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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低聲說道:“娘娘要的東西我?guī)煾狄褱蕚浜茫€請笑納?!?/br> 估計他猜到里頭裝的是什么,否則不會急于撇清責任。 林若秋淺淡說道:“放下吧,你可以回去復命了?!?/br> 胡卓卻逡巡不去,想必黃松年交代過,務必要盯著皇后將藥飲盡了才能回去。 林若秋抬了抬眼皮,看上去便多出幾分威嚴,“本宮做什么事,還得由你們師徒盯梢么?” 胡卓不敢再留了,皇后娘娘發(fā)起脾氣可不是好惹的,連陛下都得退避三舍呢,遂飛快地道了聲打擾,便一溜煙的出去。 林若秋端著藥盞回到房中,紅柳卻亦步亦趨的跟進來,林若秋不禁笑道:“怕什么,擔心本宮會偷偷倒掉么?放心吧,本宮只是嫌它太燙,想晾涼了再喝。” 紅柳被她說中心事,臉上一紅,只得訕訕告退,還順勢將門給帶上。不然總疑心有人偷看,娘娘更不自在。 室中陡然安靜下來,隱約能聽到窗外草叢里小蟲的低吟。 林若秋看著那碗沉得望不見底的藥汁,試著探了探杯壁,觸-手溫熱,其實已經(jīng)不太燙了,可她仍遲遲下不了嘴,她不禁捫心自問:她是否真的愿意放棄這兩個孩子? 前世里她生在一個破碎之家,父親早早離婚再娶,對舊日的一切無暇過問,母親后來則染病辭世,彼時的林若秋卻背井離鄉(xiāng),連亡母的最后一面都沒能見著。于她而言,所能感知到的家庭溫暖實在太少,王氏的存在稍稍填補了這一空缺,可因著林耿的存在,終是白璧微瑕,美中不足。 直至進宮之后,她才從楚鎮(zhèn)身上體會到什么是情竇初開、什么是兩情相悅,面對這樣一個男人,林若秋甘愿為他生兒育女,甘愿將一切的自己奉獻給他——假如他需要的話。 但是不包括生命。 林若秋知曉他是為自己著想,但,一個人的命總歸是捏在自己手里的,也該由她來決定自己活下去的方式。倘若命里注定有此一劫,她甘心承受,倘若老天垂憐,允她平平安安誕下兩個無病無災的孩兒,那更是她的福分。 一切自有定數(shù),并非人力所能更改。她做不到這么狠心,用兩個孩子的性命來換取她一條命,哪怕此刻的它們毫無意識。況且,若那碗藥并不足以生效呢?林若秋牢記著魏太后當年的教訓,她更怕生下來不健全的孩子,那是誤了他們一生。 腦子里翻江倒海旋轉了一陣,林若秋終是橫一橫心,將那碗藥端去,倒進一旁的字紙簍里,看著雪白的宣紙漸漸被灰褐色的藥汁浸透,像極了干涸已久的血跡。 她看著那攤“血跡”,心里陡然輕松下來。 不過這種輕松在見到皇帝的剎那便化為烏有。 兩行眼淚滾滾落下,林若秋立刻撲進他懷中,帶著哭腔向他訴說自己方才的感受,當然結局不外乎一種:經(jīng)過強烈的思想斗爭后,她還是決定留下這兩個孩子。 楚鎮(zhèn)正因不放心才想到過來看看,見了她這副模樣,便什么都明白了,遂緩緩撫著她的背,溫聲道:“好,好,朕答應你,以后不再為難你了?!?/br> 林若秋哽咽著抬起頭,“真的么?” 楚鎮(zhèn)小心翼翼捧著她的臉,緩緩拭去她眼角的淚珠,鄭重道:“當然?!?/br> 林若秋破涕為笑,張開手臂抱住他的腰,“您對我真好?!?