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3
書迷正在閱讀:極致誘惑、獵鹿(H)、鋒(H)、毒 品、凡孽、就是這樣的龍傲天/龍傲天懷孕記、末世前我踹了男主、已婚日常、后庭空虛寂寞冷(H)、宿主瘋了
溫馨舒暢。 榴花指著前方大喊起來,“小姐,驛站、驛站到了!” 看著她幾乎是喜極而泣的面容,趙瑀輕笑了下,“坐進(jìn)來吧,擦擦臉?!?/br> 昨夜一場雨過后,今日天晴無云,炎炎夏陽曬得黃土驛道都有了龜裂紋,車輪滾、馬蹄跑,揚(yáng)起的塵土飛得老高。 榴花雖是丫鬟,可過的也和普通人家的姑娘差不多,何曾受過這樣的苦?一日風(fēng)吹日曬下來,幾乎沒將她給烤干了,俊俏的瓜子臉也成了苦瓜臉,一身新衣成了灰撲撲的舊衣。 趙瑀在煞榴花的威風(fēng),這丫鬟別樣的心思太多,之前對李誡也頗瞧不起,如果不磨一磨她的棱角銳氣,只怕她更不服管教。 李誡初涉官場,肯定政務(wù)紛雜,自己不能給他幫忙,也不能讓后宅之事拖他的后腿。 安頓下來后已是掌燈時(shí)分,驛卒端來晚飯,糙米飯、炒豆芽、蒜末黃瓜、一小碟腌蘿卜,只一盤炒雞蛋算是個葷菜。 李誡歉意說:“湊合吃幾口,等到了城鎮(zhèn)再打牙祭?!?/br> 趙瑀忙說:“挺好的,我愛吃素的,往常在家里也是這么吃?!?/br> 侍立的榴花撇撇嘴。 李誡吃飯很快,幾口就去了大半碗飯,但瞧見趙瑀細(xì)嚼慢咽,吃得很斯文,便放緩了速度。 趙瑀飯量小,只吃了半碗飯就吃飽了,漱了口,捧著一盞茶坐在旁邊喝。 李誡把趙瑀的剩飯倒在自己碗里,就著桌上的菜吃了個干凈,最后用茶水倒在豆芽盤子內(nèi),連湯帶水一口氣喝了。 榴花面露鄙夷,當(dāng)著趙瑀不敢說什么,只偷偷翻了個白眼。 讓人家吃自己的剩飯,趙瑀十分不好意思,吩咐榴花說,“下次告訴驛卒,給我少裝些飯?!?/br> 李誡拍拍肚皮,笑呵呵說:“都是份兒飯,他們提前分好了的,咱這種低階官員說了也不管用,吃不了給我就行。我小時(shí)候逃荒餓怕了,見不得剩飯,因此練就了一副大胃口,哈哈,多少都吃得下?!?/br> 蔓兒過來收拾碗筷,“老爺,太太,熱水好了,奴婢叫人抬上來,就放這屋里行嗎?” “嗯,你們兩個也早點(diǎn)歇著?!崩钫]站起來往外走,“你們伺候太太梳洗吧?!?/br> 蔓兒又說:“驛卒說熱水只給一桶,多了沒有。等老爺再洗水就涼了,不如你親自伺候太太洗?” 李誡一腳絆在門檻上,險(xiǎn)些來個五體投地,故作嚴(yán)厲道:“蔓兒你竟指畫起我來了?好大膽子,休想偷懶,老實(shí)伺候著,我用涼水就行?!?/br> 蔓兒詫異道:“奴婢沒這個意思啊,老爺你臉紅什么?而且吳爺爺說過啊,你要用熱水洗浴,冷水對你舊傷不好,若再復(fù)發(fā)可不是鬧著玩的。” 趙瑀本羞了臉,一聽此話忙問李誡:“你身上有舊傷?怎的不早說,上次你就用冷水洗的,有沒有事?” 蔓兒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太太,新婚之夜你們熄滅喜燭了?” “未曾?!?/br> “那你怎會不知道他身上有傷?好大的傷疤,才愈合沒多久,吳爺爺還叮囑每隔三日要涂藥膏子?!?/br> “蔓兒,你說的夠多了!”李誡無奈道,“我會用熱水洗,我會涂藥,你趕緊給我走吧?!?/br> 蔓兒吐吐舌頭,沖趙瑀調(diào)皮一笑,捧著碗筷一溜煙跑了個沒影兒。 