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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色盲,唯有黑白分明,其他人全是灰色?到底有沒有人在他眼里是彩色的?后來他聽說葉崢在會所買下了一個普通人,那時他沒當(dāng)回事,以為葉崢只是一時興起嘗嘗鮮。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言嘉發(fā)現(xiàn)的葉崢需要他的時間越來越少,他身上出現(xiàn)了一種近似于“人情味”的東西,氣質(zhì)意外地平和下來。黑白灰的世界仿佛在一點(diǎn)一點(diǎn)變得明亮,可葉崢的視線依舊不會長久停留在他身上。——無論他在舞臺上多么耀眼。那些變化不是因?yàn)樗?,而是因?yàn)榻芍邸?/br>“你懷疑綁架江可舟是我在幕后指使,對嗎?我想想還有什么……讓宋婕故意為難他、在網(wǎng)上爆出我們的緋聞、收買司機(jī)把U盤放在他家門口,哦對了,還有挑撥你們倆分手……聽說你真的跟他分手了?”葉崢平靜地問:“如果我沒聽錯,你承認(rèn)這些事都是你干的了?”“承認(rèn)?”言嘉低聲笑起來,笑聲全含在胸腔里。他不愧是演員出身,江可舟不用看見真人,光聽聲音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輕輕說:“我干嗎要承認(rèn)?你有證據(jù)嗎?”“我早就說了,葉總,我今天不是來征求你同意的,我只是知會你一聲:我要解約。”言嘉道,“至于剛才那些事,拿不出證據(jù)來,可不能隨意賴到別人頭上,只能怪他自己倒霉咯。”葉崢不明顯地瞇了一下眼,目光陡然冷下來。“說他一句您就受不了了?”言嘉笑意盈盈地說,“可您也沒有辦法不是嗎,葉總。我在西華娛樂這么多年,您要非拿我沒做過的事往我腦袋上扣,鬧起來搞不好會傷筋動骨啊。頒獎晚會馬上就要開始了,除了讓我安安生生地解約走人,還有更好的解決方案嗎?”葉崢突然問:“你這么自信,看來對今晚這座獎杯是志在必得了。你找的下家是誰?”言嘉:“大秦影視?!?/br>葉崢笑了笑:“秦宮,大秦,名字倒是很有氣勢,不過“二世而亡”可不是什么好兆頭啊。”言嘉也跟著笑了笑:“這個不勞您費(fèi)心。”葉崢話鋒一轉(zhuǎn):“按你剛才說的,如果讓你就這么走了,我這筆賬該找誰算呢?”“葉總不是氣量狹窄的人,我想個人感情和公司未來發(fā)展孰輕孰重,您還是分得清的,”言嘉輕描淡寫地說,“就當(dāng)給他個教訓(xùn)罷了?!?/br>☆、Chapter37言嘉的意圖很清晰,他既要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捧著影/帝的獎杯跳槽到大秦影業(yè),又要讓葉崢為了公司前途把兩人之間舊賬一筆勾銷,甚至還順手惡心了一把江可舟。這人不知對江可舟有什么深仇大恨,差點(diǎn)玩掉他小命不說,還非得逼他悶頭吃暗虧。種種舉動,已經(jīng)不是“刻意針對”能夠形容的了,簡直是讓他臉朝下地?fù)浣?,還要侮辱地踩上一腳。江可舟沒耐心再聽下去。泥人尚有三分火氣,他涵養(yǎng)再好,這會兒也忍不住想抄家伙揍他丫的。葉崢嗤笑:“不用費(fèi)心給我戴高帽。那畢竟是我的人,你跟他過不去,跟當(dāng)面打我的臉也沒什么區(qū)別。”“前一陣子百裕鄭家老爺子過世,聽說幾個兒子女兒為家產(chǎn)大打出手,在葬禮上個個跟烏眼雞似的。”