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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下這股沖擊,他感覺眼睛有點酸,于是趕緊沖李大全笑了笑,倉惶收回視線。平復(fù)完心緒,清秀斯文的面容又如古井無波。經(jīng)歷一番舟車勞頓后,八點三十五分二十秒,沈澄站在了五中校園大門前。這所千萬人夢寐以求的學(xué)府佇立在他眼前,不,應(yīng)該說他一路披荊斬棘,終于來到它面前。如果問沈澄對五中的第一印象是什么,他會說,這里的一切好像都在發(fā)光,閃閃發(fā)光。饒是冷靜自持的少年人,此時也抑制不住微微上揚的唇角和洶涌彭拜的好心情。至少對于沈澄來說,這是最好的起點。說不緊張是假的,沈澄面上沒什么顯露,抓著帆布包袋子的手卻緊了緊。他在校門口領(lǐng)到一份校內(nèi)地圖和一堆宣傳單,決定先前往宿舍樓把行李放好,然后再去班級報到。唯有報到日,五中是對外開放的。隨處可見幫孩子拎行李的家長,大多數(shù)人臉上都神采飛揚。與這些人相比,沈澄未免顯得有些形單影只。沈澄的目光輕輕掃過那些和樂融融的景象,微垂下眼簾慢騰騰走過,將注意力投注于手上的地圖。置身于他人的歡喜之中,被那愉悅的尾巴掃到,像一個潛伏的小偷,偷偷分一杯羹。走到一個分岔口,沈澄暫停步伐,分辨起地圖上的方位。就這么短暫的停頓,背后突然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沈澄往前跌了幾步,懷里抱著的一堆宣傳單掉在了地上。“我艸!”清亮的男聲在身后響起。沈澄回頭,一頂白色鉚釘帽映入眼中。那是一個穿著印有夸張圖案的白衛(wèi)衣的少年,緊身牛仔褲上破了幾個時尚的洞。那少年一手捧著個掌上游戲機,另一只手壓著帽子。沈澄掃了眼,見帽檐下泄露出幾縷銀白,目光里多出些疑惑。白發(fā)?“走路不長眼睛的啊!”少年罵了一句,頭也不抬地從沈澄身旁走過。扶好帽子后,兩只手捧住游戲機,一邊走一邊玩根本不看路。少年語氣很沖,態(tài)度也差,沈澄卻不怎么生氣,還有點好笑。方才,他明明站著沒有動,是少年自己埋頭玩游戲機不看路撞上來的,那句‘走路不長眼睛’聽起來就像在罵他自己一般。蹲下身子去撿地上的宣傳單,斜里伸過來一雙白皙修長的雙手,幫沈澄撿起一部分宣傳單。“謝謝?!鄙虺蔚?。梳著齊劉海meimei頭的女生眨了眨大眼睛,笑道:“不客氣。你是沈澄對吧,我注意你好久了,一直想著怎么搭訕呢,多虧那囂張的家伙給我創(chuàng)造了機會?!闭f完,女生俏皮地吐了吐舌頭:“我叫徐萌,本來是師長們寄予厚望的狀元潛力股哦,誰知道被你這顆新星摘走了桂冠。”徐萌,入學(xué)成績排名第二,只比沈澄少了兩分。“我猜你只輸在作文上?!?/br>言下之意,理論知識未必比我差。沈澄的作文是滿分作文,還刊上了文學(xué)雜志,甚至有可能已經(jīng)被收入作文類輔導(dǎo)書中。“哦?現(xiàn)在看來,也可能還輸在了情商。”徐萌笑嘻嘻道。她大概是個愛笑的女孩子,一笑起來彎彎的雙眼仿佛凝聚了千言萬語。兩個學(xué)霸意思意思地商業(yè)互吹了一番,徐萌把撿好的宣傳單交給沈澄,道:“剛才撞到你的那個人叫洛云川,他脾氣不太好,還有很嚴重的交流障礙,不會跟人好好說話,但心底不壞的?!?