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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笑道:“那又如何,面子上的功夫誰不會做?她裝了一輩子好人,以為別人真會相信?” 對于鉆入牛角尖的人,林若秋自然懶得深勸,而況柿子都是揀軟的捏,郁太妃無力向先帝報復,自然只有對別的女人下手——包括她名義上的兒子。 難怪郁氏成了太妃后還不消停,拼命興風作浪,無非好讓先帝跟昭憲皇后九泉不寧。大約她也沒指望能真正將楚鎮(zhèn)從皇位上拉下來,不過,只要能看到先帝曾經(jīng)的子嗣自相殘殺,她就已心滿意足了。 所以她敗也敗得很高興,不管怎么說,她都已達到目的。接下來,她一定會竭力落實齊王的罪名,甚至往他身上潑更多的臟水,力求將他治死。 弄清了這一點,林若秋僅有的那點同情便化為烏有,郁太妃曾經(jīng)再可憐,那也不關(guān)她的事,如今的她,只是楚鎮(zhèn)的妻子,她所有的出發(fā)點都是為了楚鎮(zhèn),至于旁人,與她何干? 林若秋覺得沒必要待下去。 郁太妃卻不許她走,執(zhí)意將那副畫像塞到她手里,近乎癲狂的笑道:“帶著它,去告訴皇帝,他的嫡母是什么樣的人。” 林若秋默默地望她一眼,轉(zhuǎn)身離去。 直到走出景福宮,郁太妃那如夜梟般尖銳的笑聲仍揮之不去,紅柳滴溜溜打了個寒噤,強笑道:“這位娘娘可真瘆人,奴婢真怕她方才對主子不利?!?/br> 林若秋起初也有點害怕,不過當郁太妃一一向她傾訴衷腸時,她所有的畏懼便化為烏有:不過是個絕望到極點的女人,指望借她的嘴將先帝與先皇后的丑態(tài)宣揚出去。哪怕明知自己快死了,她也不愿讓地底下的兩個死人好過。 林若秋現(xiàn)在覺得這位娘娘一定愛慘了先帝爺,否則不會恨毒了他,這些年,她就靠這點恨意活著。 ☆、第178章 好 紅柳望著她袖中露出畫卷的一角, 遲疑道:“娘娘, 您打算怎么辦?” 郁太妃雖狀若癲狂, 所說的話卻字字清醒, 況且, 她也沒有捏造的必要,只是這秘密一旦流傳開出,對先帝或是昭憲皇后都會造成不小的影響。 “拿去燒了吧?!绷秩羟锖翢o猶豫的將東西交到她手里, 倒不是被先帝對昭憲的愛情打動,她只是不愿破壞楚鎮(zhèn)心中對于父母的印象——先帝對他算不上疼愛,可也不曾苛待, 而在被生母疏離的那些時日里,楚鎮(zhèn)好歹從嫡母昭憲身上尋得一點親情的印痕——在她神智偶爾清楚的時候。 逝者已矣, 而活人總歸是要向前看的, 就讓這段秘密如煙散去吧。林若秋輕輕嘆息著, 看著紅柳將那幅不忍卒睹的畫像投入火盆中。 * 郁太妃交代完了與齊王密謀的經(jīng)過, 便自縊在景福宮中,皇帝感念她曾伺候先帝一場, 并未過分追究,依舊以太妃的身份下葬, 極盡哀榮——也是可笑,她那樣痛恨的兩個人, 臨了還是得葬在他倆身邊, 不知郁太妃泉下會作何感謝。 林若秋守著心中承諾, 并未將郁太妃臨終之言吐露分毫, 不過在去太和殿伺候筆墨的時候,她還是告訴皇帝,當年那碗落胎藥是郁太妃攛掇魏太后喝下的,倒不是存心為魏太后開脫,只是她覺得,皇帝有必要知道真相。 楚鎮(zhèn)聽后卻無動于衷,“她若是一定要將孩子生下來,誰又能攔她?” 這些年的隔閡,不是幾句輕飄飄的洗白就能釋懷的,況且魏太后這次賭氣離宮并非由于昔年之事,而是為了她心心念念的魏家——歸根究底,她從來沒站在楚鎮(zhèn)這個兒子的角度考慮過。 