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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誡松了口氣,提腳要過去,卻又頓住。 她面前,是溫鈞竹! 溫鈞竹正和她說著什么,而她臉上似乎出現(xiàn)了遲疑的神色,時不時跟著他的話點(diǎn)點(diǎn)頭。 她竟仰頭看著他笑了一下! 她竟對著他笑!李誡覺得嘴巴酸酸的,就像吃了顆沒有糖的糖葫蘆。 他直覺自己應(yīng)該上前,拉走趙瑀,可不知為什么,他轉(zhuǎn)身走了。 心頭一陣發(fā)悶,堵得他難受,想要大喊大叫,最好能有個人故意找茬,讓他揍一頓。 他還想讓趙瑀著急,想讓她來哄自己。 走著走著,李誡覺得不對味,憑什么他走?她是自己的媳婦! 他提腳就往回趕,恨恨道:這次,他定要把溫鈞竹打得滿地找牙。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徐行靜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0章 一陣嘯風(fēng)撲面襲來,街邊懸著的花燈不安地晃動了一下。 趙瑀的身子也晃了下,她看李誡看得專注,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溫鈞竹已經(jīng)來到她身邊,乍聽有人喚她,竟驚得身上一顫。 “瑀meimei?!睖剽x竹又叫了她一聲。 “是……是你啊。”趙瑀一見他,便想起他和張妲的感情糾葛,自己不想夾在他們之間,偏生這位公子似乎對自己有某種執(zhí)念,心下也是頗為無奈。 與半年前相比,他清瘦不少,雙頰上幾乎沒了rou,頎長的身材似乎一陣風(fēng)就能刮走似的。大冷的天,身上只著一件雨過天青的夾襖,眉宇間疲倦的神色掩也掩不住。 趙瑀心底又是一聲嘆氣。 他為何突然來此,馬上就到二月春闈,他此時應(yīng)該在家好生溫習(xí)功課才是。 她便問道:“你怎的來了?” 溫鈞竹也在看她,只見她穿著金色撒花緞面對襟褙子,米黃色刺繡花卉馬面裙,披著石榴紅羽緞斗篷。 明艷的服飾襯托下,她顯出和以往不一樣的韻味,蛾眉淡掃微顰,笑靨微紅似暈,溫婉中透著靈動,柔和中含著堅(jiān)忍。 她……似乎哪里不一樣了,長大不少,不再是記憶中那個只會低著頭,溫溫柔柔說好的女子。 溫鈞竹心猛地沉了下去,一字一頓說道:“來找你,借一步說話,我有重要的事?!?/br> 趙瑀略皺了下眉頭,往李誡的方向望了一眼。 人群中沒有他的身影。 趙瑀小心地從椅上下來,不著痕跡地避開了溫鈞竹伸過來扶她的手。 那只手停在空中,顯得有幾分尷尬和可笑。 他緩慢而僵硬地收了回來,縮在衣袖里,偷偷握成了拳。 “就在這里說吧?!壁w瑀又向人群中望了望,解釋似地笑著,“走遠(yuǎn)了他該找不到我了?!?/br> 這個“他”,自然指的是李誡。 溫鈞竹的臉頰微微抽搐了一下,顯然,趙瑀的話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這里太嘈雜,聽也聽不清楚,往巷子里走幾步吧?!彼恼Z氣透著無法言喻的酸意,“看在我一路疾馳風(fēng)餐露宿的份兒上,成么?” 趙瑀略一點(diǎn)頭,款步向內(nèi)走幾步,卻是再不肯動。 巷子幽深,她怕李誡看不到自己。 溫鈞竹站的更為靠里些,一張臉半明半暗,連帶著臉色也是晦暗不明。 “年前的時候,在民間悄悄傳開了一個消息:濠州出現(xiàn)許多無主的荒地,只要略加開墾便是上好的田地,這些地的價錢極低,甚至不要錢……你身在濠州知不知曉?” 趙瑀遲疑了片刻,她知道這是李誡借榴花之手散到京城的消息,但她不知道是不是應(yīng)該實(shí)話實(shí)話。 事關(guān)李誡,她還是謹(jǐn)慎些的好。 她平生第一次撒了謊,“我平時只待在后宅,來往的人也少,這些市面上的事,我一概不清楚。你又是聽誰說的?” 溫鈞竹淡然一笑,盯著她說:“消息最早是從趙家傳出來的,先是下人們口口相傳,然后主子們也都開始議論紛紛。過年是各家各戶走動最頻繁的時節(jié),一傳十十傳百,頃刻傳遍了整個京城,竟成了時下最熱門的話題。真是荒謬!” 趙瑀抬頭看著他,“你不信嗎?” “如果是真的,地早被濠州附近的人買光了,還輪得著遠(yuǎn)在千里之外的京城?”溫鈞竹嘴角翹了起來,譏笑道,“有的人還真信了,就等著過完年南下買地,當(dāng)真是沒腦子!” 有榴花的親筆書信,這沒腦子的人中只怕也有趙家的人,趙瑀想起趙老太太被逼無奈給她湊嫁妝的事,不由笑了下。 溫鈞竹眼神微閃,徐徐道:“我猜這是李誡搗的鬼,晉王爺讓他查士紳隱瞞的田地,他得罪不起這許多人。但是不辦的話,對晉王爺無法交代,所以干脆把事情鬧大,捅破了天,然后撒手不管,一推三六五,讓上頭的人替他收拾殘局。簡直是胡鬧!” 他越說越氣,脖子上的青筋都蹦了起來,臉漲得通紅,“積弊難除,他是在給朝廷出難題,這樣能有什么好下場?他奴仆出身,好容易做個縣令,芝麻大的一個官兒看得比天大。絲毫不懂官場上的門道,哪個當(dāng)官的敢這么干!他倒了沒關(guān)系,可是你怎么辦,犯官之妻,你將如何自處?” 他毫無來由的一頓指責(zé),霎時激起了趙瑀滿腹的不悅。 她盯視他良久,手撫在胸口上,似乎在按捺胸中的怒火,她用力抿了抿嘴唇,長舒了一口氣,慢慢道:“只是你猜而已,不要什么都推到他頭上,在你沒弄清所有事情之前,請不要妄加揣測,更不要隨隨便便否定一個人?!?/br> 溫鈞竹用錯愕的目光看著他,恍惚不認(rèn)識她般,又聽她緩聲道,“溫公子十年苦讀,為的是什么?” “自然是考取功名?!?/br> “考功名是為了做官?”見他點(diǎn)頭,趙瑀又說,“做官是為了滿足一己之私,還是為了報效朝廷,造福黎民百姓?” “窮則獨(dú)善其身,達(dá)則兼濟(jì)天下?!睖剽x竹正色道,“瑀meimei,我不是貪圖私利的小人,你應(yīng)該相信我的。” 趙瑀點(diǎn)點(diǎn)頭,“既如此,那我問你,你既然知道濠州有瞞報田產(chǎn)的事情,為什么要反對李誡查案?明知道不對,明知道于朝廷社稷不利,只因?yàn)榉e弊難除就不去管它?避重就輕,溫公子,你是君子,這不是你的為官之道啊?!?/br> 她不疾不徐侃侃而談,每句話都很溫和,絲毫沒有劍拔弩張的緊迫感,但細(xì)聽每句話里都帶著骨頭。 溫鈞竹再次訝然了,他不敢相信趙瑀也會說出綿里藏針的話。 他后退一步,上上下下打量她幾眼,忽苦笑一聲,“你真是……變了好多。” 趙瑀笑了,“誰能一成不變呢?我經(jīng)了生死,受了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