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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是,少將,現(xiàn)在可是法治社會---”尋著聲音,德維特緩緩地扭過了頭,然后蹙起了眉。他明明記得他閉上眼的時候還是在懸浮車內(nèi)的,現(xiàn)在怎么就變成科研院了?還三天,那……狐貍呢?閉眼前小白團(tuán)子縮在前座上的模樣從腦中一閃而過,德維特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在小腹用力的一瞬間,他就感覺到了上面沉甸甸的一坨,下意識地伸手拖住了那個身體。在伸手接住的溫瑾的剎那,德維特心下頓時咯噔一聲。那是和他夢里時感受到的那股撫慰他的,一模一樣的涼意,那竟然是小狐貍?這小家伙一向是怕冷的,而室內(nèi)的溫度明明調(diào)了恒溫,為什么溫瑾的身體會冷成這樣,是受到了他的牽連?用力把小團(tuán)子抱住,讓它緊緊地貼著自己的身體,德維特驚悚地發(fā)現(xiàn),他竟然聽不太見溫瑾的心跳聲了。“元帥!”在一陣機(jī)械的報警聲中,外面的人好像終于注意到了德維特的動靜,第一個沖進(jìn)來的,就是卡塞。“元帥……”當(dāng)看見德維特確實好好地坐著的時候,卡塞一張臉上充滿了喜悅。林教授也帶著一行研究員忙不迭地沖了進(jìn)來。還沒等林教授對德維特的情況檢查,后者就直接指了指自己懷里的白毛團(tuán)子,語氣焦急,“林老,它怎么了?”·低溫讓人失去理智,尤其是出乎溫瑾意外的是,德維特這一趟重組,居然花了整整三天的時間,他在低溫中被冷的不行,干脆直接昏了過去。那之后,溫瑾做了一個夢。夢里,他好像又回到了當(dāng)年的神雪湖,整個狐都凍得要死,閉著雙眼不斷祈禱著,能有個暖呼呼的東西來抱一抱他,來把他帶出那個該死的地方。那之后,溫瑾也不知道是不是該慶幸自己夢想成真,只見一道火紅火紅的巖漿從神雪山下飛速地滾了下來,朝溫瑾的方向猛地?fù)淞诉^去,然后,直接燒焦了他一背的白毛。溫瑾捂著一身黑焦了的毛毛大叫了起來。“嗷嗷嗷!”溫瑾一邊叫,一邊掙扎著想跳出那個火球的懷抱,然而,根本沒有用。那火球緊緊地按住了溫瑾的身體,看上去簡直就像是要把他身上所有的毛毛都拆吃入腹一般!快要禿了的溫瑾發(fā)誓,他甚至看見了火球頂端豎起的那兩個壞笑的魔鬼角!第44章夢境里的溫瑾在鐵球的懷抱下死活掙脫不開,最后在怒氣滿點的時候,忍無可忍地拍了一巴掌過去。也就在那一瞬間,他醒了過來。當(dāng)時的場景,是暖黃色的燈光,松軟的大床,英俊的他,和正把腦袋埋在他肚皮里的德維特。溫瑾:“……”“醒了?!痹跍罔?fù)P起爪子醞釀巴掌的一剎那,德維特埋在他小肚皮上的腦袋抬了起來,兩道目光在空中交匯。溫瑾沒理他,低頭看了看德維特的內(nèi)丹,發(fā)現(xiàn)好像沒問題后,稍微松了口氣。又轉(zhuǎn)而扭著腰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背毛,確定沒禿也沒被燒焦之后,溫瑾一臉鄙視地瞪了德維特一眼,“嗷嗷嗷?!备銈€內(nèi)丹居然都花了三天,疼不死你!“餓不餓?”德維特單手拖著溫瑾的腦袋,藍(lán)色的眼睛里溫柔地嚇?biāo)廊恕?/br>溫瑾愣愣地看著德維特,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大對勁,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對方在說什么,伸出舌頭舔了舔鼻尖,小聲說道,“餓?!?/br>德維特變戲法一樣從旁邊拿來了早就準(zhǔn)備好了的rou罐,擺在了溫瑾旁邊,然后親自拿出一根rou干去喂溫瑾。咬著rou干的小狐貍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還是覺得有什么不大對勁。首先他昏過去的時候,明明是在懸浮車內(nèi)的,現(xiàn)在……怎么好像回家了?其次,傻大個的態(tài)度太嚇人了。雖然這家伙以前就對他很好,但這種滿臉柔光的樣子簡直讓狐能起一身雞皮疙瘩,他以前絕對不是這樣的!“你眼睛好黑?!泵廊萦X從來都是想睡多久就睡多久的溫瑾并不知道什么叫做黑眼圈,他伸出爪子,一邊咬著rou干,一邊按了按德維特的眼角,狐貍眼里劃過了一絲戲謔,“丑死了?!?/br>德維特瞇起了眼睛,“rou干別吃太多,主食正在做?!?/br>兩只爪子抱著小rou干的溫瑾咂摸咂摸著嘴,還是覺得事情很不對勁,心想除了德維特眼睛變黑了以外,應(yīng)該還有什么問題在,怎么就突然變成這樣了呢?他記得他給德維特降溫的時候,起先是沒有暈過去的,那時候他好像還感覺到有人打開了懸浮車的門,而且那之后,德維特的異能紊亂消失的那段時間,他好像也在應(yīng)激中醒過來了一瞬,當(dāng)時……似乎是在科研院?“我們回家了嗎?”咬了咬rou干,抬頭看著已經(jīng)被修復(fù)如初的墻壁,溫瑾立刻想起了什么不太愉悅的回憶,后爪用力地踹了德維特一下。捏住小狐貍的后爪,七天的時間,這小家伙的爪子都沒有之前那么粗壯了,德維特心疼地捏了捏,默默在溫瑾晚飯的菜譜上多加了三道。“干嘛?”溫瑾還沒忘記這家伙揩他油的事情呢,警惕地收回了爪子,瞪了他一眼,“別亂摸!”“你很排斥我碰你。”被掙脫了的rou墊踩住,德維特也不收手,反問道。“廢話,你喜歡別人碰你?”“那要看是誰?!钡戮S特感覺到rou墊上傳出不低的溫度,像是總算是相信了這是事實一樣,伸手按了按腦xue。“卡塞!”溫瑾哼哼唧唧地念了個名字。德維特靠了上去,“他不敢?!?/br>“庫克!”對,溫瑾想起來了,當(dāng)時靠近懸浮車的,好像就是庫克的氣息!“也不敢?!钡戮S特聽見這個名字,身上的氣息仿佛冷了好幾個度。溫瑾眨了眨眼睛,總算是想起了什么,他兩只爪子抱著小rou干,直指著德維特,“我睡了多久了?”“七天。”德維特如實說道。溫瑾認(rèn)真地看著德維特,確定對方不像是在撒謊,并且也和自己零零碎碎的記憶對的上之后,甩了甩尾巴,“你氣色看上去變好了。”他想說的其實是德維特的能量核。不過既然他已經(jīng)瞞住了身份,就不想多此一舉地自己把自己拆穿了,瞞著身份對他的好處還是很多的。從他光是丟了兩顆丹藥,就引起了那么多人對他不懷好意,就看得出來了。但溫瑾又不是很放心,生怕德維特有什么不對勁的癥狀自己沒有及時看出來。于是,他就想到了這么一個劣質(zhì)的方法去問。溫瑾不知道的是,德維特現(xiàn)在的氣色看上去哪里是還不錯,簡直是爛到家。四天前,德維特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