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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想讓臣完全屬于自己?除非能舍棄這份感情,才會不想吧……他苦惱地想了想,才勉強以自己最常在臣面前感受到的挫折感當作解釋,在紙上極其抽象地寫了一句:“我抓不住你?!?/br>夏夜臣沉默地看著那紙上的回覆看了好一會,格外認真地回憶著自己先前對曉表現(xiàn)出的言行舉止,除了惡意挑逗、惹了火卻不負責滅,跟偶爾的捉弄,他還有哪一點素行不良嗎?想到最后,他只能抬頭看著曉,有些捉摸不定地說:“總之……你就是缺乏安全感吧?”曉不了解這樣的結(jié)論是怎么跳出來的,但似乎真有那么一點道理在,于是他也不否認,就任由對方如此做了總結(jié)。“不過就是安全感,這還不簡單?”夏夜臣對著曉笑了下,順手就幫忙將那一袋輕便的行李提了起來,也不讓身旁的傷患走得太吃力,邊扶著曉就邊說道:“行了,回家吧?!?/br>第八十三章自從上任以來,此時絕對是尉少遠感覺到最大危機的一刻——當他看著他們老板的弟弟剛抵達軍醫(yī)院的停車場,就滿懷敵意地盯著自己不放,最后還在紙上不知道寫了什么、再遞給他們老板看時,他就開始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而夏夜臣看了那張紙上的內(nèi)容后,卻只是微微皺著眉,好奇地問:“你有駕照嗎?”當初,曉肯定是沒有的,但經(jīng)過了這幾年,夏夜臣就連曉有沒有開過車都不清楚,但過沒多久,曉便直接將答案寫了出來:“戰(zhàn)車駕照?!?/br>對方答得理直氣壯的模樣,讓夏夜臣忍不住低聲笑了好一會,笑得連沒看到那紙條的尉少遠都不禁側(cè)目:他從來沒見過他們老板笑得如此歡快……“好啊,那就交給你了?!毕囊钩夹蛄酥螅S即爽快地應(yīng)允曉的要求,還不忘對在一旁待命的尉少遠說道:“我們自己開車回去就可以了,不好意思,還讓你等這么久?!?/br>“不要緊,您別在意?!蔽旧龠h連忙說完,便將車鑰匙雙手奉回,夏夜臣接下鑰匙后,抬頭和身邊的青年對望了一眼,便直接又將鑰匙轉(zhuǎn)交給曉。當下,尉少遠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他們老板的弟弟還是懂得該怎么笑的,而且那微笑更是出乎意料地單純和溫柔……等等,一般來說,兄弟之間會這么笑嗎?尉少遠剛覺得不太對勁,隨后便見到眼前應(yīng)該是弟弟的人,一派自然地去為他哥哥開啟副駕駛座的車門,而后者也理所當然地上了車。男人上車后甚至獎勵似地摸了摸對方的臉龐,而為他開門的青年則像受了什么引誘,一手扶在車門上,便忽然往車內(nèi)俯下身去。由于那舉動幾乎被車體遮掩住了,在一旁的人看得并不真切,但尉少遠仍彷佛被重物敲擊了后腦勺一般,愣愣地站在原地,直到面前的銀色跑車揚長而去,他才猛然回過神來。他是不是……看見什么不該看的事情了?還是根本是他自己誤會了?尉少遠不禁四處看了看,見周遭經(jīng)過的路人都沒什么異樣,他才終于下了結(jié)論:好吧……肯定是自己看錯了!畢竟他最該擔心的是,萬一他們老板的弟弟總是要求自己開車,那他不就注定失業(yè)了嗎……尉少遠想起自家小妹前幾天說的那一番話,不禁望天,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一路上,夏夜臣再也沒開口說過半句話,并非是因曉的開車技術(shù)有待加強,而讓他心情不佳,相反的,曉開車非常地穩(wěn),該停的紅燈也會停,限速多少就是多少,一點都不會拿彼此的性命開玩笑。真正讓他耿耿于懷的,是曉剛才明明就彎下腰一副想吻自己的樣子,可卻又忽然嚇到似地僵住不動,隨后便尷尬地轉(zhuǎn)身上車,連多看自己一眼都不敢。夏夜臣最不滿的就是這一點——難不成他真那么可怕嗎?!男人還在憤憤不平,曉就已經(jīng)利用等紅燈的時間,寫了張紙條問著:“你想先吃午餐嗎?”突如其來的問句,讓夏夜臣不禁看了他一眼,才忍不住反問:“你不回家下廚?”聞言,曉旋即陷入了沉默,努力思考著臣這句話里的認真程度有多少……男人卻以為他不愿意,調(diào)整了下坐姿,隨便指了間車窗外的店家,便不淡不咸地回道,絲毫未透露出自己的失望:“就那間吧?!?/br>那頓飯最后是由曉主動去買了單,和過去截然不同的反差,讓夏夜臣當下感慨萬分,想到對方用的還是擔任軍官領(lǐng)到的軍餉,他更是心情復(fù)雜。一回到家,上了二樓,曉才剛自動自發(fā)地往自己以前的房間方向走去,就冷不防被夏夜臣拉住了后領(lǐng),直接走進反方向的客房里。曉一時之間還摸不著頭緒,男人就已經(jīng)開口解釋,只是用的語氣不是詢問句,而是理所當然的命令句:“跟我睡?!?/br>此話一出,曉更是驚訝不已,愣愣地看著臣真的著手將他的行李一件件地收進柜中,而那件軍服更是得到了絕佳的待遇,整整齊齊地以衣架掛在衣柜里。等夏夜臣收拾完了之后,見曉始終沒回過神來,他這才皺著眉問:“你不想?”曉當然不可能點頭同意這句話,可他的神情卻還是比男人凝重,遲了一會,才忍不住開口問:“為什么……可以?”上次回來,他都還是和臣分房睡,那時臣也沒做任何反應(yīng),他自然也就不敢妄想著同床共眠這件事,然而此刻……臣卻主動拉他一起睡?如此不可思議的事情,曉當然無法輕易置信。聽見曉提出的疑問,反讓夏夜臣停頓了好幾秒,才硬擠出一句解釋:“剛才你請我吃飯。”聞言,曉卻更是困惑,無法理解為什么這么容易就能得到男人的應(yīng)允。要是光請吃飯就能跟臣一塊睡的話,那就算要他把整間餐廳都買下來送給對方,他也千百個愿意!只是夏夜臣也不愧是長久在爾虞我詐的商界中生活的佼佼者,在勉強提了開頭后,之后解釋起來卻是更加淡定自如,且一副理所當然地模樣:“以前答應(yīng)過要讓你集點的,不是嗎?”除了買現(xiàn)成的回來,跟親自下廚,再加上像今天這樣請他到外頭吃,剛好集滿三個,完全符合他當初答應(yīng)曉的條件。即使男人的理由是臨時想到,才硬是湊合著來用的,但曉卻輕易地相信了,甚至還很開心臣竟然還記得他們那么久以前的約定。雖然他也清楚地記得,他們當時約定的獎品并不是這個,可他還是覺得很好,特別地美好。何況再看看客房里的擺設(shè),明顯透露出男人確實長期將之當作臥室來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