/br>因為不會好好說話所以一直交不到知心朋友,因為沒有可以說話的朋友所以交流障礙越來越嚴重,洛云川幾乎陷入惡性循環(huán)??丛诤吐逶拼ǘ嗄赅従拥姆輧荷闲烀炔艜嘁痪渥?。方才洛云川的行為可以說得上沒有禮貌了,但聽口氣徐萌和洛云川顯然認識,于是沈澄只是淡淡笑了笑,道:“是個挺有意思的人。”但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呢。到達三舍,打開233號寢室門。一頭囂張的銀白跳躍入眼中,白衛(wèi)衣的少年盤腿坐在公共書桌上,一只手撐著下巴,手肘抵在膝蓋上。他聽到開門聲,原本凝望窗外風(fēng)景的目光收回,投注在沈澄身上,目光中滿滿是明目張膽地審視,于是眼神滲透出居高臨下的傲慢。啊,好像和我確實有關(guān)系。沈澄推了推眼鏡,在心里嘆了口氣。第3章三年四人寢沈澄真人和照片、視頻里都不太一樣。親眼所見,洛云川才發(fā)現(xiàn),他的頭發(fā)漆黑如夜,皮膚卻十分蒼白,蒼白如紙的面容上一雙眼睛宛若最純粹的黑曜石。這雙色彩深沉的眼睛神采內(nèi)斂,仿佛仲夏夜可望不可及的星空。氣質(zhì)清淡卻又黑白鮮明。長得好,成績好,從視頻采訪看來情商也不差,這樣的人幸好不住在他隔壁。坐在公共桌上,擺出一副居高臨下的架勢,洛云川心里卻略帶一絲嫉妒。沈澄并不知道洛云川心里冒出什么樣的小念頭,也不覺得有必要知道。這少年撞到他的時候頭也不抬,此時全然一副第一次遇見他的模樣。這樣也好,可以免去一些不必要的口舌。向洛云川輕輕點了點頭作為招呼,沈澄徑直走向他自己的2號床位。四個床位是上下鋪,分立在窗戶兩側(cè),2號鋪在1號鋪上方。沈澄將帆布包暫時放在公共桌上,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這期間,一股明晃晃的視線一直黏在他身上。寢室里現(xiàn)在只有兩個人,不用看沈澄也知道視線來自于誰。“嗒嗒嗒”靜謐的寢室響起有節(jié)奏的雜音。有些人天生受不了‘此時無聲勝有聲’的意境,沉默滋生出焦躁,一焦躁就多動,坐在公共桌上的白毛兒一只腳不停抖動,鞋側(cè)的鉚釘一下一下磕在桌面上,節(jié)奏漸漸趨于急湊。沈澄聽到了這些聲響,但他是能在拖拉機雜音下看書的人,聽到了也只當(dāng)沒聽到,繼續(xù)做自己的事情。向來順風(fēng)順水的洛云川現(xiàn)在有點氣。他難得看到一個挺順眼的家伙兒,按照他設(shè)想的,應(yīng)該是由沈澄識時務(wù)地麻溜兒滾過來刷他好感,就像秦北武和錢金兩人那樣。然后,他就可以加他企鵝、圈信,把他的備注改成‘手下三號’。然而現(xiàn)實是,他自個兒有所期待,對方卻正眼也不看。哦豁,這么有個性,怕不是點男二的待遇呦。算了,看在你稍微有那么點與眾不同的份兒上,我就屈尊降貴先開口吧。扯出一堆腦內(nèi)妄想,重度交流障礙患者終于做好心理建設(shè)。洛云川輕咳一聲,挑起一邊眉毛,道:“喂,我聽說,你是個貧困生?”你難道看不出來我很有錢嗎,麻溜兒過來刷我好感,我還沒有過狀元小弟呢,以后大爺罩你吃香喝辣,爽不爽!聞言,沈澄停下了收拾的動作。他看向洛云川,目光不避不讓,那有點微冷的視線在洛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