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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了,未免京中閑言碎語,你還是多勸勸陛下,趁早將母后接回來吧?!?/br> 身為獨女,湘平公主自然最清楚這位母后的脾氣,固執(zhí)起來比誰都固執(zhí),可正因如此,她勸服不了魏太后,只能迂回地找林若秋幫忙,也只有她能彌合母子兩人間的隔閡。 林若秋嘆道:“公主,并非本宮不愿援手,可陛下的性子比之太后好不了多少,若想此事轉(zhuǎn)圜,總得有人后退一步,你覺得有可能么?” 況且,皇帝已經(jīng)到白云觀去過一次,魏太后執(zhí)意不肯,他已經(jīng)拂了面子,難道還得效仿劉皇叔三顧茅廬?魏太后可沒有諸葛丞相那般經(jīng)世之才,犯不著皇帝三請四接。 湘平喃喃道:“難道就讓母后在道觀過一輩子?” 她怎么忍心? 林若秋勸道:“那也是沒法子的事,照我說太后娘娘在道觀反倒好過點兒,如今魏家已滿目瘡痍,太后見了怎會不神傷?又難免遷怒到陛下身上。與其宮中再起干戈,倒不如這般清清靜靜度日,彼此還能留得幾分顏面。橫豎月例有人按時送去白云觀中,太后娘娘是吃不了苦的,逢年過節(jié),陛下也都肯去探視,若這樣還不叫孝順,那本宮真不知什么叫孝順了?!?/br> 一席話說得湘平啞口無言,勉強笑道:“那便只有等母后回心轉(zhuǎn)意了?!?/br> 林若秋看著她怏怏離去,模糊猜出一點湘平的用意:可能她不止希望自己勸一勸皇帝,也希望自己能去白云觀勸勸魏太后。但很抱歉,林若秋樂意充當母子間的潤滑劑,卻不代表她會把自己的臉送去給別人踩,想也知道,魏太后不可能給她好臉色看的,那么,何必白白受一趟委屈呢?林若秋還沒那么閑。 所以她也只能辜負湘平公主的期待了,她是很想做一個孝順的好兒媳,但問題是魏太后根本不給她機會——所以就這樣吧,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多好。 林若秋回頭還是向皇帝轉(zhuǎn)達了湘平公主的來意,楚鎮(zhèn)聽后只是默默,“這行宮待久了也怪膩味的,咱們回去吧?!?/br> 林若秋知道此時的皇帝最懼怕人情糾纏(也許是應(yīng)激反應(yīng)?),但無論何時,她都是站在楚鎮(zhèn)這邊的,因笑道:“臣妾也這么想,就怕景婳她們不肯?!?/br> 雖然之前也到行宮來過,但景婳那時還是不曉事的嬰孩,怎及如今心明眼亮、處處新鮮。林若秋想到要費多大的氣力說服那幾個鬼靈精,便覺頭痛無比。 直至宮中消息傳來,景福宮的錢太妃病歿,就在昨日。 這下她們不得不回去了。 ☆、第169章 阿芙蓉 生老病死都是人之常情, 錢太妃的死對林若秋并未造成多么大的沖擊,不過偏趕著今年她封后與二皇子出世,總覺著有點晦氣,好像冥冥中這件事是針對她而來的。 回去的路上楚鎮(zhèn)便感嘆道:“早知如此, 或許朕該早些放錢太妃回去?!?/br> 若錢太妃能早早回到封地跟兒子團聚, 心情暢快之后,或許不會這樣倉促亡故。楚鎮(zhèn)跟這些太妃雖沒有多少交情, 可到底是先帝的妾室,名義上也是他的庶母,說完全不動容是不可能的。 林若秋知他心中難過,因勸道:“生死之事誰能知曉, 陛下與妾都是凡人,難免會覺猝不及防, 可錢太妃偌大年歲, 或許超脫rou-體凡胎、早登極樂去呢?