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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網(wǎng)游之第四象限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1

分卷閱讀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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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向總瞥了眼地上碎了的杯子,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他其實(shí)挺早就知道FREE贊助了這會議的派對,尤其是上午在公司開完會,下午吳錚還特意派秘書來給他遞了張請柬。收到請柬,他又氣了個夠嗆,怎么看都覺得這是吳錚在挑釁。原本一早打算要來看個究竟,這下反而起了猶豫,直到派對開始了半個小時(shí),才磨磨蹭蹭地到了地方。

大老遠(yuǎn)地,向泓就在人群里看見了吳錚,而且十分驚訝地發(fā)現(xiàn),和吳錚聊得火熱的不是別人,正是一個他最近天天見的大熟人。

好哇,他心想,這吃里扒外的臭小子,游戲里跟他說要出來三天,居然是跑來西雅圖跟他的仇人談天說地聯(lián)絡(luò)感情來了。

心里無名火起,他恨不得直沖過來,拎著耳朵就把人提溜走。

只是看見吳錚,想到上午的丟人現(xiàn)眼,又強(qiáng)行忍了下去。

就這樣,小向總躲在人堆里磨了老半天的牙,差點(diǎn)沒把花園小道上的石子踩穿,好不容易等到礙眼的吳錚挪了地方,趕緊整整衣服,裝出一副剛來的樣子,準(zhǔn)備嚇唬一下浦亦揚(yáng)。

誰知道這小子在短短幾分鐘內(nèi)一連灌了自己這么多酒,這還沒等他開口譏諷,就自個倒了。

醞釀了半晌的氣悶無處可發(fā),硬是給憋了回去,向泓的臉色愈發(fā)不好看。

再看肩上那家伙,說了一句瘋話以后就沒了聲息,眼瞅著是真準(zhǔn)備睡過去。

向泓僵硬地站在原地,滿腔氣惱慢慢變成了莫名其妙。這小子是喝多了,神經(jīng)錯亂了么?前幾天看見他還跟老鼠見了貓似的,幾杯黃湯下肚,居然就把他當(dāng)成了人形枕頭,撲上來睡了個香?

就不怕他趁火打劫,殺人越貨?

他真想撬開這人的腦袋,看看對方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這時(shí)吳雪春和大景正好趕了過來,看見向泓和向泓肩上的浦亦揚(yáng),兩人都愣住了。

“老大,這這這……”大景大為驚訝,“你終于把這小子干掉了?”

吳雪春狠狠捏了下這傻兄弟的胳膊。

“浦先生這是喝醉了吧?!彼€算有眼力見。

“趕緊過來,”向泓沒好氣地說,“把這小子給我弄走。”

吳雪春問:“弄哪里去?”

向泓:“……”

他哪知道能弄哪里去?

看看那小子一臉神志不清的樣子,擺明了就算在這里揍他一頓,他都跟沙包似的說不出囫圇話了。

“開車去,”向泓黑著臉命令大景,“回我那。”

給大景丟上車的時(shí)候,那家伙都還是軟綿綿的沒啥動靜,向泓想了想,也一并坐了后座。

這車是他剛買沒幾天的奔馳,后座寬敞得很,裝下兩人綽綽有余,誰知他剛一落座,那睡得跟灘爛泥似的家伙就腦袋一歪,又靠到了他身上。

向泓手一抬,堪稱粗暴地把那腦袋推到了一邊。

幾秒后,那家伙又跟不倒翁似的,慢慢地滑到了他的地盤。

向泓繼續(xù)推開。

直到浦亦揚(yáng)第三次往他身上靠,他感到自己的忍耐到了極限。

“浦亦揚(yáng),你有完沒完?”向泓一聲怒吼。

這當(dāng)他身上有502呢,好死不死一定要黏上來?

