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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的沖動,偏趕上他自己過生日這個由頭,路郝也是個(流)2(氓)的,醉酒只是個很好的借口罷了。路郝沒正面回答文寒的問題,只是瞪著他那血紅的眼睛看著文寒,樣子還蠻挺兇的。就好像剛才打架還不盡興,沒解氣一樣在嘔著氣,故意不出聲兒。文寒被看毛了,低著頭擺弄著手里的棉簽兒,無所適從的樣子。他覺得他沒立場指責(zé)路郝,更沒立場問路郝是為了什么。路郝沉默著不說話,文寒就更不知道接下來的每分每秒要怎么度過。“你呢,你給我說說,上趕著的便宜你不占,那女人要親你,你推她?”路郝還是吭聲了,對著低頭的文寒。文寒抬起頭來看著路郝,張了張嘴,想說什么,沒說。垂下睫毛再抬起的時候,文寒直直看進路郝的眼睛說“因為我不喜歡女人?!边@話說出來,文寒也根本沒顧上旁邊是不是還站著李澤雨。他顧忌也是沒用的,早晚會被知道,索性是豁出去了,愛咋地咋地。作者有話要說:☆、第9章甭管直接還是間接,文寒坦白了自己的性向。偏巧事情發(fā)展到這狗血的一幕,在場聽得清清楚楚的三人(文寒、路郝、李澤雨),都還沒來得及要說什么,胡銳那個2B睡醒了,好像是被尿憋醒的,晃晃悠悠站起來就要去廁所撒尿。胡銳半睜著眼睛看見路郝一臉滿堂彩的時候,一下子就激靈了,擼起袖子瞪著眼睛就嚷嚷起來“怎么回事?怎么著是有人跟我兄弟干架?爺爺我特么非滅了這孫子(zei)!……”李澤雨抱著胡銳的后腰,說“你做夢呢眼花了,我房間里有獨立衛(wèi)浴你去那邊解決吧?!币贿呎f一邊連拖帶拽的把人拐進李澤雨的主臥里了,還很貼心的關(guān)上了門。剩下文寒和路郝在客廳里大眼瞪小眼的時候,李澤雨“啪”的打開臥室門,說“對了,小文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你路哥也不喜歡女人,打小兒就喜歡男的?!闭f完又“啪”的把門關(guān)上了。這下是兩個男人都坦白了性(向。文寒對這事兒是沒有心理準備的。然而路郝覺得這種事也沒必要遮遮掩掩,尤其是現(xiàn)在站在在自己對面的人,自己對其還抱有著絲絲好感。李澤雨說“路郝打小兒就喜歡男的”這話,事實上完全是錯的。路郝初中還摸過女孩子的小手呢,高中還跟女生親過嘴兒呢,上大學(xué)的時候還跟女同學(xué)做過愛做的那種事兒呢。但“路郝不喜歡女人”,李澤雨還是說對了一半兒。路郝只是更喜歡男人而已,他覺得女人有時候真的很麻煩,他過不了那種跟一個女人拴在一起一輩子的生活,那不是他想要的。具體他要什么,他也不知道,他只是覺得一輩子很長也很短,人生路上自己走或者找個伴兒,都是可有可無的,有誰沒誰都一樣。盡管人是群居動物,但路郝覺得沒有誰是離不開誰的,離了誰地球還是照樣轉(zhuǎn),公轉(zhuǎn)自轉(zhuǎn),一天一年,不會因為某個人的離開而停歇。就比如說路郝他媽沒了,他絕望,他難過,他撕心裂肺的痛,但那又有什么用呢?他媽徹底回不來了,可他還得待在原地,記著他媽臨終前的囑托,好好活著。路郝深深認為李澤雨那人太損了,簡直不能更損,這么多年就找不到比李澤雨再損的敗類了。李澤雨就是能因為他倆小時候的事兒記恨到現(xiàn)在,現(xiàn)在在這抖落出來刺激刺激路郝,過過嘴癮。這個睚眥必報的小人,路郝心想。事實就是李澤雨小時候長得太俊,以至于路郝沒事就拽拽李澤雨的大自來卷兒,戳戳李澤雨的小紅臉蛋兒。路郝當時確實是好奇,你說一小男孩兒怎長得那么,叫什么來著,哦對,叫精致。這明顯就是小孩子好奇心旺盛的舉動,根本就不是小孩子越喜歡誰就越想要欺負的那種喜歡,結(jié)果硬生生被大人們誤會成是小路郝把人家李澤雨小朋友當成女孩兒似的喜歡上了,這算哪門子事兒。尤其是路郝他娘郝文慧還跟小李同學(xué)的mama說,你家小澤雨要是女孩子咱兩家就給他們訂一門娃娃親。這事兒弄得,搞得當時整個院兒里的大爺大媽只要一看見小路郝跟李澤雨在一塊兒,就沖他倆嘿嘿直樂,樂個沒完沒了,樂得倆小朋友心里毛毛的,都頂煩頂煩了。其實李澤雨那會兒,打心底一點兒都不高興,因為他根本就不稀罕跟路郝玩,他才不喜歡那個黑猴兒似的傻大個兒呢,他更喜歡那個像小王子似的胡銳。那天李澤雨說完那些話,讓文寒路郝兩人都沉默了很久,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兩個人坦白之后,都沒再多說什么。后來文寒只跟路郝說,他娘現(xiàn)在還病著,他的心思不在這處,路郝點了點頭表同意。只有文寒自己知道,他大概不是真的因為他娘的病才那么說,還是因為陳一白那個混蛋?他心里要是不能完全放下陳一白,他更覺得虧欠路郝,欠路郝太多,怎么還也還不上,絕不能負了人家真心。他想自己真是一個糟糕的人,為什么一開始遇上的不是路郝,而是陳一白呢?命運太捉弄人。但這種問題想來想去,想破大天也討不著一個公平合理的說法,愛哪有先來后到這一說兒呢?怪只怪他心的角落里現(xiàn)在還有陳一白的位置,文寒也懂得這只是徒增煩惱,根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現(xiàn)狀還是讓人頭疼。路郝思來想去覺得他可能多少有點兒喜歡文寒,要不不可能干出去親人家嘴唇這種事。但究竟有多喜歡?他自己也沒譜兒。文寒那么說,其實是給兩個人都找臺階下了。打那以后,路郝還是明顯察覺到文寒對他不像之前那么熱絡(luò)了,彼此間多了一份客氣在里邊。見了面點點頭就算打過招呼。路郝覺得這樣挺好,兩個人都冷靜冷靜。可能愈是想要認真,就愈是要理智對待。腦子里閃過“認真”二字的時候,路郝夾著煙的手生生停住了,任煙燒著燒著燙到手指,打了一個激靈。這月余路郝去李澤雨酒吧的次數(shù)明顯漸少,尋常只要沒事兒,晚上是一定要去的,然而最近都是兩三天才去上一次,去了也不喝酒,只灌水,和李澤雨和胡銳鬧一鬧就回家。倘若路郝不小心跟文寒打了照面,或不得不要說上幾句互相客套敘舊的話,之后這二人就相對無語了,誰都不打算多說一句,心有靈犀般的默契,和冷戰(zhàn)也沒什么太大差別,卻又不是冷戰(zhàn),叫人起急。李澤雨嘴上不說,但胡銳卻忍不住問,趁著這天路郝來了酒吧又開始興師問罪,路郝只答業(yè)務(wù)繁多忙著賺錢,笑笑哈哈就岔開話題,搞得胡銳甚為不滿。且說胡銳對于上次打架他沒能為好兄弟兩肋插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