咱們反而該為她高興才是?!?/br> 楚鎮(zhèn)雖尊重神佛, 卻不代表他會無條件相信,況且錢太妃一介碌碌后宮婦人,又非高僧能白日飛升,她的死自然是無法叫人釋然的。 楚鎮(zhèn)有些郁郁的道:“年初齊王回京, 或許朕該多留他幾月,也不至于如今連最后一面都見不著?!?/br> 說不定皇帝由人及己,又聯(lián)想到自身上, 錢太妃和齊王是死別, 他和母親魏太后卻是生離, 兩相比較下,哪一種情形更叫人難過也很難說。 他這廂唏噓不已,林若秋坐在馬車上卻悶不做聲,她有點懷疑錢太妃是被自己嚇死的。幾個月前去景福宮時,她看錢太妃的身子還好得很,怎么突然間就急轉(zhuǎn)直下?莫不成自己那番話讓她嚇出了心病,以致于憂思過度、郁郁而終? 若真如此,那她的罪過可就大了。林若秋躊躇是否該抄寫幾卷渡亡經(jīng)到靈前燒化,免得錢太妃的冤魂過來找她——她可沒魏太后昔年那樣強大的心理素質(zhì),就算錢氏是自己膽小嚇壞了自己,林若秋也無法全然釋懷。 回去之后,林若秋就讓進寶去西苑查問。郁太妃在錢太妃病歿的當晚就暈倒了,后來又灌了三五天的藥湯,如今還是半夢半醒,神智也不甚明白。長輩如此,林若秋自然不好將人提來審問,況且郁太妃跟錢太妃交情最好,好友一旦離世,也難怪她大受打擊,精神上承受不住——但愿是這個原因。 郁太妃那兒沒法下手,進寶只得將西苑的幾個宮婢提來審問,但眾人的說辭如出一轍,只道是暑熱潮悶,錢太妃從帝后離宮之后就染了風寒,后又催生出咳疾,錢太妃不愿聲張,誰知這病就日復(fù)一日地重起來,竟至沉疴不治。 林若秋蹙著秀眉,冷聲道:“既知太后娘娘抱恙,你們?yōu)楹尾辉缧┩▓?、請?zhí)t(yī)過來療治?就算本宮不在,去甘露殿也是一樣?!?/br> 侍女們怯怯的看她一眼,“貴妃娘娘先前特意囑咐西苑諸人安分守己,太妃又怎好去打攪貴妃呢?” 看來錢太妃不是叫她給嚇破了,是讓謝婉玉把膽子給嚇細了,雖不知謝婉玉到西苑說了什么話,可此事上她似乎無可厚非:先前景福宮故意生事,挑唆她跟林若秋相斗,謝婉玉回過神來豈有不惱的,她在宮中積威多年,更不是忍氣吞聲的脾氣,就算錢太妃等人受了一頓排揎,那也是自找的。 只不過死者為大,自然不能再去尋錢太妃的不是,歸根究底,謝婉玉沒能及時發(fā)現(xiàn)錢太妃的病癥,亦是她疏忽失職。于情于理,林若秋都得稍作懲戒。 謝婉玉要罰,眼前的這幾個也是糊涂,林若秋面朝著幾人道:“太妃性子軟不愿多事,可你們不能為太妃解憂,亦是無能,本宮不能不給你們一個教訓(xùn),自今日起直至太妃出殯,你們都去錢太妃靈前守著吧?!?/br> 眾人忙千恩萬謝下跪,眼中俱流露出松快之色:比起罰俸,守幾日靈當然要輕松得多。因此之故,她們對皇后娘娘更多了些感激——早知道皇后娘娘這般好說話,當初就該多勸勸錢太妃娘娘,省得她終日疑神疑鬼了。 林若秋自己是從庶出小姐做起來的,自然知道月俸的重要性,在她而言無足輕重的懲戒,可對那些宮婢而言,幾兩月例銀子卻關(guān)乎家中性命,自然彌足珍貴。故而林若秋輕易不用罰錢這一招,而以別的方式取而代之,如此既能樹立威信,又不至于太得罪于人。 打發(fā)走西苑中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