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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整座城市。不知道是否是他看錯了。只是,那雨怎么看,怎么都像是--黑色的……易行之看著那墨水般的雨發(fā)起了呆,突然想起陽臺的窗戶沒關,心中的不安愈加洶涌,連忙快步走到陽臺。出于本能地避開那些雨,將窗戶快速關上。再低頭看向腳下,卻發(fā)現(xiàn)地上一點水漬都沒有?怎么可能呢……那雨那么大?目光不經(jīng)意落在了腳邊的盆栽上,卻正好看到了一滴圓滾滾的黑色水滴,快速融入了碧綠的樹葉上。而樹葉--顏色很明顯地變深了。心里一慌,易行之趕忙退后了幾步,遠離了那些盆栽。隱隱地,他好像看見了盆栽們,在用那深綠色的枝葉,對著他……招手……易行之一瞬間忘了呼吸,快速關上陽臺的移門,上鎖后才發(fā)現(xiàn)他的手在顫抖。只是,再怎么顫抖,他都把那張卡握得緊緊的。就像一根救命稻草。--古子俊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兩眼也一眨不眨地望著天花板,如果不是他有規(guī)律響起的呼吸聲,都會讓人懷疑他是不是蠟像。20天了……20天了……窗外世界發(fā)生的改變,古子俊不是沒有注意到,只是他完全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有20天這個數(shù)字,這個可能會讓他的身體有所改變的數(shù)字。從這一天的零點開始,他就在等,可直到現(xiàn)在……他的身體卻都沒有絲毫改變!依舊地--羸弱、無力,仿佛腐朽破敗的老舊機器!他覺得自己該放棄了,放棄不切實際的幻想,卻又想再賭一次。賭他最后對白予漠付出的信任,賭他的命運還有一絲轉機,賭以后所有他原本的東西都會回到他手中。他不甘心……以這樣弱者的姿態(tài),退下舞臺。而當他感受到那股不知什么時候起,逐漸涌入他身體的微弱暖流時。他就知道,自己賭贏了。只是,賭注他卻完全不想收回來了。古子俊享受著身體中久違的充沛力量,狠狠捏起拳頭,這么想著。遠處被他視線鎖定的一只鳥,哀鳴一聲從天空中掉落。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就完全是末日的生活了~QAQ主要是我每章字數(shù)太少,才會這么慢☆、逃生沒想到,一場雨過后,世界就變了個樣子。易行之左手捏著晶卡,右手捏著一把水果刀,呆愣地坐在沙發(fā)上這么想著。時不時從小區(qū)傳來的幾聲慘叫,總會讓他身體忍不住僵硬,明明應該聽習慣了才是……陽臺再次響起的撞擊聲也不斷提醒著他--該習慣了。要想離開這里,他就必須習慣。易行之望著手中的卡,有效期還剩四天了。他要帶走的行李早已經(jīng)收好,東西不多,一個背包就裝下了,也方便攜帶。只是他一直沒有勇氣走出房間而已。可是,走出去,就意味著他要殺人--或許那個已經(jīng)不叫人了?不走出去,他家中剩下的能吃的東西也已經(jīng)不多了……易行之捏著東西的兩手,指尖都泛著白。半晌,終于下定了決心。深吸一口氣,一把背起背包,起身正要離開。一道玻璃碎裂的聲音卻讓他驚恐地轉過了身,陽臺上的盆栽終于是揮舞著它們張牙舞爪的枝條,打破了那扇移門了嗎?!易行之強自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對著那幾條向他逼近的深綠色枝干,微顫著手舉起了手中的刀。一刀揮中,易行之卻是被巨大的力道震得退開幾步,刀一個沒抓住也掉落在地。虎口有些發(fā)麻,望著眼前明顯比剛剛要暴戾很多的枝干迅猛襲來,易行之也沒時間再去拾起刀子,一瞬間說是萬念俱灰也不為過。正在等死,那些即將穿過他頭顱的枝條卻是狠狠抽搐抖動了起來,而后冒著焦煙掉落在地上。易行之咽了口口水,來不及怎么細品劫后余生的喜悅,拾起地上的刀,趕忙逃離了已經(jīng)危險至極的家。只是手中的那張晶卡他卻是握得更緊了,哪怕他的手心被卡邊勒出紅痕了,他也不在意。之前,他看得分明。正是這張卡突然迸濺出藍紫色的火花,將枝條擊落了,他才逃過一劫的……一逃出家門,易行之就往逃生通道跑去。他要去地下車庫開出他的車,電梯卻是不敢走的,不說這幾天電力供應時有時無,就說電梯開門的一瞬間,誰都不知道會不會陡然冒出來什么……但逃生通道也就不是完全安全的,易行之臉色發(fā)白地看著正緩慢邁著樓梯向他嘶吼而來的喪尸,這么想著。那個喪尸大腿空了一大塊,一絲腐rou還懸吊在上面。皮膚腐敗發(fā)青,雙眼全白,散發(fā)惡臭的嘴大張著,發(fā)黑的血跡在嘴上即將干涸,顯得更加可怖惡心。所幸他有心理準備了,剛剛也經(jīng)歷了一個生死大關,心理素質增強了不少,看著這樣怪物一樣的東西,握刀的手也沒那么抖了。喉結緊張地上下微微滾動,喪尸的致命點--是在頭部吧?易行之屏住呼吸,讓自己忽略喪尸身上的腐朽氣息,幾個沖步來到喪尸面前,對著他的眼部揮刀刺去。不知道是因為眼部最脆弱,還是喪尸的皮膚比較軟,易行之的刀一下子就刺進了喪尸的腦袋,預想中再次被震開的經(jīng)歷倒是沒有發(fā)生。拔出刀,喪尸就徹底變成了尸體,立刻趴到在了地上。解決了一個麻煩,易行之也不敢再多想,雙腿有些脫力也顧不上管,給自己打起精神快速沿著樓梯繼續(xù)跑起來。又以同樣的方法,殺了幾個在路上遇到,和在自己車邊游蕩的喪尸。易行之終于坐進了算是十分安全的車內,在駕駛座上呆坐了半晌,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依舊跳得飛快,握著東西的兩手,汗流得也像水一樣。恍然間才反應過來什么,將沾染了污血的刀丟在副駕駛座位上,從口袋掏出車鑰匙,對著口戳了好幾次,才終于對接上。深深幾個呼吸,易行之才平復了心情,發(fā)動著汽車開了起來。路上遇到幾個在四處游蕩喪尸,開始一陣心慌后,便不管不顧地加速直接撞了過去。只是兩者相撞發(fā)出的聲響,實在聽得他牙酸。之后便選擇了加速繞過去,所幸他要去的地方本就是郊區(qū),人流量不多,變成喪尸的也自然不多了,一路上也還算是順暢。只是--終于到達了非宏附近的易行之,忍不住心悸了起來……這里面……確定是他的--目的地?坐在車內,離面前那些東西也有一定距離,易行之卻還是感受到了來自那些東西所帶來的濃重壓迫力。只見他面前,是一眼望不到邊際的樹木,每一棵都綠的快要發(fā)黑,隨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