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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眼的向老板,那一拽何止是找墊背,分明是故意,想著要報一壓之仇呢。換作以前,秉持著夾著尾巴做人的宗旨,浦亦揚絕對就秒慫認輸了。然而這一刻,也不知是由于危機剛去,他有些得意忘形,還是因為向泓那濕漉漉的頭發(fā)晃得他心癢眼花,他想都沒想,水里的手就閃電般地移到了向泓背上,掐準了那人的腰,往邊上一帶。剛才還得意著的小向總毫無防備,“嗷”了一聲,摔得水花濺了幾尺高。浦亦揚重獲上風,眨著眼微笑:“向總可別大意了?!?/br>“你偷襲,你無恥!”向泓憋紅了一張俊臉,像是忘了自己剛剛是怎么出奇制勝的,對著浦亦揚破口大罵,手上動作也不含糊,拎著浦亦揚的領子就往下拉。事實證明,就算只用一只手一條腿,一米八五的小向總打起架來還是完勝平日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某宅男。十幾分鐘后,浦亦揚喝了一肚子的水,從里到外從上到下都濕透了,坐在岸上,看著同樣一身水的向泓拎著那條在兩人戰(zhàn)斗時不幸撞爛了、此刻正死不瞑目的魚發(fā)愁。“我去再撈一條。”小向總說著又要往水里蹦。“算了吧?”浦亦揚拉住了他,咳嗽一聲,“你難道還餓?”在溪里滾了那么久,喝水都該喝飽了。向泓和他面面相覷了會,也不知誰先開始的,兩人一塊大笑起來。“那就算了,反正我也不相信你烤的魚能吃?!毕蜚鼘⒛强蓱z的魚尸扔回水里,看了看身上的濕衣服,只覺得在水里泡過以后,這破破爛爛淌黃水的臟衣服,愈發(fā)不堪入目了。“脫下來擰個水吧?!逼忠鄵P說,“不然容易著涼?!?/br>向泓奇奇怪怪地瞥了他一眼。浦亦揚臉上一燥,舉起雙手,就想背過身去。“切,有什么大不了的,”向泓勾唇一笑,突然就當著浦亦揚的面,迅速地扯掉了自己身上那件襯衫,“脫就脫。”他皮膚是真白,沾了水,陽光一曬,幾乎讓人覺得晃到了眼睛。向泓的外形富有相當?shù)拿曰笮?,就那膚色和一頭如墨的長發(fā),遠遠地說不定會讓人錯看成大姑娘,可離得近了,誰會產生這念頭,誰一定是個傻子。浦亦揚定定地看著那家伙身上形狀分明的腹肌,情不自禁地捏了捏自己的肚子。贅rou說不上有,就是結實程度差得遠了。向泓看著他說:“你不脫?”浦亦揚自覺沒法比,嘆了口氣,說:“算了?!?/br>向泓的眼神更奇怪了:“都是大男人,躲躲藏藏的做什么?快快快,脫脫脫。”說著他就想上來扯浦亦揚衣服。兩人又鬧了一會,浦亦揚的手觸到向泓光裸的肩和腰,不知為何,臉上有些熱,跟著就動不了了。向泓正騎在他身上,見他不動,看到他表情,也好一陣沒動彈。“嘖,”過了會,一只冰涼中透著點熱的手掌從浦亦揚的衣領上挪到了臉上,帶了點力氣捏了捏,“果然還是這樣比較順眼?!?/br>浦亦揚的眼睛微微睜大。頭頂那人的面孔離得又近了些,近到他仿佛能在向泓瞳孔里看到自己驚愕的臉。“向總……”向來伶俐的舌頭像是打了結,連呼吸都更燙了,浦亦揚既不知道向泓想做什么,也不是很清楚自己要說什么,“那個,我……衣服……”本就給人捏著臉,一句話說得磕磕巴巴意義不明,也怪不得他自己。向泓陡然驚醒,松開手彈起來,目光也跟著從浦亦揚給扯得快爛了的T恤領口移開。“我是說,”他腦袋扭到一邊,胡亂揮著手,“你剛洗了臉?!?/br>浦亦揚:“恩,洗了臉?!?/br>向泓:“而且你之前的眼鏡太丑了。這年頭還有人戴那種土到爆炸的玩意兒嗎?”浦亦揚:“恩,太土了?!?/br>向泓小聲嘟噥:“總之,我絕對不是在夸你……”浦亦揚已經坐了起來,淡淡說道:“我知道。多謝向總手下留情,我是說,至少衣服沒壞?!?/br>只有他自己知道,這話聽著有多鎮(zhèn)定,他心里就有多不鎮(zhèn)定。他摸了摸衣服,甚至覺得再無脫下來擰干的必要,就他這一身熱氣,早晚能把水給蒸干了。向泓也借機擰干了衣服,難得不再計較干不干凈,嗖嗖套回身上。兩人繼續(xù)上路,走著走著,向泓忽然問:“那天吳錚找你說了些什么?”浦亦揚不奇怪他會問這個問題,倒是有些奇怪他為何會在這時候提起。不過吳錚說的那番話,想來也沒什么好掩人耳目,更沒必要瞞著FREE的總裁,他便老實交代了:“吳總問我想不想正式加入FREE。”向泓眉頭微動,沉默了會,說:“你的回答呢?”浦亦揚沖他笑了笑:“向總問這個的意思,是也想讓我去FREE么?”這話就是句調侃,他還記得向泓對他計劃書的諸多不滿,而且聽那天話里的意思,那位吳總來找他,應該是瞞著小向總的才是。沒想到向泓回了句:“只要你想,未嘗不可?!?/br>浦亦揚吃了一驚,打量著向泓臉色,怎么都覺得這并非是一個正常邀約。尤其向泓說話的時候,都沒有看他,而是雙眉緊鎖,不知在想些什么。“這個……呃,是不是還是走正規(guī)程序比較好?”他撓著眉毛說,“投投簡歷,面面試什么的。”向泓驀地伸手,掌心擦著他的臉頰摁在一邊樹干上。浦亦揚背抵著樹干,咽了口唾沫。“你想來,你就來?!毙∠蚩傄粡埬槆烂C至極,黑沉沉的眼睛緊緊盯著他,“但是,你只能到我身邊來,聽懂了沒?”浦亦揚習慣性點點頭,又迅速搖搖頭。向泓“嘖”了聲,把話說明白了些:“我是說,你不準答應吳錚!”浦亦揚伸了伸脖子,小心地問:“有區(qū)別嗎?”“笨蛋,當然有?!毕蜚鼩獾媚樣趾诹诵苡袔追中嗄静豢傻竦臒o語感,“我,還有吳錚,我們不是一條道上的,明白了?你知不知道那天的人就是他……”他說了一半又沒說下去,煩躁地擰了擰眉心。這時候,浦亦揚似乎有些懂了,關于為何向泓會到今天問起吳錚的事。以這個人的驕傲,他以前從未需要向任何一個人確認對方的忠心吧?“好。”浦亦揚望著向泓,“我可以答應?!?/br>向泓略感意外,挑起一邊眉毛。浦亦揚眨眨眼,笑嘻嘻地說:“我這人又沒啥本事,F(xiàn)REE這么大的公司請我去,還是堂堂總裁親自開口,我要是拒絕,不就成大傻子了么?還望向總您日后千萬別反悔,最好給我開的工資高一些,辦公室也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