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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眼神。他經(jīng)常幫著自家的藝人挑劇本,其中不乏偶像戀愛劇本,看得多了自然就把男女之間各種相處的套路都熟記于心了。那男孩估計想說,他才不要涂唇膏,除非女孩自己先涂了唇膏再在他的嘴上蹭兩下,這樣就算是涂過了。這話明顯是在調(diào)戲女孩。在超市這種公眾場合,男孩不會真的親女孩,但口頭上的便宜還是可以占一占的。女孩不好意思了,才會捶男孩一下。就這個套路,張俊賢不止在一個劇本里見過。所以啊,男歡女愛說白了就是那么一回事,只要弄懂了所有的套路,就覺得這沒什么意思了。東方無患忽然側(cè)頭對張俊賢說:“我發(fā)現(xiàn),你的嘴唇也有些干?!?/br>張俊賢:“??!”好在東方無患只是說了那么一句話而已,張俊賢松了好大的一口氣。見前面人需要稱重的東西有點多,張俊賢就不陪著東方無患等了,在周圍的貨架轉(zhuǎn)了轉(zhuǎn)。蔬菜區(qū)的旁邊就是水果區(qū)。張俊賢走過去,挑了一個大西瓜,整個兒抱在懷里,送到東方無患的手推車里。東方無患剛想說,這不是吃西瓜的季節(jié),只怕西瓜的味道會差一點,不如買點香瓜吃。張俊賢就搶先說了:“你不是算出來自己最近要多吃點紅色的東西嘛?喏,西瓜切開了就是紅的,很適合你?!?/br>東方無患立刻把自己想說的話咽下去了,高興地說:“哎,我怎么沒想到呢!西瓜好??!”稱完重,東方無患領(lǐng)著張俊賢去了rou禽區(qū)。他們買了盒裝切好的羊rou和牛rou,又買了一盒雞蛋。手推車里的東西越來越多,張俊賢看了看,說:“再買點豆腐,我覺得就差不多了。買多了吃不完。”東方無患領(lǐng)著張俊賢往賣米的地方走去,舀了一些散裝稱重的薏米和糯米。“糯米是用來包粽子嗎?薏米可以做什么吃?”張俊賢好奇地問。東方無患揚了揚手里裝著糯米的袋子,說:“這兒滿打滿算就一斤糯米,包什么粽子!我這不是看你的嘴唇有點蛻皮嘛!這糯米和薏米都是給你買的。其實我老早就想說了,自從我認識你以來,你的嘴唇就一直很干,可見不是季節(jié)的原因。你自己不覺得奇怪嗎,明明也不少喝水,為什么還這么干?”“為什么?”“應該是脾胃功能有點弱吧,尤其是你的脾。”東方無患非??隙ǖ卣f。修道的人多少懂一些中醫(yī)方面的理論。比如說,修道時講究體內(nèi)氣流的運行路線,這里面就涉及了人體筋脈、xue道等等知識。張經(jīng)紀卻是完全不相信中醫(yī)的。他定期上醫(yī)院檢查身體,身體的各項指標一直都不錯。“等回家后我把薏米、糯米按比例炒了,你要是能接受,就拿炒過的薏米泡水喝。焦香入脾,經(jīng)常喝薏米泡水,對身體有好處?!睎|方無患笑著說。他的眼神落在張俊賢的嘴唇上,這嘴唇確實太干了。涂唇膏只能緩解唇干的癥狀,治標不治本。炒薏米卻是可以起到內(nèi)調(diào)作用的。東方無患在心里盤算著。他當然不知道張經(jīng)紀對于中醫(yī)里面的各種理論沒太大的信任,依然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張經(jīng)紀。按照張經(jīng)紀一直以來的脾氣,他這時該對東方無患說一句,讓東方無患別再折騰了,他沒有接觸過中醫(yī),所以炒薏米什么的還是不要弄了。