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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誰比誰更冤枉。只能說白秀這個女人,果然有心計。何諾對著方師兄似乎是輕松地一點頭:“我都清楚了,原來是這樣?!?/br>方師兄沉默了一下,然后說:“我已經(jīng)給所有的同學師兄師弟——所有可能收到那條短信的人——發(fā)去了信息,我說那條短信純屬是胡說八道,是白秀跟我鬧了矛盾,才發(fā)了那樣一條亂七八糟的短信……”他頓了一下,又說:“希望能夠盡可能地澄清謠言?!?/br>謠言嗎?這其實并不是什么謠言,而方師兄顯然也清楚這一點。方師兄去質(zhì)問他女朋友,而他女朋友竟然把矛頭指向了他,這里面的彎彎繞,腦筋清楚的人都要想一想的吧——而方師兄卻對這一點避而不談。何諾不是很在意地點了點頭,表示辟謠的事自己知道了,方師兄在對面注視著他,眼神溫和而內(nèi)疚,但他似乎也沒別的要說的了,何諾覺得這樣就很好,不管方師兄心里是個什么想法,他都最好不要說——就是他說了,他也不會聽,反而大家都沒意思。方師兄終于也端起玻璃杯喝了口水,剛才一口氣說了那么多,何諾估摸著他也得渴了。方師兄喝著水,何諾問他:“叫點東西吃吧?”方師兄抬頭看他:“……何諾,謝謝你愿意相信我?!彼蝗槐某鰜磉@么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何諾啞然,旋即失笑——這是怎么了?方師兄竟然還謝起他來了,在方師兄面前,他可不是什么好人啊——上大學那會兒方師兄對他是真好,可是他對方師兄卻知情不報。“何諾,”方師兄又說,“我還能為你做些什么?”他看過來的目光十分誠懇。何諾卻忽然有些煩躁,他有預(yù)感他和方師兄之間的友誼就要到此為止了,本來大家吃完這頓飯以后一拍兩散江湖不見也就是了,結(jié)果方師兄還要在這唧唧歪歪啰啰嗦嗦,自作主張要為他做這做那的——他是這么的高尚磊落,越發(fā)襯得他不堪猥瑣。何諾有意識地便在嘴邊便掛了冷笑,冷淡而苛刻地說:“你能做什么?你以為你發(fā)兩條短信,以前那條就能不存在了?——不要幼稚?!?/br>方師兄一怔,他本是一片好意,沒想到卻惹得何諾沖他來了這么一句,然而也不好說什么,發(fā)生了這樣的事,何諾心里有氣也是應(yīng)該的,方師兄沒吱聲,只是臉上有些訕訕的。何諾自知刻薄,還是有意的,他大概是有些沖動了,但是并不覺得很后悔,不刻薄上這么一句他心里憋得慌,當然了,刻薄了他心里也不十分爽快,但是比原來要舒服上一些——在秦桑那里裝孫子也就罷了,在外頭再憋下去他就要給憋死了。反正也是最后一次了,方師兄就忍了罷。方師兄有些尷尬,何諾也沒再提叫東西吃的話,兩個人一齊安靜下來。這時忽然一個聲音突兀地響了起來:“存在不存在的,又不是方師兄發(fā)的!”這個聲音很近,而且還很耳熟,何諾循聲望去,說話人也已經(jīng)三兩步走了過來。卻是鐘恒。鐘恒之前聽方師兄說下了班跟何諾約在這里見面,于是一下班就匆匆忙忙地趕過來了——他怕方師兄會吃虧,畢竟發(fā)生了這樣的事,現(xiàn)在他很慶幸自己過來了,一過來就聽何諾說那種話,方師兄果然是要吃虧。方師兄沒想到鐘恒會過來,何諾更沒想到。方師兄很驚訝地問了出來:“你怎么過來了?”說話間鐘恒已經(jīng)拉開他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方師兄緊接著又加上一句:“來就來了吧,你看你想吃些什么,——別說話了!”方師兄話音剛落,鐘恒便大聲笑道:“我怎么就不能說話了?我說方師兄,既然人家不領(lǐng)你的情,”他瞟了何諾一眼,“你就別再忙東忙西的了!”方師兄不由自主便皺了眉頭,對面的何諾不知什么時候也面無表情起來,方師兄是真不想讓鐘恒插嘴,簡直恨不能找個什么東西把鐘恒的嘴巴堵上:“別胡說八道了你!趕緊看看你想吃什么吧!”方師兄的不高興很明顯,鐘恒也看出來了,只是不以為意,他一向和方師兄親近,兩個人從同一所大學畢業(yè),現(xiàn)在又在同一家醫(yī)院的同一個部門做事,比起何諾之流更是自覺與方師兄親近不少,再說他又是一心為方師兄好,所以毫不心虛,此刻想說什么就說什么。“我怎么就胡說八道了?”他很快又說,“再說了,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方師兄你cao得這是哪門子閑心?。俊?/br>“你就閉嘴吧!”方師兄加重了語氣。鐘恒“切”了一聲。這時候服務(wù)員又走了過來,她看這桌又來了一個人,所以就過來催促點餐——三個男的總不能只點兩杯白開水吧!“三位先生要點些什么?”何諾略過鐘恒,輕輕淡淡地對方師兄笑了下:“你們慢慢吃吧,我晚上還有安排。”“晚上的安排”是個容易讓人浮想聯(lián)翩的說法,落到何諾身上,就更是徒增了一層曖昧色彩,方師兄臉色默然,鐘恒面露鄙夷,加上他自覺受到何諾的冷淡,所以是既氣憤又鄙夷,不過他心里又有點高興,有點得意。何諾已經(jīng)很快地站了起來,他本來是打算跟方師兄一起吃頓飯的,不過現(xiàn)在這種場面,再坐下去也沒意思了,可是方師兄竟然也隨著站起身來,他說他也不吃了,要送他到地鐵站點去。“我不坐地鐵,”何諾笑了笑說,“我開車過來的?!?/br>“你買車了?”方師兄挺詫異。“嗯,剛買了?!?/br>“啊,那我正好去看看你的車,”方師兄很快地說,其實車不車的只是個幌子,他只是很想對何諾表達友好,在鬧出了這種不愉快之后。何諾是明白方師兄的,不過鐘恒竟然也馬上表示要一起去,這就是讓人厭惡了。何諾沒理鐘恒,路過收銀臺的時候,他直接把賬給結(jié)了——一共就兩杯白開水的錢,十塊錢還有找,收銀員接過錢的時候都有些傻,方師兄本來是要付賬的,但是這么點錢都不值得一爭,一旁的服務(wù)員臉上的表情怪可笑的,其實何諾也覺得這事兒怪可笑。出了餐廳門何諾就往停車場走,后面鐘恒也跟上來了,他覺得自己是跟著方師兄,所以也不覺得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