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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都沒入了科恩的身體里。在那一剎那,科恩瞠目欲裂的雙眼里充滿了不可置信和厭惡,他還想像過去一樣繼續(xù)高高地俯視著瑪麗,那個才剛剛到他膝蓋的契獸,但被刺穿的胸腔卻讓他連站著都辦不到,倔強地想要高抬起脖子,但瑪麗根本就沒有在看他。在確定冰錐完全刺進科恩的心臟之后,瑪麗就立馬掉轉(zhuǎn)頭朝溫瑾的方向跑。而為了冰錐的精準度而驟然跑近的溫瑾,也在瑪麗的提醒下反應過來了。只見他身后那個原本還保持著人模人樣的白大褂,突然整個沒了支點,皮膚一瞬間炸裂開來,從身體里面涌出了一個又一個的黑色蟲子,它們將人形表皮吞噬,并鋪天蓋地地從白大褂下傾瀉而出。“嗷嗷嗷!”第一次看見這種場面的溫瑾,獸生遭到了強烈的沖擊,一雙黑豆眼瞪得老大,這都行的嗎,還會分解的嗎!也太惡心了吧!那種密密麻麻的黑色蟲子涌動的樣子是真的能給狐帶去很不一般的惡心感,簡直不知道要不要夸夸它們。溫瑾看著看著,連帶著自己的皮下好像都開始伴隨著黑蟲的節(jié)奏而癢了起來。一咬牙,溫瑾下意識地往前竄了好幾步,一步一米遠,釋放出了和體型完全反比的速度和彈跳力。“要找母蟲!”瑪麗大聲說道,一邊說,一邊往溫瑾的方向跑,順帶橫空拍死了一只追著溫瑾的蟲子,“這種分裂體沒有毒的,我們要找到他們五個中間的母蟲,只要避開感染體殺死母蟲,就可以解決他們!”當溫瑾亂竄時回過頭看見瑪麗橫空拍死一只蟲子的時候,目光里頓時充滿了震驚和崇拜,那可是徒爪,徒爪!瑪麗竟然就這么一巴掌打上去了!吧唧一聲超級干脆的一巴掌!絕對是這個世界不一般女子的強烈代表了!而那一巴掌后,那只分裂體濺出來的液體,也讓溫瑾再一次堅定了自己的信念,他絕對不想碰那些蟲子。不過,根據(jù)瑪麗的描述,再結(jié)合現(xiàn)實情況,溫瑾聰明的小腦袋瓜大概已經(jīng)能夠分辨出所謂,分裂體,感染體之間的區(qū)別了,感染體比分裂體的個頭要大,而且速度快無數(shù)倍,并且會具有比較清晰的意識,目標通常會集中在某一個事物上,碰一下就能傳播毒素,它們不會像分裂體那樣立志于擺出各種地毯式惡心人、獸的陣型。但是母體,他沒見過。反正分裂體和感染體都這么惡心了,母體肯定也不可能驟然變成花孔雀的,不過比起眼前地板上,數(shù)量那么龐大的分裂體,有可能的話,溫瑾還是比較想去解決母體的。雖然逃跑才是上策,但是伺機而動的感染體卻并不會讓他們因為選擇逃跑而輕松多少。“有幾只?”溫瑾很沒有出息地縮在了瑪麗的后面,堅決站在了用爪子抗戰(zhàn)分裂體的最后戰(zhàn)線,目光在那幾個幾乎已經(jīng)保持不了人形的白大褂身上穿梭,決定去找母體。已經(jīng)完全解體了的那個肯定不是,而剩下的,還有四個目標,他們的袖管大多都已經(jīng)空了,沒空的基本也在蠢蠢欲動,一個個都在絞盡腦汁地朝溫瑾和瑪麗的方向沖過來。只是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問題,這幾個白大褂,動作好像有那么點點不協(xié)調(diào),和剛剛開始一鼓作氣要抓他們的樣子截然不同。