榴花累得腰酸腿軟,恨不得一頭躺倒,也告罪退下去。 很快驛卒就送來熱水,趙瑀讓李誡用,自己準(zhǔn)備避出去。 李誡攔住她,“讓你用我洗過的臟水?我可干不來這事,不就一桶熱水么,我朝他們要去,我還真不信沒有了,準(zhǔn)是他們壓著想敲竹杠。” “在外面少生些事,強(qiáng)龍不壓地頭蛇。”趙瑀急道,“往來官員這么多,為一桶熱水鬧開了不像話。我快快洗完,水還是熱乎的?!?/br> 李誡邁出去的腿收了回來,“那,我在外頭等著?” 趙瑀默不作聲點(diǎn)頭答應(yīng),掩上門,快速地洗了洗,拉開門,蚊子哼哼般說了句,“你洗吧?!苯又右菜频呐艿礁舯诹窕抢?。 李誡看著蕩漾的水面發(fā)了會兒呆,慢慢褪下衣衫,長腿一跨邁進(jìn)浴桶。 熱熱的水溫柔地涌了過來,一下一下輕輕拍打著他的身軀,霧氣繚繞,空中彌漫著一股似有似無的香味。 李誡深深吸了一口氣,俯下身,將自己整個泡入水中。 深藍(lán)的夜空中綻開一朵朵蓮花云,是透明的、淡淡的白,月亮半遮半掩地從云后閃現(xiàn),將銀色的清輝從窗邊灑進(jìn)來,落在趙瑀身上。 她怔怔看著月亮,不知道今晚該如何度過,兩間屋子,她總不能和榴花蔓兒擠在一起。 讓李誡睡椅子?不行,他騎馬累了一天,怎么也要好好歇息。讓他打地鋪?也不行,蔓兒說他身上有舊傷,地上到底有潮氣,對他的傷不好。 難道要同床共眠?趙瑀有些發(fā)慌。 蔓兒推門而入,看見趙瑀,驚得眼珠子差點(diǎn)掉出來,“我的太太呦,您怎么坐在這里?都什么時(shí)辰了,您是打著和我們一起睡?” 她瞅瞅熟睡的榴花,攤手嘆道:“沒地方了?!闭f罷,打了個哈欠。 趙瑀訕訕起身,“你歇著,我先走了?!?/br> “太太稍等?!甭麅悍鰝€小藥瓶,“這是吳爺爺給配的藥,去傷疤的,我猜老爺肯定沒和您提過,就自己準(zhǔn)備了,您拿著,給他細(xì)細(xì)涂上一層。哦,還得輕輕給他揉熱乎了,吳爺爺說這能令藥效發(fā)揮到最好?!?/br> 趙瑀接過來,猶豫了一下問道,“你之前給他涂抹過嗎?能不能告訴我怎么揉?” 蔓兒捂著嘴哈欠連天,“沒,是吳爺爺說的,我也不知道怎么揉,反正只要熱乎了就行?!?/br> 熱乎?趙瑀頭次聽說涂藥還得熱乎,想來是吳院判秘不外傳的方子,她拿著小藥瓶,將信將疑,似懂非懂。 蔓兒看著趙瑀離去的背影,做了個鬼臉,靜靜掩上房門。 屋子里很安靜,趙瑀在門外站了會兒,正要敲門時(shí),門從內(nèi)打開,入目是李誡的笑臉,“進(jìn)來?!?/br> 地面濕漉漉的,應(yīng)是打掃過了,床上并排放著兩只枕頭。 趙瑀把藥瓶給他看,“蔓兒給我的,說是吳院判的吩咐?!?/br> 李誡看了一眼,本想拒絕,結(jié)果話到嘴邊卻變了,“很丑的,呆會兒你看到可別嚇哭?!?/br> “不會,我不是那般怯弱的女子?!?/br> 李誡笑了笑,背過身,將外袍脫了下來。他不止臉長得好,身子也好,肩寬腰窄,脊背挺直,像是有把劍撐著。 趙瑀只看了一眼就把目光移開了,她覺得今晚異常的熱,剛剛洗過澡,又熱得她心慌 “好了?!?/br> 趙瑀微低著頭,回身看了過去。 下一刻她的臉色就白了。 李誡打著赤臂伏在床上,一條尺長的疤痕,猙獰可怕,好像一條張牙舞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