/br> 繼而又有些擔心的望著他,“接下來怎么辦?” 舍是舍不下,可一想到自己的肚子會膨脹得比以往還大,生產(chǎn)時的難度也會加倍,林若秋還是有些害怕的。 楚鎮(zhèn)側首思考一番,凝眸道:“那就只好多辛苦他老人家了?!?/br> 太醫(yī)院中,滿頭華發(fā)的黃松年無端打了個噴嚏,研缽中盛著的藥粉便灑出些許。 胡卓忙用掌心接住,一面嗔道:“您老仔細些,這東西貴得很呢!” 黃松年皺起雪白的眉毛,“我總覺得有哪里不對,適才你到瓊華殿去,皇后是怎么說的?” 胡卓調(diào)笑道:“您老擔心皇后不肯喝那藥?放心吧,君無戲言,主意是陛下拿的,難道還能反悔不成?這下咱們倒省事多了?!?/br> 回回皇后有娠,宮里便草木皆兵,唯恐哪里不妥當會引得皇帝勃然大怒。黃松年身為皇帝欽點的首席太醫(yī),自然責無旁貸,肩上的擔子也比旁人重上許多。 這回能輕輕松松免去一場麻煩,師徒倆自然高興,只是黃松年心內(nèi)總有些不安——純粹是一種直覺,可他的直覺往往都很準的。 可怕的是,這一次也應驗了。 當魏安傳來口諭,命他侍奉皇后安胎時,黃松年已連哭都哭不出來,只麻木地瞅著好徒弟道:“下輩子切莫像你師傅一樣以行醫(yī)為生,會折壽的?!?/br> 胡卓一臉驚悚的答應下來。勸人學醫(yī),天打雷劈,他記住了。 ☆、第194章 訣竅 既然已決定留下這兩個孩子, 林若秋自然要以最珍視的態(tài)度來對待它們。雖說之前也不是沒懷過,可是雙胎卻不曾經(jīng)歷,她心里總是有些畏怯的, 總得找黃松年問個清楚——開弓沒有回頭箭, 這會子再說她不想要孩子, 想再配一碗落胎藥, 她也拉不下臉來。 既來之,則安之罷。 黃松年不愧是飽經(jīng)世故的,背地里雖埋怨陛下娘娘多事, 當著面卻還是客客氣氣的, 見林若秋面露慚色, 他反道:“娘娘無須自責, 血濃于水,哪是說割舍就能割舍得了的?何況老臣心里也沒個底, 那藥性雖烈, 效果卻是因人而異,萬一生出亂子,老臣才當真無地自容呢!” 林若秋感激的望他一眼,會說話的人多得是,可是像黃松年說得這么舒服、還半點不矜功自傲的著實罕有。她很高興有這么一位長者的陪伴,遂恭恭敬敬地朝對面施了一禮, “多謝大人。” 黃松年反倒唬得不知所以, 好在紅柳及時將自家主子攙起, 又脆聲向他道:“既如此, 娘娘和腹中的小主子就都交由大人您照看了,還望大人您多多辛勞,別辜負了一身本事?!?/br> 黃松年哪敢說半個不字,他雖然年老,卻還想多活兩年呢,真要讓皇后腹中的龍?zhí)コ隽耸?,他這顆腦袋也別想保住。遂重新仔仔細細驗了一番脈象,又酌情開了些方子,比之往年的藥性更溫和一些,也是怕皇后懷著兩個孩子太過虛虧,禁受不住。 至于飲食上的諸多禁忌,他亦會囑咐御膳房,先緊著皇后這頭,萬勿出現(xiàn)差錯。 林若秋千恩萬謝送他出去,回頭便跟楚鎮(zhèn)商量起來,該怎么賞這位忠心耿耿的老臣為好。黃松年身為太醫(yī)院之首,俸祿自然是不缺的,更別說逢年過節(jié)還能得些金銀;他尚未娶親,上無高堂,下無妻女,若要賞個誥命,亦無處施展。 楚鎮(zhèn)半開玩笑,“不然朕賞他幾個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