衣裳, 她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表情美呆了,就不知在楚鎮(zhèn)眼里她是何種模樣。 楚鎮(zhèn)微笑, 大約知道這股風(fēng)情沖著自己而來,于是很捧場的拍拍她的手背, 這才大步離去。 群臣也隨之跪安,多少年沒像這樣久站過, 兩膝還真有點受不住, 何況在場的大多都是老臣。不過看著皇帝這樣高興, 眾人的心情也愉快不少,仿佛被感染了一樣, 舉國之喜, 大概也不過如此吧。 原本在一旁等得快打呵欠的嬪妃見祭天大典結(jié)束, 立刻便有了精神, 團團地過去將皇后娘娘簇擁著,七嘴八舌地道出恭賀之詞。眾人都不是傻子, 無論從前有多少過節(jié), 新后上任自然是既往不咎, 至于今后的日子過得好不好,就全仗著皇后娘娘肯不肯賞面子罷了——宮里的女人安身立命不就靠著兩點,一個是皇帝的恩寵,一個是皇后的賞識,皇帝那么個孤拐性子眼看著改不了了,那么,只能從皇后娘娘身上討主意。 林若秋不禁想起魏太后那夜對她說過的話,看來老人言果然是有道理的,這會子她便被周遭的嘰嘰喳喳吵得頭疼,不知宋氏當(dāng)初封后是否也是這般——再熱鬧,心底也是寂寞的吧。 不過宋氏如今與李清雙宿雙棲,而她也終于與真愛的男人結(jié)成伴侶,勉強也算得殊途同歸了。 “娘娘,娘娘!”趙賢妃連喚了兩聲,才將林若秋從白日夢中叫醒過來,板著臉看向她道:“何事?” 這是楚鎮(zhèn)叮囑她的一條戒律,身為上位者,萬萬不能流露出叫人看輕之態(tài),哪怕一時有所疏忽,也務(wù)必要裝得若無其事——只要她的態(tài)度足夠自然,旁人就先怯了。 趙賢妃被她這么一瞪,面上果然流露出怯色,訕笑道:“臣妾們想賀一賀皇后娘娘,不知娘娘是否方便?” 安然在她身后,鄙薄的扮了個鬼臉,這賢妃娘娘變臉也忒快了,明明之前還在跟謝貴妃一道說皇后娘娘的壞話,這會子卻恨不得一個箭步?jīng)_上去,瞧她,唾沫星子都能噴到人臉上了! 林若秋不喜歡太過諂媚的人,但比起謝婉玉那張看不出情緒的臉,她情愿面對趙采薇這樣坦坦蕩蕩的丑惡,至少不會有冷場的風(fēng)險。林若秋于是微笑道:“沒什么不方便的,大家若有興致,就去椒房殿小坐片刻吧?!?/br> 現(xiàn)在的椒房殿其實就是從前的瓊?cè)A殿換了個名字,又添了張匾額。林若秋天生有種戀舊的情懷,不喜歡太大的改變,何況她懷著身孕,暫時也不愿挪動,因此與楚鎮(zhèn)商議一番后,決定還是以瓊?cè)A殿作為皇后居所,至于日后要不要再裝修擴大,等她腹中的三寶生下來再說吧。 趙賢妃便悄悄朝謝貴妃使了個含蓄的眼色,仿佛在說:原來皇帝待皇后娘娘不過如此,非但不曾新造宮殿,連瓊?cè)A殿還叫她住著,不覺得太偏遠了點么? 謝貴妃懶得理她,只默默打量著林若秋那身錦繡莊嚴的服飾,若是這身鳳袍穿在她身上,又當(dāng)如何?會不會比林氏更母儀天下、氣勢奪人? 安然從后方擠了過去,不著痕跡地撞了趙采薇一下,又朝她齜了齜牙,“地方遠點怕什么,賢妃jiejie的披香殿倒是近,陛下可有去過么?” “你……”趙賢妃本待發(fā)怒,卻見她親昵的上去攙扶住林若秋,心底那團烏火只得按捺下來。 是了,她忘了這小狐媚子多會巴結(jié)林氏,還有那李薔也是一樣。如今不止林若秋一舉摘得魁首,她身邊的親信亦跟著水漲船高,這兩位也都晉了正二品妃位,若再得晉封,就能跟她與謝氏平起平坐了——可見林氏的手腕亦非等閑,這不不著痕跡就把身邊的人頂上去了么,用不了多時,興許就能把她跟謝氏給擠下來。 趙賢妃心中暗暗起了警覺,拿不定主意是該繼續(xù)跟謝氏聯(lián)手還是轉(zhuǎn)向林氏做小伏低,不過謝婉玉如今都自身難保了,哪怕集她二人之力,也不能將林氏的地位撼動分毫吧…… 這宮里的天,終究是變了。 客人在瓊?cè)A殿待了沒多久,便知趣的告辭離去,連林若秋精心準備的茶和點心也沒用多少。說到底,她們不過是湊熱鬧的,皇帝和皇后才是今日的正主兒呢。 林若秋便松了口氣,她挺怕這些人會賴著不走,那她就沒工夫準備晚上的大事了——其實也沒什么好準備的,無非調(diào)整心情。不過一想到她與楚鎮(zhèn)在密閉的房間里喝交杯酒,林若秋便覺得呼吸都急促起來,難得有個圓房的好意頭,萬一楚鎮(zhèn)一定要,她是給還是不給呢……林若秋忙搖了搖頭,這似乎太冒險了。 但是……聽黃松年說,后期月份大了之后,胎氣其實已穩(wěn)固,適當(dāng)來上一兩回是不要緊的,如此說來…… 林若秋心底的兩個小人激烈交戰(zhàn),始終也沒拿定主意,直至進入內(nèi)室,一股溫暖的香氣撲鼻而來,林若秋于是注意到兩側(cè)新糊的墻壁,詫道:“這是……椒房?” 紅柳點點頭,眼睛都笑成了一整條細縫兒,“陛下命人以花椒和泥,取其多子多福之意?!?/br> 當(dāng)時她跟魏安還笑話呢,說陛下怎么恁般古板,樣樣都得照著古書上來,如今看來,皇后娘娘分明也是很高興的,可見這兩人的性子本就是一路,難怪能走到一處去。 林若秋只是感慨,原來楚鎮(zhèn)當(dāng)初所說的以新婚之禮待她不是一句空話。她原以為自己這個繼后再是體面尊貴,可制度擺在那里,翻不出新花樣去??烧l知楚鎮(zhèn)卻是認真的翻閱典籍,力圖給她一個耳目一新卻又意義深遠的婚禮,這份心意自是難能可貴。此時此刻,林若秋終于體會到,那種為了心愛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