但在這一刻,不信中醫(yī)的張經(jīng)紀卻主動在心里給自己找著要接受東方無患好意的理由。他想,薏米和糯米這兩種東西本來就是正兒八經(jīng)的食物,煮粥也好,包粽子也好,都不會把人吃壞了。如果東方無患只是不加其他藥材地單純炒一炒,那他就當食物吃唄。于是,張經(jīng)紀笑著說:“謝謝你啊!”“這有什么!”東方無患拿著兩袋米去稱重。張經(jīng)紀跟在東方無患身后不緊不慢地走著。他想著前面看到的那對情侶,又想到了劇本里的那些套路,最后忍不住搖了搖頭。他實在想不出來,要是東方無患日后交了女朋友,當他女朋友的嘴皮子干了,他是趁機有情調(diào)地親一親,還是老老實實給人家炒薏米,關(guān)鍵是他女朋友會買炒薏米的賬嗎?桃花運落在群青身上?群青搖著頭說,不行不行,你什么套路都不懂,這忙我沒法幫!張經(jīng)紀因為自己的腦補笑出來了。東方無患回頭看了張經(jīng)紀一眼。張經(jīng)紀擺著手說:“不用理我,我發(fā)神經(jīng)呢。”回到家后,東方無患開始處理食材。他給張俊賢倒了一杯水,讓張俊賢坐在客廳里等會兒。張俊賢卻寧可跟在東方無患身邊圍觀。東方無患把菜洗了,把豆腐切了,把rou處理了,又開始調(diào)制醬料。廚房里有個窗戶。窗戶外面裝著圍欄。圍欄是用不銹鋼做的,比較能承重。于是東方無患就在圍欄上鋪了硬紙殼,上面曬著辣椒干和陳皮。張經(jīng)紀注意到,圍欄的角落里還放著一個空置的小花盆。“這花盆是用來做什么的?”張經(jīng)紀問。“那個啊……以前是用來喂鳥的。我把小米、大米混合了丟花盆里,會有鳥過來吃?!睎|方無患正在攪合芝麻醬。他自己吃火鍋時是不用芝麻醬的,但是張經(jīng)紀喜歡,于是他需要調(diào)一些芝麻醬出來。張經(jīng)紀懂了。有信仰的人都喜歡做好事,喂鳥也算是功德一件。“花盆已經(jīng)空了,你是不是該添點米了?”張經(jīng)紀又問。東方無患搖著頭說:“早就不喂了。之前不是鬧禽流感嗎?雖說這兩年禽流感已經(jīng)沒那么嚴重了,但半年前在南方還發(fā)生了一例。我這兒喂著鳥,鳥就會常來。哎,鳥也是能傳播禽流感的,要是只有我自己,我是不擔心被傳上的。但我這小區(qū)里的住戶非常密集,萬一害了別人,就真是罪無可赦了!”張經(jīng)紀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能從東方無患的口里聽到這么一番話。作為一個無神論者,在面對某些信徒時,張經(jīng)紀的心里常常會有一種智商上的優(yōu)越感。而這歸根究底是因為那些有信仰的人,他們做出來的事情太傻逼了!有時候,他真是控制不住要去嘲諷他們。比如說有些佛教徒的放生,把陸生的烏龜放到水里去,烏龜努力爬回來了,還幾次三番把它丟回去,這不是害它嗎?再比如說有些基督徒的傳教,動不動就對別人說,你一定要信,你不信就等著下地獄吧。更別提一些邪魔外道,生病了不準吃藥、不準看醫(yī)生,女人不準墮胎,同性戀必須死……在自詡文明的當代社會中,若是真被這些邪魔外道所迷惑,真去相信這些東西,這不是愚昧是什么呢?可是,當張經(jīng)紀認識了東方無患以后,他卻漸漸意識到了信仰的另一面。東方無患作為一個有信仰的人,他一直在用信仰的力量約束著自己,而不是去要求別人。所以,他在張經(jīng)紀未曾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