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非給予厚望的血脈延續(xù)。

他和陶寧對此深惡痛絕，在心靈上產(chǎn)生過共鳴，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

但當(dāng)何澤出現(xiàn)了，陶寧發(fā)現(xiàn)自己變得連一個稀有的漂亮道具都不如，一張扁平摸不到實體的照片都不如的時候，挫敗感不禁油然而生，宛如一直高不可攀的月亮失去了星星的追捧，立即掉進(jìn)了泥沼里。

陶寧又開始后悔，開始懷念那種明月高懸的感覺。

所以他像脫掉背帶褲一樣，脫掉了在人前正經(jīng)優(yōu)秀的偽裝；穿上公主裙一樣，穿上自己因為嫉妒而扭曲的感情，把自己打扮成了何澤可以接納的模樣，讓何澤同意出演他的王子。

——而這個模樣，就是何澤幻想中的宋清如。

“在最后一盤錄像帶里，你跟何澤玩角色扮演，偷偷穿了我的衣服，模仿我的舉止和我每次看到何澤自以為隱藏的很完美的厭惡眼神?？上覀儍蓚€人的五官大相徑庭，你的圓眼睛，實在學(xué)不來我狹長眼角里與生俱來的尖銳。何澤說我們?nèi)齻€人湊做堆，我次次走在你左手邊，把你當(dāng)成盾牌，只露出小半張側(cè)臉，害他在心底里描摹我的模樣時，畫面都是從額頭到鼻梁再到下巴的弧線，還有偶爾斜睨著他的刻薄目光。

他用后入式進(jìn)入你，你枕著手背，也露出側(cè)臉望著他。說實話，只有在這個角度，光線暗淡的情況下，你模糊的輪廓會和我有七分相似。何澤不是不歡喜，但他總說缺了一點什么，你扮的就不太像了。我想，缺的正是我不愛他的這一點刻薄。

所以他第一次親吻你，吻得是你的蝴蝶骨。

我不清楚你跟何澤是不是偷窺過我換衣服，要不然你們怎么知道我的蝴蝶骨上有一塊類似桃心的暗沉痕跡。這是我小時候挨打，傷口結(jié)了痂沒好好注意，剝落之后出現(xiàn)的疤痕。我很怕浴室里放鏡子，很怕洗澡的時候看到這塊疤，它和我腿間多出來的yindao一樣丑陋不堪。卻在你背上變成了裝飾物，勾引何澤。

真是一側(cè)充滿諷刺意味的笑話。”

宋清如在某一段書信中寫道。

錄像帶里記錄著許多相似的內(nèi)容，單單就宋清如記住的細(xì)節(jié)來說，還有一幕是何澤的書房里，陶寧拿了他借閱過的書籍坐在何澤的jiba上翻看。那是一本唐人編撰的筆記，陶寧最早借閱，看不懂又還了圖書館，被宋清如接著借走，硬著頭皮讀了一個多月才讀完全本，書頁里還夾著他抄滿注釋的便簽條?，F(xiàn)在到了何澤的手里，何澤故意逾期不還，寧愿出三倍價錢賠償也要私自扣下。仿佛他收集宋清如用過摸過的物品，兩個人就能靠得更近一點似的。

何澤捏著陶寧的roubang，禁止他高潮射精，命他一邊謄寫宋清如的筆記，一邊把故事輕輕念出來——同宋清如一起吃飯，他總會低聲念菜單，何澤便推測，宋清如有看見任何文字都必須念上一念的小習(xí)慣，翻開這本書挑燈夜讀時，應(yīng)該就是這種狀態(tài)。

陶寧和宋清如親密無間，對他的生活習(xí)性了如指掌，自然分毫不差地理解何澤的用意。他模仿宋清如的握筆姿勢，發(fā)音盡量學(xué)他有點軟綿綿的氣聲，讀到精彩處會心一笑，嘴角弧度翹得跟宋清如相差無幾。將何澤挑逗得欲望高漲，幻想著宋清如的模樣，緊緊抱著他狠cao。

