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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和他的年紀(jì)一樣張揚。 林熹笑得燦爛,配合地捂了胸口坐下,裝作被擊倒的樣子,等著他捧回第一的獎牌。 - C市在九月底入秋,剛好遇上天藍得透徹,像水洗過的美好天氣。 有微風(fēng)輕拂,頭發(fā)絲被溫柔地蹭到臉邊,林熹撥開那縷頭發(fā),撐著下巴坐在觀眾席,等起跑的那聲槍響。 隔壁班人頭攢動,有人換了位置到她旁邊坐下。 林熹對身邊的變化渾然不覺,視線牢牢盯著起跑線,落到陳現(xiàn)身上。只不過,在班里人看來,這是啦啦隊隊長關(guān)心本班運動員而已。 “你拿你們班的水送別班同學(xué),不會覺得對不起班費嗎?”杜桑說完,發(fā)現(xiàn)林熹注意力根本不在這里,她又抬高音量跟旁邊坐的朋友聊,“有些人啊,才剛進學(xué)校,就已經(jīng)會了挪用公款那一套哦。” 林熹覺得旁邊這個女生實在是聒噪,回頭不滿地看了她一眼,發(fā)現(xiàn)人家眼光在她身上有意無意地掃過,突然反應(yīng)過來,剛剛那段指桑罵槐是在說自己。 她從旁邊的泡沫箱里翻出一支樹莓味的夢龍,撕了外包裝咬了一口,然后一邊嚼一邊示威似的看向了杜桑。 這個女生,不知道哪里來的道德感,林熹舔過殘留在嘴角的巧克力,眼角余光瞥了她一眼,等著她的下一句批判。 只不過,說完剛剛那句,她好像就偃旗息鼓,并沒有再說什么。 林熹吃完一支,又敞開泡沫箱,從里面挑了一支香草味的拆開,邊吃邊看跑道上的人影。 “用班費買的東西,就你自己守著吃?”杜桑轉(zhuǎn)頭對著林熹后面坐著的人說,“我看你們班的同學(xué)也是真的大方,湊的錢全都喂她了。” 幼稚。 林熹不管,只一心盯著陳現(xiàn)跑完了一圈,稍稍領(lǐng)先她們班的參賽選手,看得她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看臺上歡呼聲突然爆發(fā),林熹視線追逐著陳現(xiàn)的身影沖過終點線,激動得從凳子上蹦起來,手里吃了一半的夢龍被她舉得老高,只是快化了的巧克力醬眼看著就要滴落。 偏偏林熹高興的時候整個人都手舞足蹈,雪糕棍跟著她的動作不住晃動,剩下的那點冰激凌終于沒堅持住,“啪嗒”一下掉到了旁邊杜桑的頭上。 那個女生黑色的長頭發(fā)上粘著融化了一半的冰激凌,邊緣處滴落順著頭發(fā)滴落的幾滴險些就要掉到她白色的襯衫上面。 “……”林熹回頭對上那個麻煩挑刺女生怨念的眼,趕在她爆發(fā)之前扯了旁邊的濕巾幫她把那坨冰涼的東西弄下來,被她偏頭躲了一下。 “你什么公主?。空f你幾句還說不得了?一會兒裝沒坐過大巴車的富家千金,一會兒又小家子氣得要死,守著一箱雪糕吃個不停,沒見過似的?!?/br> 杜桑生氣的時候說話嗓音尖細(xì),顯得剛剛的話更是刻薄。 這會兒林熹后面坐著的幾個人都有點忍不下去,下來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林熹心里那點歉意徹底消失,把裹著冰激凌的濕巾扔到紙箱里,而后又抽了一張紙遞給她。 等她對著鏡子收拾好,林熹剛剛讓幫忙的男生補的一箱可愛多也被抱回來了。三個大高個兒看著兩個女生劍拔弩張的氣氛,站到林熹背后,低聲問她怎么了。 