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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電視,到處是一片紅彤彤的賀喜之詞,看著倒也熱鬧。忙活著將各種家伙式擺上桌,和面、跺餡、搟皮,每一樣都是功夫活兒,累的兩個手指不甚靈活的大男人折騰了小半宿。眼看著距離新年鐘聲只剩不到一個小時,秦風宇呵氣連天的望著已經搟出一小攤的餃子皮,企圖做最后的掙扎,“我說方息,咱們兩個在這兒看電視包餃子,卻讓一個工讀生顧店,這也太罪孽深重了吧?要不,你先弄著,我下去把人家孩子換上來?”“啊哼!”聽著好友這番明顯想要偷懶的托詞,方息眼皮都未抬一下,“那小子的女友早就過來陪他了。而且,今天我可是付他十倍薪水,十倍!你確定你要下樓去蘀換他?”“算了,當我沒說?!?/br>“退堂鼓打的真干脆,不愧是萬惡的剝削階級資本家出身==……”不知是不是穿了他買來的打折睡衣的緣故,這天,從前王子般高嶺之花的氣勢在秦風宇身上幾乎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則是帶了點小耍賴的抬杠。哪怕只是笑鬧,褪去了那些會當凌絕頂的附加值,秦風宇為了薪水而斤斤計較的樣子,看上去已然更像是一個普通的小市民,有點小市儈,也不是小可愛。一如此刻好友身上那件廉價,但不失舒適的睡衣。而那天,他們到底趕在了凌晨之前將餃子從鍋中撈出來。新年初始,兩個人就坐在自家小旅店的房間里,耳朵里聽著電視上節(jié)目主持人喜慶滿點的新春祝福,嘴里吃著剛出鍋的,熱乎乎的餃子。他們甚至還開了一瓶白干,劃著酒令小酌了幾杯。窗外,各種煙花正此起彼伏的絢爛璀璨。用余光瞄著吃的正香的好友,方息淺淺嘆了口氣,心下不由得感慨萬千。古人云,每逢佳節(jié)倍思親。他本以為,今年將成為他最難熬的除夕。第47章自從父母過世后,每個除夕他都是殺到虞子鴻家,死乞白賴地纏著孤兒的虞子鴻一同度過。也有幾次,還有從各種宴會上逃脫的秦風宇,在新年夜的后半段跑來,加入他們一起把酒言歡。方息很清楚,即使少了他,虞子鴻還有秦嵐那個小鬼在。他們三人中,真正形單影只的,其實只有他。大年初一,小店里就只剩下客人一兩只,整個空閑得很。而j城不愧是地道的邊陲小城,新年不過,街上就沒一個像樣的商場開業(yè),完全無法給剛入駐旅店的兩手空空的秦風宇,更換任何裝備。“我說,”四下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前廳,秦風宇單手支在吧臺上,百無聊賴的望向正全神貫注盯著屏幕,已經完全沉溺進網絡游戲的某人,“反正也沒什么客人,大過年的,就算關一會兒門店里也損失不了多少。干脆,我們去轉轉看有沒有好玩的店吧。”嘴角不由得抽搐了兩下,方息抬起眼皮看向這個精神抖擻的好友,一夜休整,面前的人身上已經看不出半點昨夜那種陰霾的樣子。“你這個滿腦袋不務正業(yè)的家伙……別看現在冷清,今天是一定會有生意上門的,老實在這宅著吧!要是很閑,就來換手看店,我上樓去再瞇一覺。”不用挑明,他也能清楚的分辨出,秦風宇話里的“店”,什么時候是商場,什么時候是酒吧,什么時候是ktv。就像現在,明明是青天白日,陽光正足的大下午,秦風宇在他的記憶中,更一向是自視甚高的類型,按理根本就不應該想到什么特定方向……“……而且,你就不用想了。這邊不比h城,民風很是保守,上規(guī)模的gay吧幾乎沒有?!?/br>果然,聽到他的話,好友的臉明晃晃寫上了“好可惜”三個大字:“規(guī)模什么都只是形式,只要資源優(yōu)就好了。走吧,怎么也比在店里窩著打游戲強吧?”一個必殺將靠近自己的怪秒掉,方息重新目不斜視的盯著顯示屏,腦海中不由得閃過之前找到的兩個gay吧,自己一進去就差點被各種驚艷垂涎的視線給生吞活剝的畫面,“省省吧。這兒的那幾個聚點,根本就是狼多rou沒有,貧瘠的簡直可憐?!?/br>他去尚且如此,如果是秦風宇,估計前腳一踏進大門,整個吧就會開始沸騰了吧?說也奇怪。在他印象中,以前的秦風宇從來不會主動要求去泡吧,就算去,十之**是為了應酬,最多也是陪他或子鴻。按理,面對好友這份突如其來的,與原本形象不符的提議,他不應該立刻就心領神會。可事實卻是,他不但心領神會了,還完全沒覺得有何突兀。真是怪事!秦風宇的著眼點顯然與他有所不同:“看來,哥們你是已經踩過點了啊,怪不得興趣缺缺……”好友的語氣帶著點微妙的埋怨,空氣中瞬間流淌出來的那種似是而非的味道讓方息不由得呆了一呆,隨后,又覺得有些好笑。“是呀,這邊剛安頓下來,我就去四處踩點了。如今我自己是老板,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泡gay吧……”完結了仕途,他已經不需要去在意任何人的眼光,又或者可以說,他的取向對周邊而言,已經是除了八卦外根本無所謂的選項。而這本來只是帶著自嘲的有感而發(fā),卻意料外的沒有引起任何回應。在只剩下機箱風扇聲的沉默里,方息滿是疑惑的從游戲中抬起頭來,看到的卻是一張充滿了欲言又止的,滿是苦惱糾結的臉。“秦風宇?”被對方認真到慎重的表情整個驚到,方息立刻本能的從游戲中抽離,身體更是不知不覺的站了起來。“我先上樓去睡一會,等下過來換你?!?/br>匆匆留下一句,秦風宇便轉身上了樓,方息甚至覺得,自己竟然能從那依舊挺拔的背影中,看出幾分狼狽來。歪著頭慢慢坐回椅子,方息回味著兩個人的對話,試圖從中找出能讓好友失常的點來。是了,雖然他從未和秦風宇提及過自己的遭遇,但對方顯然不會對此一無所知。雖然自身也落難了,但好友并非是那種會觸景傷情的類型。指不定對秦風宇來說,如何面對落魄至此的他,才是更為尷尬又難以解決的課題。估計這應該就像他也不知道如何處理秦風宇的落難一樣。因為是重要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