“一只或者三只!”那邊奮戰(zhàn)在分裂體中的瑪麗飛快給出了答案。“我盡量找,你別戀戰(zhàn),該退就退。”溫瑾一邊嗷嗚嗚地說著,一邊一步步地在白大褂的襲擊下后撤,與此同時,目光也開始飛快地聚焦了起來。剩下四個人里,三只母蟲?不可能,應該是一只,但還是不對……溫瑾怎么說也是妖獸,群居的妖獸看過不少,通常,像母蟲這種東西,都應該站在最后的才對,可是他面前這四個人,追他的動作卻一個比一個緊迫---也太坦蕩蕩了些。又是一個后撤,一個白大褂堪堪從溫瑾的臉側(cè)擦過,那一道白光閃過,溫瑾猛地瞪大了雙眼,因為他猝然發(fā)現(xiàn),這幾個白大褂看似只是在夾擊他,但實際上,卻在透過夾擊的動作,逼著他朝某個方向走!“不對,瑪麗,剛剛那個醫(yī)生呢?”感覺到瑪麗的氣息出現(xiàn)在身后,溫瑾下意識地說道,如果他沒記錯,這些“人”的不協(xié)調(diào),應該就是從他的冰錘刺入科恩的心臟之后開始的!“就在---!”瑪麗話說到一半,突然斷了沒說出來,而溫瑾也猛地反應過來了,瑪麗在他前面,不是后面,那后面那個---幾乎在反應過來的一瞬間,溫瑾的爪下就猛地一用力,飛快跳上了其中一個白大褂的袖管,并且在蟲子飛速朝他的白毛爪子圍堵過去的一剎那,又跳到了另一塊墻壁上。他的運動軌跡形成了一個夾角,整個狐也越跳越上,最后落地的時候,其中一個前爪,因為沒有估算好重量,不小心崴到了一下。溫瑾皺了皺眉,強行把爪子忍痛站直了。也就在那一刻,拐角處突然走過來了一個身影,溫瑾和瑪麗的目光瞬間看了過去,兩雙獸眼都在發(fā)光,這是有人來幫他們解決這些惡心的蟲子了嗎?然而,那只是個路過的研究員,并且在看見里面場景的一瞬間,就十分弱不禁風地尖叫著暈了。正想揮爪的溫瑾:……行吧,只能指望他那一聲尖叫能引起點關注了。目光重新落在他剛剛站著的地方后面半步的科恩,溫瑾的面色有點冷。只見科恩的身上,屬于他的味道早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瑪麗的味道,現(xiàn)在距離這么遠,且真身就在旁邊,溫瑾可以分辨出不一樣的地方,但剛剛?cè)绻皇乾旣惖穆曇粑恢米屗X,恐怕他是不會去懷疑這個氣味的。就是他了。溫瑾想,他倒是不知道,母蟲還有模擬味道的功能。只見科恩的脖子處,像是回應溫瑾這么個猜想一樣,有什么不自然的東西蠕動了起來。隔著幾乎要被撐白的表皮,鼓起了一個膿包。同時,科恩的眼睛里,也露出了不自然的空洞和僵直,胸腔的血還在往下流,但從冰錐的深度來看,那不可能還是個活人。溫瑾看著那個快要撐爆科恩脖子皮膚的鼓包,下意識地退了退,當大尾巴掃到墻壁時,他后退的腳步才停了下來,抬起尾巴,用屁股在冰冷的墻壁上靠了靠,企圖用低溫讓自己冷靜下來。他沒有靈力了,用爪子倒是也能見血,那些蟲毒,亞述人怕,他可不怕。可就是真的太惡心了……這膿包看上去至少是好幾十個分裂體那么大,一爪子下去,得濺出多少體液???爪子在地上刨了刨,溫瑾小毛臉都皺到了一起,還沒上呢,胃就已經(jīng)開始翻江倒海了。但是轉(zhuǎn)頭再看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