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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魏士俊解釋道:“李誡已然成了天下讀書人的公敵,如此有辱斯文絕不可行。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為了我等的尊嚴(yán),必須要以儆效尤,令今后所有貪官污吏不敢輕視踐踏讀書人。魏兄,你也是書香世家出來的,應(yīng)和我站到一處才是?!?/br> 魏士俊是什么說的? 溫鈞竹重重跌在椅子上,嘴角緊抿成一條線,額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 他說:“魏某不屑與您為伍。” 他的目光是說不出的輕蔑, 不屑與自己為伍,卻要和一個奴仆為伍? 這對自己簡直是莫大的羞辱! 溫鈞竹記得自己當(dāng)時快氣瘋了,竟不顧風(fēng)度脫口而出,“不愧是小婦養(yǎng)的,天生的奴仆坯子!” 嘩啦——,溫鈞竹將桌上的茶壺茶盞瓷盤一股腦掃落,抱著頭趴桌子上,發(fā)出一聲似哭似笑的悲號。 魏士俊驚愕到扭曲的面孔深深印在他的腦海里。 望著這位昔日好友憤然離去的背影,溫鈞竹覺得過去的情誼就是場笑話。 沒錯,自從李誡出現(xiàn),自己的一切都變成了笑話。 曾經(jīng)以為互相愛慕的女子冷淡如路人,曾經(jīng)以為的至交好友頃刻就決絕而去。 人情薄如紙。 溫鈞竹桀桀笑起來。 門開了,是溫首輔。 溫鈞竹站起來,垂手立在一旁。 溫首輔坐在他剛才坐的位置上,威嚴(yán)地向后一樣,輕輕哼了聲,清癯的臉上好似掛了層嚴(yán)霜,語氣淡淡的,卻帶著久居高位的壓迫感,“不錯,最起碼的規(guī)矩還懂。……不過一個女子就攪得你神魂顛倒,失了心智!” “兒子并非為了她,是因為看不過李誡的所作所為,才參他的。” 溫首輔一擺手,“你那點小心思還想瞞過我?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我不為這個責(zé)怪你,只是你的手段太不嚴(yán)謹(jǐn),李誡是簡在帝心的人,想要參倒他必須一擊即中!你的奏折看上去句句在理,其實經(jīng)不起推敲,他扣押舉子歸根結(jié)底是因為掛名田。” “再深究,就是私瞞田地,皇上在這件事上絕不可能讓步。” 溫鈞竹忍不住道:“可是皇上已經(jīng)把他押入大理寺,這表明皇上準(zhǔn)備發(fā)落他?!?/br> “你動動腦子,大理寺寺丞是誰?”溫首輔喝道,“范文!也是潛邸舊人,和李誡私交甚好,有他在,能讓李誡在大牢里受罪?” 溫鈞竹面皮一僵,喃喃道:“難道這次扳不倒他了?可皇上不處置他,不是逼讀書人造反嗎?” 溫首輔嘆道:“我還沒摸準(zhǔn)皇上的脾性,也不清楚皇上此舉何意。你辦事不牢靠,少不得你老父親替你打掃——莊王世子的奶兄,在濠州讓李誡抓了,世子本想求皇上赦免了他的罪,但是人不知怎么沒了。” 他身子猛地一傾,眼神綠幽幽地放光,“濠州縣丞姓鄭,論起來是我門生的同窗,我已經(jīng)讓人去打聽了?!?/br> 溫鈞竹訝然道:“您是說這事和李誡有關(guān)系?” “彼時他還是當(dāng)?shù)氐目h令,不管有沒有關(guān)系,他都逃不開!” “我懂了,到時候我狠狠參他一本,草菅人命,這次他絕對逃不掉?!?/br> 溫首輔默然盯了自己兒子半晌,嘆道:“真是讀書讀傻了,莊王世子那么好的刀不用,非要自己拼拳頭?附耳過來,聽爹給你說……” 他手比指劃,認(rèn)真指點兒子,直到墻角自鳴鐘發(fā)出十二下響聲,才揉揉疲倦得發(fā)酸的眼睛,“就這樣,不要心急,以后爹爹慢慢教你?!?/br> 溫鈞竹起身送父親離開,猶豫了下問道:“若是……我還能娶她嗎?” 溫首輔啞然失笑,拍拍兒子的肩膀,“只要你能站在朝堂頂端,手握大權(quán),娶誰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記住,只有權(quán)力,才能最穩(wěn)妥的!”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花花花花貓。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0章 驕陽漸熾,偏生這日響晴無云,大太陽放著蠟白的光,把地面烤得是熱氣蒸騰,饒是熱鬧的京城,街上的行人都寥寥無幾,只有樹上的知了拼命嘶叫著。 待到日頭西斜,街上的人影才慢慢多了起來。 巷子口一株三人合抱粗細的老榆樹,枝繁葉茂,遮了快一畝地的陰涼,是附近人們茶余飯后嚼舌頭的好去處。 比起朝政大事,尋常老百姓更關(guān)心雞蛋幾文錢一個,糧價是不是又漲了。除了關(guān)系到生計的事情外,他們談?wù)撟疃嗟谋闶钦l家閨女高嫁了,誰家兩口子打架了,誰家男人吃野食了…… 這兩天街頭巷尾議論最多的就是探花郎溫大公子。 “你聽說了沒,他為了霸占人家婆娘,就要逼死她男人呢!” 一個小媳婦撇嘴道:“不是吧,溫家可是京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戶人家,什么樣的女子沒見過?而且跨馬游街的時候我都去看了,溫探花一表人才的,這家世這才學(xué)這模樣,他招招手,女的還不可勁兒往上撲,哪里用得著強奪人婦?” “是不是你想往上撲???”有人大聲怪叫著,隨后人群一陣哄然大笑,頓時那小媳婦急赤白臉地和那人廝打起來。 有人從旁插嘴道:“我清楚怎么回事,那女子原來和溫探花議過親,后來不知為何親事沒談成,人家就嫁給別人了。我家一個遠方親戚認(rèn)識溫家的下人,說是溫探花一直記恨那女子再嫁,發(fā)誓要再把她弄回溫家去?!?/br> “那也太小心眼了,和離了還能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又沒成親還不能讓人家另嫁了?真是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忒貪心?!?/br> “我猜一準(zhǔn)兒是那女子長得美,他舍不得!” “我知道我知道!”有人湊過來說,“那女的是趙家的閨女,就是七座牌坊的趙家,聽說是嫁給了一個小廝,成親當(dāng)天我還去看熱鬧了呢。那排場可大了去了,嘖嘖,我要是溫探花,我也心頭不得勁!” “什么小廝?那人可是當(dāng)今潛邸的舊人……就是前陣子鬧出扣押舉子的那個縣令。” 有人便恍然大悟道:“哦哦,溫探花那些貴公子都是眼睛長在頭頂上的人,這是被一個小廝比下去了,面上無光,憋著發(fā)壞報復(fù)人家!” “嘖,我看這些貴公子也就是個驢糞蛋——表面光!” 人群又是一陣大笑,世家大族于底層小老百姓來說,是需要仰望的,是傾盡全力也摸不著的,但這并不妨礙他們嘲諷幾句過過嘴癮。 民間對于高門大戶的后宅糾葛本就抱有極大的興趣,更何況是涉及到的二男爭一女的戲碼,人們充分發(fā)揮了編話本子的能力,雜七雜八添油加醋,傳到后來,溫鈞竹已成了個仗勢欺人、無惡不作、欺男霸女的京中頭號惡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