他一巴掌糊住了那家伙的臉,不讓那人再往這邊倒。

那人稻草似的亂發(fā)底下,一張臉小得出奇,他的手按過去,倒是按了個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暖騰騰滑膩膩的氣息拂到他掌心,像是一下就滲到了指縫里,向來愛干凈的向泓竟沒來得及感到惡心,反而怔在了原地。

就是這捂久了,醉醺醺的那位似乎感覺到了不舒服,腦袋晃來晃去,打了好幾個嗝。

一股濃郁的酒氣彌漫在空氣里,向泓只覺大事不妙,趕緊撒手。

那家伙睜著一雙迷離的眼,跟好玩似的張了張嘴,吐出了一個泡泡。

向泓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狠狠威脅道:“你要是敢吐我車上,我立馬把你丟出……”

浦亦揚(yáng)無比配合,還沒聽向泓說完,就把他的話付諸了實(shí)踐。

向泓默默看了眼自己不成樣了的地毯和皮鞋,又飛快地抬起頭,嘴角隱隱抽搐。

他腦子里飛速掠過了一萬條把這人碎尸萬段的方法。

正在開車的大景轉(zhuǎn)過腦袋,體貼地問:“老大,要丟嗎?”

向泓咆哮:“閉上嘴,開你的車!”

給吼得噤若寒蟬的兩位小弟,頂著一車難以言喻的味道和向泓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颼颼寒意,終于把老板和老板的仇人送到了老板住的酒店里。

大景把又癱成爛泥的浦亦揚(yáng)架到了電梯口,吳雪春看了看向泓臉色,試探著說:“老板,我去幫浦先生……”

……定個房間吧。

一邊向泓已經(jīng)朝大景伸出了手,撈起那人,進(jìn)了電梯。

電梯關(guān)上前,他的老板還記得回頭吩咐了句:“車給我好好洗干凈,里面的東西全換了?!?/br>
感覺不像是受刺激過大以至于忘了事。

看著電梯門在面前闔上,大景轉(zhuǎn)過腦袋,耿直的臉上流露出了一絲耿直的困惑:“阿春,你快告訴我,老大是不是想把那小子拎上頂樓,然后再丟出去。”

連這鐵疙瘩腦袋都嗅出了一絲不對勁,況且最了解向泓的吳雪春。

西雅圖這地方,向泓也常來,次次都選擇住在這同一家酒店。來得次數(shù)多了,小向總又挑剔,便叫人把頂樓的套間包了下來,當(dāng)個半固定的住處。

在向泓不住的時(shí)候,除了每天負(fù)責(zé)打掃的酒店員工,從來沒有別人進(jìn)去過。

向泓住在這里的時(shí)候,他也不喜歡別人打擾,非但從不帶別人回去過夜,而且連他和大景這樣的貼身手下,都難得獲準(zhǔn)進(jìn)門。

而現(xiàn)在,他們潔癖到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小向總,竟然親自摟著一個滿身酒氣、剛剛吐了他一車的男人,一起回了頂樓。

還把他們都攔在了電梯門外。

吳雪春沉思了幾秒,拍了拍好兄弟的肩膀:“我們還是去洗車吧?!?/br>
做小弟的,就該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

向泓其實(shí)根本沒想那么多。

他腦子里的一切條條框框嚴(yán)苛標(biāo)準(zhǔn)都給浦亦揚(yáng)那一吐沖刷了個干凈,眼下還沒來得及廢墟重建。他一心只想著要把這小子狠狠修理一頓,起碼踹門進(jìn)屋的時(shí)候都是這么想的。

而此時(shí)此刻,他看著浴室地板上那攤比垃圾還臭的生物,深刻地發(fā)起了愁。

他真應(yīng)該把這貨丟在大馬路上的。

小向總越看越恨得牙癢癢,一伸手拿過花灑,就往地上的人身上沖。

給冷水一激,那人似有幾分清醒,微微動彈了幾下,卻沒真的醒轉(zhuǎn),只是皺起了眉,四肢一收,慢慢蜷了起來。

原本松松垮垮的衛(wèi)衣,濕透了之后全貼在身上,讓青年整個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