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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偷偷摸摸弄了一部動畫版的GV放在電腦里。他總擔(dān)心這GV藏得不夠嚴(yán)實,于是在他當(dāng)時的D盤里,這GV的目錄是這樣子的“D:\課件\大一\概率與數(shù)理統(tǒng)計\第一講”。方岳真同樣把小電影藏得很嚴(yán)實。西方哲學(xué)下有古典哲學(xué)、邏輯、美學(xué)等一串子文件夾,方岳真打開了文件夾。然后,他找到了名為“牛津大學(xué)公開課:尼采的心靈與自然”的文件夾,打開了其中的第五講。已經(jīng)閉上眼睛順便還想捂上耳朵本以為會聽到AV聲音讓自己尷尬不已的宋云發(fā)現(xiàn)自己想歪了。第五講,尼采的形而上學(xué),全英文不帶字幕,發(fā)際線堪憂的教授站在講臺上傾情演繹。宋云:“……”神他喵的小電影啊!臥槽,能從這種課件視頻里得到心靈滿足的,方岳真絕壁是個性冷淡吧!——————————來啊,我有很多小電影要和你分享。——不約,我們不約。第十八章在外人看來,方岳真從小就是一個很有個性的怪孩子。但顧女士真的把他教育得很好。學(xué)做事之前先學(xué)做人。作為一個人,首先得對自己負(fù)責(zé),其次要對自己的家庭負(fù)責(zé),最終要對整個社會負(fù)責(zé)。方岳真身上一直有著很多美好的品質(zhì)。雖然,他特殊的腦回路偶爾會讓他做出一些容易被人誤解的事情。方岳真把毯子疊成了長條狀,放在床鋪的中間,對宋云說:“你看,有這個毯子擋著,你睡那邊,我睡這邊,我肯定不會亂摸的。你放心,我們只是單純的睡一覺,明天醒來時自然還是清清白白的。”宋云越發(fā)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在大多數(shù)情況下,方岳真都是一個很簡單的人。面對宋云的出柜,方岳真的心理活動是這樣的:性向不同完全不耽誤我們做朋友啊,但宋云好像有點介意的樣子,那我就用個毯子在中間攔一下吧。好麻煩,但誰叫我們是朋友呢?宋云成功get了方岳真的想法,被寵溺了的他只好說:“嗯,睡吧。”如果這毯子是為方岳真自己攔的——生怕宋云半夜里sao擾他——那么宋云肯定要傷心一回,但方岳真不是,宋云的心情就好多了。關(guān)了燈,屋子里徹底黑了下來。城市里有燈光污染,就算關(guān)了燈,如果不拉窗簾的話,屋子里其實還是會有些亮光的。但農(nóng)村里不一樣,宋家村里連路燈都沒有。一旦關(guān)了房間里的燈,那就徹底看不見了,方岳真摸著黑上了床。“性向的事,希望你能為我保密?!彼卧普f。“你放心。”方岳真說。誰也不說話了,屋子里安靜了下來。宋云有些睡不著。他在黑暗中執(zhí)著睜著眼睛。這是他第一次在三次元的朋友面前說出自己的性向,這感覺有一點點新奇,有一點點如釋重負(fù),還有一點點興奮。方岳真的呼吸聲漸漸就輕了。夜?jié)u漸就深了。宋云動了動指尖,他想要側(cè)過身,即使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見,他依然想要面對著方岳真??墒?,想到那一句“可我不是同性戀啊”,宋云卻到底還是保持著平躺的姿勢,什么動作都沒有。他在黑暗中露出一個略帶自嘲的笑容,在心里對方岳真說:“你的心可真大,你不會亂摸,就不擔(dān)心我亂摸嗎?”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可能是凌晨一點,可能是凌晨兩點。熟睡的人已經(jīng)睡死了過去,清醒的人還在清醒。方岳真在夢里翻了個身,整個人就趴在了用來隔檔的長條毛毯上。也許是覺得毛毯硌得慌,方岳真覺得這么睡不舒服,就又往宋云的方向翻了一下。宋云:“?”方岳真之前的擔(dān)心不無道理,確實是他先對宋云出手了,盡管已經(jīng)睡著的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側(cè)躺著,宋云平躺著。方岳真的腦袋湊到了宋云的肩窩處,呼吸間帶出的熱氣掃過了宋云肩膀,仿佛要透過那一層薄薄上衣布料往里鉆。方岳真的胳膊搭在了宋云的肚子上,他的腿也緊緊貼著宋云的腿。宋云屏住了呼吸,動作輕而堅決地把方岳真推回他的那半邊床。然而,毛毯擋在中間。方岳真翻個身是很容易翻過去的,但想把他推回去卻不容易。方岳真不知道夢到了什么,索性就把大長腿抬起來壓在了宋云身上,嘟囔著說:“別鬧……”宋云:“!”宋云泄氣地想,要是他順勢把方岳真睡了,這算不算是方岳真自找的?宋云覺得這覺已經(jīng)沒法睡了,他覺得自己一開始答應(yīng)和方岳真同床就是一個錯誤。宋云打算爬起來,去樓下把條凳拼起來睡。“乖狗狗……”方岳真又嘟囔了一句。宋云:“……”第二天當(dāng)方岳真醒來的時候,床上只有他一個人。比起京城,宋家村的緯度要低很多,因此夏日的太陽就顯得更曬了。早晨七八點鐘的陽光把整個屋子照得無比明亮。等方岳真坐起來時,他注意到自己把屬于宋云的半邊床睡了。那個用來隔檔的毛毯被踹到了一邊,而且已經(jīng)有一半垂到地上去了。宋云去哪里了?大半夜跑到樓下睡條凳的宋云什么話都不想說。等方岳真洗漱完畢下樓時,宋家的堂屋里正坐著很多人。城市里的鄰里關(guān)系比較淡漠,也許你住了十幾年都沒注意過鄰居家里有幾口人,但在宋家村卻不是這樣的。宋云昨天到家,因為那時已經(jīng)很晚了,所以沒有人來他家串門。不過今天一大早,就有村人陸陸續(xù)續(xù)來宋家特意為了看宋云一眼了。能有這樣的盛況,倒不僅僅是因為宋云的職業(yè)是演員,事實上村里誰家的兒子女兒要是很久沒回家了,等他們終于回家時,只要他們的父母在村里的人緣不錯,村里人都會跑來看看,順便聊聊天。這個鄉(xiāng)親送幾根自己種的黃瓜,那個鄉(xiāng)親送自家剛做出來的包子,宋家堂屋的桌子上已經(jīng)堆滿了大家送來的東西。宋云把高凳子都讓給了長輩們,自己搬了條小矮凳,坐在大門邊,陪著大家聊天。村里的年輕人都出去打工了,只有過年時才會滿滿當(dāng)當(dāng)都是人。不過,這是夏日里最熱的時候,打工的年輕人也回來了一部分。其中一個皮膚黝黑的估計是宋云的發(fā)小,他從門外拎著一個竹籃子進(jìn)來,說:“老貝,我媽一聽說你回來了,就叫我給你送咸鴨蛋過來!我媽對你真是比對親兒子還好!”“甜瓜!沒想到你在家哎,哈哈,我們已經(jīng)有三四年沒見了吧?”宋云驚喜地站了起來。宋云和外號“甜瓜”的小伙子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小時候玩得特別好。不過,中考那會兒,宋云考上了高中,甜瓜卻初中畢業(yè)就出去打工了,自那以后兩人身在天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