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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狐都寫滿了心不在焉,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和德維特之間,在過去,好像從來都是對方主動的,而在這樣節(jié)奏下的溫瑾,面對對方突然停頓下來的步伐,心里充滿了茫然。他不知道怎么前進(jìn),但他也不敢待在原地等,只想著如果以后德維特因為傷心了,再也不主動了的話,那他怎么辦?這個問題刺進(jìn)溫瑾心里,讓他慌了。前排的德維特剛好從自己的光屏上,透過反光看見了這一幕,注意到溫瑾豎下來的兩條眉毛,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嗯。”那頭的人是康復(fù)沒多久的伊芙,這會兒正抱著咔咔咔的瑪麗,周圍跟著好幾個化妝師在她臉上涂涂抹抹,身為帝國內(nèi)家世相當(dāng)豪華的伊芙也受到了今晚會見尤塔人宴會的邀請函,“我剛剛才從科研院回來,艾倫最近身體好了很多,林教授說解藥的研制過程出乎意料的順利,很有可能沒多久,他就能醒過來了?!?/br>“那就好。身體還沒有恢復(fù)就讓你參加這么危險的行動,”德維特垂眸看著面前的cao控臺,“辛苦了?!?/br>溫瑾聽見這句話,警惕到狐貍耳朵都快從頭發(fā)里豎起來了,在后座清了清嗓子,咳的聲還挺重。德維特朝后面瞟了一眼,在溫瑾沒看見的地方露出了點笑意。“一點兒也不,我可期待了,躺在床上恢復(fù)了這么長時間,身體都快生銹了?!蹦穷^的伊芙并沒有聽見溫瑾清嗓子的聲音,爽朗地笑了兩聲,“不過元帥,先說好,這次任務(wù)要是圓滿完成,您讓我見見小恩人,我聽卡塞說您最近都把小恩人藏起來了,不至于那么小氣吧?”藏起來了?坐在后座的狐貍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德維特藏了個人?那頭的伊芙說完后,搶在德維特前面又補(bǔ)了一句,“我可以不要加班費,但是這個心愿,您得滿足我?!?/br>德維特看了眼在后座坐立難安的“小恩人”,聲音里帶了幾分笑意,“好?!?/br>溫瑾聽出了德維特聲音里的那股調(diào)笑,忍不住重重地踢了一下前座的椅子,德維特以前和人說話都不是這個語氣的。結(jié)果好巧不巧,溫瑾這一下踢到了座椅最硬的地方,眉頭當(dāng)時就皺了一下,有些疼地收回了腳。“……咦?什么聲音?”這一次,伊芙是聽見了。德維特還是沒有回頭,在懸浮車上按了幾個按鈕,一點也沒有要解釋溫瑾存在的意思,“晚上任務(wù)的時候,我會讓馬克在外面盯著,你覺得身體受不了就撤退,不要強(qiáng)撐?!?/br>溫瑾垂下了眼眸,低頭看著自己還在發(fā)疼的腳尖,伸手揉了揉眼睛。“好?!币淋秸曇粽f道。“沒什么事的話,先掛了?!本驮诘戮S特說話的時候,懸浮車的速度突然緩了下來,停在了路邊。溫瑾強(qiáng)行抬起臉,打開光屏,衣服要裝樣子到底的模樣,然而按的時候既無章法又動作粗暴。“……元帥。”那頭的伊芙還沒有結(jié)束通話的意思,她叫住了德維特,“您……關(guān)注了最近星網(wǎng)的動靜嗎?”