陳現(xiàn)甩著獎牌上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一幕。 小姑娘明明氣得手指都在抖,偏偏還要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面前的女生比她高出一個頭,盛氣凌人地看著她,林熹也不懼,后面跟著三個男生,護衛(wèi)一樣守在她身后。 林熹拿了一支樹莓味的夢龍和草莓味的可愛多遞過去,說話的語氣很囂張:“不好意思這位太平洋警察同學(xué),我們班沒有班費,看臺上這幾箱你看得見的所有東西,都是我買來請大家吃的。剛剛聽你說沒見過,那就拿著吧,算我請你的?!?/br> 路嶼剛剛聞聲也靠過來,聽見林熹這一段也忍不住了:“班長你沒事兒管人家班上的事兒干嘛?”他看杜桑臉色不好,半天沒有動作,提醒道,“人家好心送你的,接著唄?!?/br> “哦?!绷朱鋸南峦峡粗?,笑得像個毫無邪念的孩童,說出的話卻又很不討人喜歡,“我忘了你不可愛,這支就給他吧?!?/br> 說著,捏著可愛多的手方向一轉(zhuǎn),伸向了杜桑身后幫腔的路嶼。 陳現(xiàn)一個箭步上前,連跨兩個階梯,半路截過那支可愛多,而后朝她揚了揚:“我可愛,給我?!?/br> 作者有話要說: 6號選手表示:我才是最可愛的。 p.s. 核爆神曲并不中二,只是我聽完中二之魂熊熊燃燒而已。 曲名出自大神 澤野弘之 之手 瘋狂推薦 第20章 Chapter 20 林熹回頭看見陳現(xiàn),少年奔跑過后一身是汗,額前的碎發(fā)因為汗水黏成幾縷,臉上的汗順著脖子流進衣領(lǐng),在胸口濕成一片V形。 “看什么?”陳現(xiàn)毫不顧忌周圍的各種眼光,只是問她,“我的冠軍水在哪里?是不是被你偷喝了。” 林熹把放在座位旁邊的那瓶水遞過去,陳現(xiàn)沒接,林熹又往前伸,他才牽住瓶口,領(lǐng)著林熹往下走。 “紀(jì)相茗到了?!?/br> 林熹被他用一瓶礦泉水牽著走下去,心跳得飛快。 剛剛杜桑那些閑言閑語瞬間被她拋在腦后。 林蔭道兩旁擺著整齊的自行車,她松開手,瓶子落下去,被陳現(xiàn)攥在手里。 他回頭:“怎么?” “你說茶茶來啦?”林熹狐疑地看著他,“鬼鬼祟祟的,是不是在騙我?不然她怎么不直接給我打電話?” “……”陳現(xiàn)嘆了口氣,“你自己看看手機。” 林熹戳了兩下屏幕,手機沒反應(yīng)。 好像……昨晚忘記充電了。 “她在你們宿舍樓前等。你陪她逛一下學(xué)校吧,韓羊一會兒就到。”陳現(xiàn)指了指胸口洇成一團的汗?jié)n,“我回去洗個澡,晚點跟你們碰頭。” 林熹聽了半句腳已經(jīng)伸出去了,朝著宿舍樓的方向蓄勢待發(fā)。不等陳現(xiàn)說完,人已經(jīng)跑出去十米遠。 “茶!”她覺得以自己的速度,應(yīng)該去報個女子八百米為集體爭光,喊出紀(jì)相茗外號的瞬間,林熹整個人都掛到了她身上,“??!就你一個人大學(xué)離我們那么遠!” 紀(jì)相茗和林熹認(rèn)識的時間不長,也是高一分班之后才熟悉起來。 林熹總覺得自己不招女生喜歡,但紀(jì)相茗獨來獨往讓她有了惺惺相惜的感覺,閑得沒事干嘛都要叫上她,吃午飯問她要不要拼桌,體育課拉著她一起繞cao場跑圈,就連上個廁所也要撒個嬌讓紀(jì)相茗陪她去。 原以為紀(jì)相茗也是不招女生喜歡才會落單,林熹后來才知道,紀(jì)相茗一個人是因為她就喜歡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