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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猜想真的是事實,這背后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他始終相信,F(xiàn)REE不會無緣無故坑害自己的玩家。若非有巨大的好處,是絕不可能讓他們冒這么大的風(fēng)險,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的。“如果真的有人想這么做,卻造成了‘游魂癥’的話,那他一定還沒有成功?!蹦腥苏f道,“表現(xiàn)出‘游魂癥’的癥狀,這恰好說明這種分離是不徹底的。人的意識時常在兩個‘真實’之間徘徊,怎么可能不出問題?”浦亦揚想也不想地問:“那要怎么樣才能把這些人的意識抓回現(xiàn)實世界中呢?”男人望著他,忽地咧了咧嘴。“在我回答這個問題之前,”他的目光如手術(shù)刀一般,切中浦亦揚的大腦,“小朋友,你也該說清楚你的真實來意了。”第六十章浦亦揚不得不把自己在地鐵里救了一名小女孩、并且目擊了她脖子上戴著連機設(shè)備的事,向兩人和盤托出。“所以你懷疑她是腦機接入游戲的玩家,并且可能因之得了‘游魂癥’,”李教授恍然道,又很快陷入思考,“真巧,我最近收治了一名有自殺傾向的患者,年紀(jì)和經(jīng)歷與你說的都能對上?!?/br>浦亦揚心說,這一點不巧,我就是沖著這個才找上門來的。他發(fā)現(xiàn)另一個男人依然用那副眼神盯著自己,老臉難得有那么點燥,險些就要把DELTA里那些破事都交代個干凈。“冬行,你不是正愁找不到那小姑娘的病因?”男人倒也不逼他了,轉(zhuǎn)過腦袋,悠悠地對李教授說,“現(xiàn)在剛巧有人送了個解釋上門。”李教授會意,對浦亦揚道:“浦同學(xué),如果你有空的話,不如跟我們?nèi)ヒ惶瞬》浚咳绻桥⒄媸悄阏f的人,而且她也愿意見你,你的出現(xiàn)或許能讓她的病有所轉(zhuǎn)機?!?/br>浦亦揚求之不得,立刻點頭。三個人一塊去了江大附屬醫(yī)院的精神科住院部,李教授先進屋去跟病人打招呼,浦亦揚就跟男人一塊在外頭候著。“地鐵救人,還挺英勇?!蹦腥死^續(xù)打量著浦亦揚,冷不丁說。浦亦揚聽到這句夸,都不敢站得像棵歪脖子棗樹了,挺直了脊椎,乖乖抬眼去看男人。男人叫程言,這是來的路上才知道的。程言這人名氣不小,江大師生無人不曉,生物系有個程教授,從二十年前起就和江城警局有合作,用腦科學(xué)方面的專業(yè)知識破過好幾次大案。學(xué)生堆里還偷偷排了個江大四大名教授,把程言和盧宇星排在了一起,浦亦揚讀本科時候,還見過班上的女同學(xué)起爭執(zhí),就為了給程教授和盧教授從學(xué)識到外表排個上下高低。得知對方就是大名鼎鼎的程言,他還真覺得自己這點小心思是瞞不下去了。因為一點捕風(fēng)捉影的可能性,專門為了半個月前的意外找過來,還剛好找到了人家的主治醫(yī)師,這般拙劣的巧合,也就是人好心寬如李教授,才會樂呵呵地全盤接受,還把他帶到病房里來??蛇@位程教授顯然沒那么好糊弄,浦亦揚敢打賭,打從男人站在門外,聽他在打探游魂癥那一刻起,這人就已然猜出來,他在這件事里扮演的角色絕非一個好心救人的路人甲那般簡單。要說么?直接說的話,警方會不會直接介入,F(xiàn)REE會受到多大的影響,又會不會打草驚蛇,讓真正的幕后黑手就此隱匿無蹤?他一時間陷入了掙扎。而就在這時,一聲手機鈴打斷了他的思緒。浦亦揚掏出手機一看,吸了口氣,只覺得更麻煩了。早不來晚不來,向大總裁非要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給他來電話。不接電話的后果他用腳趾頭想想都很嚴重,他只得對程言抱歉地笑笑,舉起手機時順帶在外套上抹了下一手的汗。“你在哪里?”小向總劈頭蓋臉就砸過來了一個大難題。浦亦揚心虛地說:“呃,學(xué)校?”向泓沒買賬:“學(xué)校的哪兒?”浦亦揚趕緊扭著脖子四下張望了番,要不是他對向泓的行事作風(fēng)有了十足了解,他說不定真會以為這附近有小向總安插的眼線。見他不說話,向泓直截了當(dāng)上了殺手锏:“那我去你們系門口等著。”一想到昨天那出招來了多少風(fēng)浪,以至于他今天去實驗室的時候都給人當(dāng)大熊貓似的圍觀了一路,浦亦揚就一萬個敬謝不敏,趕緊報了真實位置,并且千叮嚀萬囑咐,求向泓收斂一點風(fēng)sao,別再鬧出那么大動靜。向泓倒是挺老實,沒說啥別的,也說不好是否答應(yīng)了浦亦揚,就這么掛斷了電話。放下手機,面前病房的門也開了。李教授探了個腦袋出來,沖他和程教授笑盈盈地點點頭。走進病房一看,床上坐著看書的那位,正是在地鐵里萍水相逢的小姑娘。女孩也還認得浦亦揚,一見他進來,就叫道:“啊,你是救我的那個大哥哥!”半個月未見,她剪短了頭發(fā),看著比之前更瘦弱了些,不過血色不錯,估計身體并無大礙。聽到女孩的呼喊,坐在她床邊的一位青年女子立刻站了起來,激動不已地走上前,握住浦亦揚的手,好一通感謝。交談中得知,那正是女孩的母親。女孩名叫錢依依,剛上初中二年級,地鐵事故后被送往附近醫(yī)院檢查身體,醫(yī)生發(fā)現(xiàn)了她有不輕的幻視幻聽癥狀,于是建議她到最權(quán)威的江大附屬醫(yī)院精神科來做診療。也不知算不算誤打誤撞,雖然始終沒能確診病因,但她表現(xiàn)出來的癥狀近似分離性漫游和失憶,所以主治醫(yī)師是以治療分離性精神障礙聞名的李教授。沒想到人家母親也在,未免自己看著像特意來接受感激的,浦亦揚努力言歸正傳:“那個,依依最近情況怎樣?。俊?/br>依依乖乖笑笑:“大哥哥,我挺好的,李醫(yī)生說我下周就能回學(xué)校了?!?/br>“你別聽她說這么輕松,”依依m(xù)ama卻打斷了她,唉聲嘆氣地說,“出院了又怎樣,得了這種毛病,終歸難好?!?/br>李教授在旁輕輕咳嗽了聲。依依m(xù)ama也看到了自家女兒臉上的黯然,別過腦袋,沒再說下去。浦亦揚的目光在病床附近逡巡了一圈,并未找到那桃紅色的連機設(shè)備。“依依,”他問女孩,“你之前是不是挺愛打游戲的?”錢依依偷偷瞥了她母親一眼,然后點點頭。浦亦揚接著問:“那,玩過DELTA嗎?”女孩懵懵懂懂,只乖巧答道:“玩過。”浦亦揚心跳頓時加快,可未免在場其他人生疑,還是盡量用閑聊似的語氣繼續(xù)話題:“我也挺喜歡玩DELTA的。對了,前陣子剛上線了一個新圖,叫什么遠航之星,你去玩過沒?”說實話,他也說不準(zhǔn)自己是更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