德維特是聽見了小狐貍那一下踹到椅子的聲音的,他比溫瑾了解懸浮車多的多,一下就知道小家伙踹到哪了,這會兒心里有點著急,然而聽見下屬的話后,還是按捺住了。“這段時間我去科研院的時候,總能看見陳醫(yī)生,我感覺他老了很多,聽林教授說,那次在科研院為了從那些尤塔人手里保住他,陳醫(yī)生身上受了不可逆的傷。”伊芙的聲音有些難過,“瑪麗以前只要回來了,體檢都是找他做的,瑪麗很喜歡他?!?/br>德維特的手在面前點了點,“嗯?!?/br>那頭的伊芙頓了頓,收拾了一下心情。“我聽說,這次會議的時候,首相提出要把有關(guān)契獸這件事情的最終處理結(jié)果放在尤塔宴會之后,我能不能提前知道一下您的立場?”伊芙說著,低下頭來摸了摸瑪麗的腦袋。懷里的小家伙立刻往主人身上親昵地蹭了蹭,那雙獸眼里仿佛只能裝得下瑪麗一個人。愛屋及烏,伊芙很難想象,有一天瑪麗的同族會被全部驅(qū)逐出亞述,或者是遭到暴力的打擊,這兩天網(wǎng)絡(luò)上暴戾的言論她已經(jīng)盡量少看了,一旦看多,她覺得她會難過。懸浮車徹底停下,德維特停頓了片刻,按下了開門鍵,“溫瑾對我來說---”德維特說到這的時候,才走下了車,然后繞到了后座,打開車門,把下半句補(bǔ)齊,“是最重要的?!?/br>對上溫瑾那雙抬起頭,明顯有些錯愕且溫潤的雙眸,德維特沖他笑了笑,面色還和過去一模一樣。沒有改變,沒有疏離,帶著nongnong的親昵。溫瑾咬了咬下唇,突然覺得眼睛有點酸酸的,他放在腿上的手微微握成拳,像是在掙扎什么。隨即,在德維特繼續(xù)往前邁,并且坐進(jìn)后座關(guān)上車門的一瞬間,溫瑾側(cè)身撲了上去。他的動作又快又猛,德維特愣了愣,只來得及伸手護(hù)住溫瑾的頭頂。“我知道了?!蹦穷^的伊芙徹底放心,語氣里帶著幾分輕松。通訊掛斷,車內(nèi)的氣氛陷入了一時的沉默,溫瑾很用力地抱著德維特,把臉深深地埋在對方的脖頸上,呼吸有些重。“……寶貝?”德維特的手還護(hù)著溫瑾的腦袋,怕他一個激動又跳起來,另一只手在溫瑾的肩膀上拍了拍。“嗯?!被卮鹚?,是溫瑾悶悶的聲音。德維特在溫瑾的腦后揉了揉,知道小家伙剛剛是難過了,聲音很溫柔,“我們談?wù)??!?/br>“……不要談?!甭犚姷戮S特的聲音,溫瑾感覺心里又變得酸酸的了,他直起身來,按住了德維特的肩膀。透過窗戶的光芒掃在溫瑾白皙的臉上,又被他垂下來的發(fā)絲分裂開來。那雙過去總是彎彎的,帶著點笑意和玩味的眼睛里,如今透著一股別樣的認(rèn)真,他垂目看著德維特,往前邁了一大步。他慢慢地俯下了身體,吻上對方的唇瓣。他是喜歡這個人的。在親吻上去的剎那,溫瑾最后一次在心里拍了板。喜歡這個人的聲音,喜歡他的長相,喜歡他的一切,也……喜歡和對方接觸。雖然德威特每一次摸他、每一次親他的時候帶著的那種nongnong的侵略性,仿佛要把他吞下去的感覺,會讓溫瑾有些隱隱的不安,所以他每一次都會下意識地往后退,本能地保護(hù)著自己岌岌可危的城池。但是就在剛剛,德維特沒有再貼著他,而是坐在前座之后,那種nongnong的空虛感讓溫瑾突然明白過來了。喜歡就是觸碰。溫瑾單腿跪在座椅上,手指穿過了德維特腦后的短發(fā),閉上眼睛,第一次把自己的舌尖探進(jìn)了對方的唇內(nèi)。他想起了以前還是狐貍的時候,他總喜歡在德維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