言嘉閑談似的徐徐道,“要說兄弟和睦、其利斷金,還要數(shù)西華葉家。新舊兩代之間平穩(wěn)過渡,不光是葉大少自己爭氣,更少不了葉總您主動讓賢,甘為臂膀。這段故事一度被傳為佳話,您二位的兄弟情義,多少人羨慕都羨慕不來?!?/br>“不靠家族勢力,西華娛樂從業(yè)績平平的小公司一躍成為數(shù)一數(shù)二的娛樂巨頭。媒體都拿您當(dāng)勵志雞湯報導(dǎo),戲稱您是‘不愛江山愛美人’?!?/br>葉崢冷冷道:“聽起來不像什么好話?!?/br>言嘉微笑:“要是后面再接上一句‘沖冠一怒為紅顏’,那才叫不像好話呢?!?/br>事涉葉崢的隱私,言嘉篤定他不會在明面上對自己怎么樣。明星是公眾人物,如果他無故被綁/架或者打一頓,這些事會立刻暴露在公眾視野里。所以葉崢整治他的手段只剩雪藏一途,但言嘉馬上要解約,這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么威脅。他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凈,從眼下情勢來說,葉崢除了認(rèn)栽別無選擇。這個道理葉崢知道,江可舟也知道。他攥緊手機(jī),感覺手心正在緩慢地滲出冷汗,明知道自己不該抱有任何期待,卻依然不可自抑地緊張。江可舟在心里說,無論葉崢作出什么選擇,他本來都應(yīng)該是不知情的。在葉崢沒有親口告訴他之前,這段感情不該被任何外來的聲音宣判死刑。古人說“形如槁木,心如死灰”,可人心終究不是一捧灰白冰冷的齏粉啊。“無論”這個前提,本身就是他心中雜蕪的妄念。聽筒里傳出“嘟——嘟——”的長音,江可舟愣神十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是有其他電話打進(jìn)來。“還有五分鐘七點(diǎn)半,”言嘉說,“請葉總早做決定吧。其實(shí)并沒有那么難選——反正江可舟什么都不知道,對不對?”江可舟腦海里有個聲音在不斷警告他趕緊掛斷電話,但手臂早已不聽使喚,仿佛一截僵死的枯木,舉著手機(jī)支楞在耳邊。而葉崢的聲音穿過成串急促的提示音,一個字一個字地敲在他的鼓膜上。“改天來公司辦交接手續(xù)。”言嘉頓時松了一口氣,雖極力壓抑,臉上仍不免流露出一絲不正常的興奮,甚至使那張精雕細(xì)琢的英俊面容顯得微微扭曲。然而葉崢連多看他一眼都覺得厭惡,并沒有注意到這一閃而過的瘋狂神情。他轉(zhuǎn)身向門口走去,手搭上黃銅把手之際,突然語氣平淡地問了一句:“聽說秦宮的楊凱跟我長得很像?”言嘉愕然。葉崢仿佛是自說自話,沒等他回答,便關(guān)上門走了。言嘉怔怔地盯著暗紅雕花的木門,突然伸手捂住臉,笑聲不斷從指縫溢出,最后變成歇斯底里的大笑。楊凱……為什么是楊凱?當(dāng)他說服自己這一切都是為了走上更高處、享受萬人矚目的成功時,嫉妒與痛恨的藤蔓在內(nèi)心遮天蔽日地瘋長。他是如此討厭那個占據(jù)了葉崢身邊位置的男人,乃至于用刀劃爛所有偷拍的照片,甚至不止一次躲在角落里窺探,幻想著把他按進(jìn)塵埃里、踩爛那張清水一樣的臉。這種病態(tài)的關(guān)注持續(xù)了將近一年。劉準(zhǔn)每一次帶來葉崢在公寓留宿的消息,他都要花很長時間才能平靜——他在葉崢身邊這么久,卻從沒機(jī)會踏進(jìn)過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