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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xué)第一課就又撞上李長森,還是以遲到專業(yè)戶的名義。 B502是個小教室,不比開會的A103那樣,是一個巨大的階梯教室,就算遲到也很難被發(fā)現(xiàn)。 林熹小心翼翼推門進去,立馬收獲了一波眼球。 李長森一手叉腰,啤酒肚圓鼓鼓的挺出來,看上去十分滑稽。老花鏡搭在鼻梁上,李長森低頭從鏡片上方看她:“How old are you?” “?”林熹有點慌,C大教學(xué)全英文的? 她站在門口,一手還輕輕抵著門,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Se……seventeen.” 這個小姑娘他有印象,上次開新生大會就遲到了,還在全院新生刷了個臉熟。小姑娘看著乖乖的,怎么又遲到。 說話還結(jié)結(jié)巴巴,不太聰明的樣子。 “嘖?!崩铋L森看起來不大高興,忍不住批評道,“我說怎么遲到的老是你。進來吧?!?/br> “……” 林熹被他的翻譯驚呆了,心下感嘆教授果然好解讀。 李長森端起保溫杯吹開浮在面上的茶葉沫喝了一口,才繼續(xù)慢悠悠地講為期半節(jié)課的開場白。 林熹到后排找了個位置坐下,視線從前排穿過去,正好就是陳現(xiàn)的后腦勺。 突然有點生氣。 陳現(xiàn)那天看過她的課表,明明知道兩人在同一個教室上課,也不提醒一句,害她找完一圈回來又遲到一次。 李長森講了十多分鐘還沒講到重點,林熹的筆記本已經(jīng)被她隨手涂成了前面趴著的陳現(xiàn)背影。 她看著線圈本上的草圖,手里的筆頓住了。 “林熹是吧?”李長森低頭從老花鏡上方看她,“來來來,這姑娘不錯,雖然老是遲到,但勝在態(tài)度端正。別的同學(xué)聽我講課都懶散得很,不是攤著就是趴著,就你記筆記得很認真。來,拿上來我念念?!?/br> 說著還向她伸出了手。 作者有話要說: 陳現(xiàn):聽說有人在背后偷偷畫我。 林熹:我畫寵物你有什么問題嗎? 第15章 Chapter 15 林熹捂住那張畫稿遲遲沒動,李長森怕她是不好意思,干脆直接讓她自己上講臺,親自念筆記。 “來,別膽小。你們剛進入大學(xué),很需要練一練自己的膽識。今天到同學(xué)面前讀一下筆記,鍛煉一下在面對人群展示自我的能力?!?/br> ——展示,自我,的能力。 教授您的想法還真是清新脫俗。 只是林熹并不想在同學(xué)面前展示自己偷偷畫的同學(xué)背影。 她臉漲得通紅,把那一頁翻過去,前面密密麻麻寫的都是平時記錄的小靈感。 林熹硬著頭皮站上去,把線圈本舉到面前,擋住李長森期許的目光和講臺下昏昏欲睡的同學(xué),回憶李長森剛剛講了什么,然后大致復(fù)述了一遍。 她講的要點都很簡略,甚至很多沒有說中,李長森聽到后來眉頭已經(jīng)皺到散不開。 “就這些了主任。我記筆記很慢的,記得都是自己覺得重要的內(nèi)容。” 這個學(xué)生,到底還是膽子小,念個筆記都念得磕磕巴巴。 嘖,還得練。 他揮揮手,示意林熹回座位,接著進行開學(xué)第一課。 李長森講話雖然拖沓,上課的節(jié)奏倒是把握得很好,講完一堂課的內(nèi)容時,下課鈴正好敲響。 林熹抱著包從教室里出來,拉著從隔壁出來的唐殊直接去了食堂。 “咋了走這么快?”唐殊被她拖著,回頭看了一眼,“你救命恩人呢?我看他跟你在一個教室上課啊,怎么不叫他一起?” 唐殊不提還好,她一說陳現(xiàn),林熹好不容易憋下去的火氣又竄上頭:明明都在一個教室,也不知道提醒一下,就那么眼睜睜看著她遲到嗎? 林熹不發(fā)一言,只是拉著唐殊穿過人群,爭取在大部隊攻占食堂之前搶先占領(lǐng)賣咕咾rou的窗口,然后美美地吃上一頓,化解憋了好幾天的氣。 C大食堂在C市都出了名,甚至還有其他高校的學(xué)生特意穿過半個城市過來打卡。林熹入學(xué)前已經(jīng)打探清楚了每個食堂的特色窗口,就連哪個窗口的阿姨打菜不會手抖都調(diào)查得一清二楚。 林熹把打好的慢慢兩盤子菜放到桌上,發(fā)現(xiàn)自己的位置旁邊被人放了一雙筷子。 C大食堂禮儀首條:占座只需一根筷子當(dāng)筷架,上面放了幾雙筷子表示這桌有幾個人。 林熹瞥了一眼,一個人。 行吧,看在這位同學(xué)孤孤單單的份兒上,拼桌就拼桌。 她坐下,夾起一塊酸甜可口的rou放進嘴里,嚼吧嚼吧囫圇吞下去,又伸筷子去夾第二塊。 目光跟著筷子移動,桌下一雙亮眼的鞋子進入視線,“四食堂咕咾rou果真名不虛傳”和“這鞋好像有點熟悉”的念頭在腦海交織,林熹把第二塊rou放進嘴里,突然反應(yīng)過來這雙鞋子的主人是誰。 靠。 她第一反應(yīng)是瞪著唐殊,企圖從她眼里看出點什么訊息,哪知對方根本看不見她,熱情地向陳現(xiàn)發(fā)出邀請:“來來來,坐坐坐!就坐林熹旁邊,誒!對!” 就這么被她賣了? 陳現(xiàn)倒是從善如流,從她背后繞過,最后坐到了她旁邊。 哼。 臭不要臉。 林熹氣得連吃好幾塊咕咾rou,才把心里那點郁悶壓下去。 陳現(xiàn)一坐下,先是往她碗里放了幾塊話梅子排,見她不動,又加了幾塊水煮牛rou。 林熹無動于衷,自顧自嚼著她的咕咾rou,眼光不時瞥一下碗里的小排骨。 這個窗口特別擠,一般來說到得晚都搶不到,哪怕到得早,也搶不過前排那些大高個男生。林熹本來特別想吃,但為了避免打不上話梅子排,連咕咾rou都沒了的情況,干脆退而求其次選了咕咾rou。 梅子的香氣鉆進鼻子里,不停誘惑她嘗一嘗四食堂壓箱底的菜式。 林熹努力保持高貴冷艷專心致志的樣子,把那盤咕咾rou吃得見了底。 她時不時掃兩眼盤底的小排骨,但都告誡自己千萬不能動,不然就是在向現(xiàn)狗低頭。 唐殊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你減肥?” “……”林熹覺得,論腦回路的奇特,大概沒人比得過唐殊。 她略一思索,決定先蒙混過去:“啊……那個,周末吃得有點兒多?!?/br> 旁邊陳現(xiàn)聞言一頓,問她:“你周末……” “哼!”林熹還在計較他沒有提醒自己教室的事情,筷子從rou上面一轉(zhuǎn),繞到旁邊的青菜上,表情難受地吃了一根綠油油的菜葉,氣鼓鼓地說,“周末約你吃飯你不吃,我哥還說呢,你臉都黑得跟個煤炭似的。要我說就你那臭臉一擺,不知道的還以為路嶼同學(xué)欠了你八百萬!” 周末?約吃飯?哥哥?見家長? 帶著一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