筆記中有一則故事，說一男子發(fā)妻早亡，日日思念成狂，不食不喝將自己關(guān)在屋內(nèi)與發(fā)妻尸身為伴，活活餓死亦未察覺。待魂魄飄離軀殼，游蕩于地獄六道，竟不入輪回，問其為何不轉(zhuǎn)世投胎，男子答非所問：“觀爾眉間一點赤砂痕，像極吾妻游氏，爾可識得吾乎？”

爾眉間一點赤砂痕，像極吾妻游氏。陶寧不自覺重復(fù)數(shù)遍，咬緊牙關(guān)將呻吟封在喉嚨里，等情事結(jié)束后，趁著何澤高潮饜足像一只打盹的大貓般卸去戾氣，趴在他耳邊喁喁私語道：“我身上沒生與宋清如像極了的東西，他也不是你的妻子。何澤，你為什么寧可沉浸在鏡花水月中，打撈宋清如的虛影，都不肯認(rèn)認(rèn)真真看一眼我這個眼前人。”

何澤嗤笑道：“你不也是寧可自甘下賤做別人的影子，都不肯高高在上地做宋清如心尖的明月。我們?nèi)齻€都是一樣的賤骨頭，苦果自食，誰也別怨誰?！?/br>
陶寧沉默不語。影像的最后十幾分鐘，何澤起身去洗澡，留他一人在書桌前，對著攝像機，羞憤嫉恨的神色填滿了整個畫面。他那雙黑沉沉的眼睛，像直視著宋清如一般，一眨不眨地盯著鏡頭：

“他口中說我們?nèi)齻€賤骨頭，可從我眼中看來，真正輕賤自己的只有我和你宋清如，何澤他那根jiba既cao過我，未來又將在你身體里射精，享盡齊人之福。他嘗得到什么苦果？

清如，這些錄像帶何澤以后若是拿給你看了，你也耐心的看到了這最后一段，請不要嫌惡我。我愛何澤愛到什么樣癲狂的地步，你一清二楚，你應(yīng)該也能諒解我的所作所為。世界上沒有哪個圣人，舍得把自己心頭的一塊rou剜給別人，更遑論是我。一想到何澤會像學(xué)校里那些普通男生一樣，抱著吉他在你宿舍樓下唱情歌，省下飯錢買九十九朵玫瑰向你告白，每天清早風(fēng)雨無阻的為你上送熱騰騰的早飯，晚自習(xí)結(jié)束送你回來吻著你的額頭道晚安，我就嫉妒得發(fā)瘋。

我到底哪一點不好？哪一點不討人喜歡？我連自尊都可以舍棄，不要臉的在他車后座脫掉褲子，把自己的第一次奉獻(xiàn)給他。我聽說男人和男人性交，第一次都是很難進(jìn)入的，為了讓何澤從我身上享受到性愛的愉悅，而不是麻煩，我忍著不適開拓了自己無數(shù)次。結(jié)果他根本就不在意。

我想如果換了是你宋清如，那個周末單獨和他出去露營，他肯定不讓你cao心帳篷和飲用水的準(zhǔn)備。何澤會事先準(zhǔn)備好一切用得上的工具，包括潤滑劑和止血藥。他的yinjing粗大，像你這樣不諳人事的雛兒，免不了會流血。

何澤特意開了吉普車，后座空間很大，但你想逃跑也逃不了。他會把車子開到荒郊野外，放一點浪漫抒情的音樂，問你口渴不渴？然后騙你喝他水壺里的水。那水比礦泉水還甜，你忍不住喝了大半瓶，淡紅色的嘴唇抵在壺口，喉嚨咕嘟咕嘟吞咽，看起來很像嘬著他jiba的guitou，吸他馬眼里流的水。

喝完你的臉忽然紅撲撲的開始發(fā)燙，心臟跳動得也很快，愈發(fā)口干舌燥，愈發(fā)想再喝一點那甜絲絲的水。

何澤解開安全帶，從駕駛室爬到車后座，蜻蜓點水似的吻了吻你額頭，溫柔地問你是不是發(fā)燒了？身上熱不熱？接著就脫掉你的外套，襯衫，長褲，內(nèi)褲，把你脫得光溜溜的，紙巾上倒一點水，幫你擦拭全身降溫。

清如，你以為我們不知道嗎？何澤來寢室找我的時候，在我的掩護下偷看過你洗澡，甚至偷拍下你全身赤裸，粉嫩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