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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打電話過去,那邊很快掛斷了,對著掛斷的手機,顧綽還是將剛剛的話說了一遍,越說越低聲。說完沮喪地便趴在了桌子上。剛剛在哥哥面前吹牛的得意蕩然無存。反而有種悲涼。他真的很喜歡季灼,喜歡到想把心掏出來,但是季灼根本不相信,就連哥哥都不相信他。沒有人相信他的真心。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喜歡上季灼的,或許那日酒吧的驚鴻一瞥、他的腦袋炸開了煙花,又或者喜歡他的舞姿、纖細的脖頸,又或者他驕傲和小脾氣。顧綽覺得,他廝混的這六七年,還不如和季灼在一起的兩個月,那樣開心,生理的滿足和心里的滿足是完全不一樣的。要是他早一點遇到季老師就好了,他還沒有歷盡千帆,季老師還沒遇上靳庭。他就把自己的小處、男身交給季老師,做季老師的好學生,好好學習,天天向上。而且,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有些笨,在喜歡一個人上。他似乎總是惹季灼不開心,把事情弄得越來越糟。他手里拿著一支筆,一直在紙上寫字,很快寫滿了一頁的季灼,他還覺得不夠,又在手心里寫了起來,然后握緊了手,仿佛就抓住他了。顧綽又在自己的手臂上寫了一個,那樣就仿佛季灼枕著自己的手臂了。他又在自己的胸口上寫了一個,季灼的臉貼著他的胸膛。…………顧綽還想在自己的心臟上寫一個。不,他更想將心剖出來,讓季灼看看。顧綽扔了筆,轉(zhuǎn)身就往外走去。下班后,季灼開著車在外面晃蕩了一圈,夜風有點涼,吹得人很精神。他不想回去,看著那傻子就煩。季灼在海邊站了一會兒,開始思考起自己的決定來。顧綽就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他還要再這樣等下去嗎?等顧綽長大。他想要找一個相伴一生的伴侶,顧綽并不是最好的選擇。季灼的手里抓了一把沙子,張開手,任那些沙子從指縫間溜走。他從臺階上摔下去,顧綽臉上的緊張和害怕。顧綽傻乎乎地跪在榴蓮上的樣子。他穿著空姐服的傻樣。季灼的手突然握緊,還抓著一小把的沙子。他回到家里的時候,客廳里一片黑暗,他剛想開燈,房間里突然響起了一片音樂聲。季灼還是打開了燈。客廳里一下就亮了起來,藏身在墻邊上的顧綽頓時一覽無余。季灼扭頭就看到了他。顧綽是刻意打扮過的,穿著一身深灰色的西裝,身形筆直,俊美非常。他手里拿著一個開關(guān),本來是要控制五色燈的,現(xiàn)在燈開了,他就有些尷尬。兩人就這樣尷尬地看著。季灼將燈關(guān)上,退了出去。顧綽按下手里的開關(guān),房間里亮起五色的燈光,組成一個心形的形狀,中間擺著一朵巨大的玫瑰花,正在心形的正中央。季灼走了過去,在玫瑰花前蹲了下來,他的臉朦朦朧朧的,看不清表情。但是顧綽知道,人比花好看。顧綽走了過去,他像是有些緊張,走路同手同腳的。他的一只膝蓋跪了下去,仰著頭看他,眼神里很癡迷。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黑色的布包遞了過去。因為他有前科,季灼想這里面藏著的不會是他的處男、精吧。“小灼,你看看?!鳖櫨b希冀道。季灼將布包打開,里面的東西倒是超出他的預料,是一堆錢、幾張卡和幾個本子。顧綽道:“小灼,這里是兩千六百塊,是我身上所有現(xiàn)金。這一張卡是我的儲、蓄卡,從小到大家里人給我的壓歲錢,有八百多萬,一直沒動過,我哥說讓我存著當老婆本,以后娶老婆別問他要錢;這一張是我哥給我的卡,每個月的零花錢八十萬,之前花得比較多,現(xiàn)在還有四百來萬:這一張是我的工資卡,我上班時間短,只有六萬塊。這一堆是我的信用卡,沒有欠款。我在A市有三套房子,這些是房產(chǎn)證?!?/br>顧綽拿出手機,打開微、信和支、付寶,點開綁定的銀行卡:“小灼,我把綁定的銀行卡全刪了。我今天去把銀行卡的密碼全部改成了你的生日。”顧綽打開了季灼的微、信和支、付寶,綁定了自己老婆本的那張卡,做完這些,便將腦袋趴在他的膝蓋上。他不能把心臟掏出來,季灼又不要他的身體,他有的就只有這些了。要是這些季灼都不要的話,那他真不知道怎么辦了。“小灼,做我媳婦好不好?”顧綽心里很是忐忑不安,一遍一遍地說著這樣的話,仿佛這樣,季灼就會被他洗腦,答應他似的。季灼沒有低頭,還是盯著前方的一個點看著,所以從顧綽這個角度,看不見他的表情。顧綽心里更不安了,緊張地手心都冒出了汗。“小灼,以后我不會多看一個男人一眼,更不會碰其他人,我只想和你睡覺?!鳖櫨b道。顧綽說著,便有種絕望的感覺。他把自己下半身幸福交給季灼,卻惹怒了他,自己會不會又說錯話了?季灼會不會根本就不想要自己?他那么多缺點,還那么笨,總是惹季灼不開心。他跪了下去,將臉埋在他的腿上,不再出聲。像是過了幾十分鐘,又像是過了好幾個小時,顧綽終于感覺到一個東西搭在了自己的腦袋上。顧綽猛地抬起頭,聲音沙啞道:“小灼……”“顧綽,那我們試試吧,但是我只給你一次機會。我不想再等你長大了?!奔咀崎]上眼睛道。顧綽頓時被狂喜席卷,那種滿心歡喜卻無處表達。他有媳婦了!季灼答應做他媳婦了!他拉開了季灼褲子上的拉鏈,便將腦袋湊了過去。季灼的手一直放在他的腦袋上,輕輕地摸著,走在某個瞬間,突然收緊,指節(jié)更加分明。顧綽去漱口后,又重新跪到了季灼的面前,季灼抬起他的下巴,就吻了上去。兩人吻了起來,吻著吻著,顧綽就壓到了他的身上。兩人吻到了浴室,在浴室里做了一次,又回到了床上,兩人都是久旱逢甘露,赤身rou搏,不死不休。事后,季灼披著浴袍躺在床上,顧綽跪在他的旁邊替他吹著濕漉漉的頭發(fā)。季灼的手摸上他的胸肌。嗷嗚。顧綽扔了手里的吹風機就要欺身而上。季灼的食指抵著他的胸口:“這是什么?”不止胸口,顧綽的身上寫滿了字,被水沖刷了一些看不清痕跡,但是有些還是看得出來的,都是季灼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