楚鎮(zhèn)說罷,便繼續(xù)埋頭批閱奏章。 林若秋望著他棱角分明的側(cè)影,不禁又想起那副畫上所繪的人像來,雖說古典畫不及油畫那般寫實,可據(jù)她觀察,昭憲皇后眉目間依稀與魏太后有幾分相似,若先帝真是因此而寵幸昔年的魏云娘,那就難怪魏云娘對昭憲那樣厭惡了,誰愿意被當成她人的影子而活著? 先帝自以為情圣,其實卻害了一個又一個女人,難怪這些女人都那樣恨他。 楚鎮(zhèn)批折子批得手酸,伸了個懶腰,回頭就發(fā)現(xiàn)林若秋正望著他,神情如癡似呆。 楚鎮(zhèn)便覺得好笑,“看了多少年了,還看不夠?” 林若秋從他語氣中聽出一絲得意的意味,要在平時,肯定得使勁損他一頓的,但今日林若秋卻格外依戀他,抱著皇帝的胳膊使勁搖晃,像只愛撒嬌的貓,嘴里還嗲聲嗲氣的道:“臣妾只是覺得,能嫁給陛下這樣的夫君,真好?!?/br> 楚鎮(zhèn)聳了聳肩膀,似乎在抖落上頭的雞皮疙瘩,繼而點了點林若秋的腦門,輕快的道:“rou麻兮兮的,說罷,想向朕討什么賞?朕都答允你?!?/br> 林若秋哪里需要賞賜,只要楚鎮(zhèn)能日日夜夜陪伴在她身邊,她便心滿意足了,就算楚鎮(zhèn)還是以前那樣子,兩人只能靈魂戀愛,那她也甘之如飴——比起先帝徒有著健全的身子行事卻叫人不齒,楚鎮(zhèn)何止好了十倍。 她原本惋惜自己晚生了幾年,沒能早早踏足東宮,但現(xiàn)在想來,老天爺挑的時機恰恰合適,若那時她被先帝爺選進宮闈,沒準倒落得跟郁太妃等人一樣的下場。先帝這樣的男人,誰碰上誰倒霉,哪怕是得他鐘愛的昭憲皇后,內(nèi)心想必也無比痛苦,死了倒是一重解脫。 書案上擺著御膳房新送來的橘子,林若秋隨手剝了一枚放進嘴里,齒間酸甜的滋味提醒她這是個多么真實可愛的世界,她有心愛的丈夫,有懂事的孩子,和他人比起來,自己實在幸福太多。 從前那些對于未來的不確定,此刻全部煙消云散,不管開端如何,她注定會有一個十分完美的收場,她確定。 楚鎮(zhèn)回過頭,就看到她津津有味的吃著零食,字紙簍里堆滿了果仁和瓜子殼,這是把他辦公的地方當成消遣場所了? 楚鎮(zhèn)用力瞪她幾眼,才算引來林若秋的注意,“陛下怎么了?” 難不成是見她吃東西,因此饞得慌?林若秋遂慷慨大度的將那碟果子送到皇帝面前,早說嘛,她也沒那么小氣,不會幼稚到吃獨食的。 楚鎮(zhèn)板著臉,“朕平時有虐待過你嗎?” 回回見她都跟餓死鬼投胎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天天餓肚子呢,雖說皇帝強調(diào)了在他面前不用太拘泥身份,可這也太沒規(guī)矩了吧? 林若秋撇了撇嘴,“您讓我在這兒伺候筆墨,我總得找點事情做嘛?!?/br> 楚鎮(zhèn)道:“那你不會到一邊練字去?” “哦?!绷秩羟锱读寺?,于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找了個繡墩坐下,又胡亂尋了張椅子當書桌,就這么練起字來。 然則吐瓜子的呸呸聲依舊綿綿不絕。 膽敢偷jian耍滑?楚鎮(zhèn)怒而起身,誰知到了近前,卻發(fā)現(xiàn)她一手按著紙張,一手按著毛筆,的確在奮筆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