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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清被秦鹿踹了一腳,身體不再抽搐,只是猛地吸了一口氣,胸腔凸起,他整個人瀕死一般張開了嘴,眼白處血絲密布,竟然流下了兩行血淚來,就在眾人以為他要斷氣的那一瞬,從他口中飄出了一縷黑煙。 秦鹿讓開,黑煙鉆入了梁妄手中的杯子里,杯中的水轉(zhuǎn)瞬變黑,如同一杯濃墨。 梁妄見狀,又從袖子里扯出了一塊紅布,輕巧地蓋在了杯子上,將那黑水遮住了之后又把杯子給了秦鹿,此時再朝床上看去,周樹清已經(jīng)好了許多。 他臉上恢復(fù)血色了,只是人還昏迷著,眼睛閉上,身體也不再抽搐,呼吸平穩(wěn)。 “老爺!”周夫人見狀,立刻撲了過去,又是喜極而泣。 周巖與周禮都是第一次見過方才那種法術(shù),攜著妻子一同跪下,對著梁妄磕了幾個頭道:“多謝大仙救我父親!不知大仙,家父如何會得這個病的?這……這方才從他嘴里跑出來的東西,究竟是什么?” 秦鹿端著杯子走到一旁,紅布之下的黑水還有些刺鼻的陰氣,她本想處理了,又想起來什么事兒,于是背對著眾人的方向,將紅布掀開了一個角,露出縫隙,右手大拇指上的戒指貼著杯沿道:“吞天,給你嘗嘗。” 墨黑色纖細(xì)的戒指光芒亮了一圈,只見那杯中黑水如煙化去,統(tǒng)統(tǒng)吸食到了秦鹿右手拇指的戒指中,那杯中,還是一杯清水。 梁妄也沒刻意讓周家的人站起來,只說:“邪祟侵體,折騰了一下而已,沒病沒痛的?!?/br> “那我家老爺怎么現(xiàn)在還沒醒來?”周夫人問。 秦鹿回頭,指著屋內(nèi)香爐道了句:“周侍郎近日睡眠不好,所以你們給他燃了這個香吧?還是快些滅了吧,雖有助眠之效,用多了也能使人昏迷,等會兒將門窗打開,通一通風(fēng),不要一個時辰他就能醒了?!?/br> 周夫人聽她這般說,立刻讓自己兩個兒子去開門窗,媳婦兒滅香。 梁妄道:“邪祟于西而出,不過是一縷陰氣,算不得鬼上身,依我看來,如若不早些解決根源,周侍郎近日這般,絕不是最后一次。” “大仙可有辦法?”周夫人問。 梁妄垂眸一笑:“那就得看看,你們周府的人可愿說實話了?!?/br> 周家?guī)兹祟D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愣愣地看向了梁妄,幾人一時不知如何回話,倒是周禮膽子大,開口問梁妄:“大仙想知道什么?我周家供祖之事你已知曉,莫非是有辦法讓我家祖宗不再……不再這般嚇唬我們了嗎?” “他也的確是嚇唬嚇唬而已?!绷和f:“否則……百年老鬼,又無供祖符困著,他殺了你們?nèi)乙参磭L不可啊?!?/br> 見了周家人瞬間蒼白的臉,秦鹿側(cè)過頭干咳一聲,很想告訴梁妄,要想讓人信任自己,嚇?biāo)麄兘^對不是最好的辦法。 “你們供奉的祖宗是誰?”梁妄問。 周禮道:“周家族譜上……可尋第十三代,周熠。” 周巖又說:“這位祖宗從小便聰明,十四歲中舉,十六歲入朝為官,同年娶妻,十八歲厭了昏庸無常的西齊皇帝辭了官職,二十歲時因為北跡攻入燕京,帶著妻兒逃亡五年,二十六歲于清平病重,然后……然后因為聽說供祖可使家宅安寧,所以周熠的妻子便找了個老法子……” 用個老法子,挖空了周熠的內(nèi)臟,將他的尸身以鹽腌制,填入了壇中,然后埋在了當(dāng)時清平的周家院中,的確,后來的十幾年一直都在打仗,可周家卻安然無恙。 再后來周家家中周守君,周守義兩人都考中了舉人,當(dāng)了官,于是周家舉家入了燕京,那時西齊才剛徹底滅了幾年,天賜王朝正是需要人才的時候。 周家在燕京安家,帶來了周熠的尸身,于周府西院蓋了個小屋,將他埋在里頭,如此,周家便在燕京定居了八十年,居然代代為官。 梁妄挑眉:“能供你們百年,當(dāng)真是仁至義盡了啊?!?/br> 周家?guī)兹四樕疾惶每?,梁妄又道:“走吧,領(lǐng)我去那西側(cè)小院,會會你家祖宗。” 第33章 百年金盞:十 日落于西, 背光而立,環(huán)水而局, 槐樹遮陽,周家大院的西側(cè)一角,當(dāng)真是完全按照供祖要求建造的了,只是比起其他供祖之人的家里,周熠的屋子要大很多。 從外形上和布置上來看,這院子完全與普通人所住的小院沒有什么差別, 除了四面圍墻上無門無花窗,還貼了供祖符。 秦鹿撕了三張,還剩下幾張在角落里, 顏色很新,當(dāng)是謝盡歡后來寫的。 西側(cè)院落那處的槐樹因為凜冬樹葉已經(jīng)落光了, 大雪在上面落了厚厚一層,遠(yuǎn)看如同冰晶珊瑚, 枝丫繁茂,可見周家這一百年來的運(yùn)勢的確很好。 梁妄不會武功, 不懂翻墻,于是讓周家人拿來了梯子, 周家的兩個公子幫他扶著梯子的左右,等他蹲在圍墻上時,秦鹿才直接利落地翻身上了圍墻,然后與周家的兩個公子搭把手,梯子放入了院子里, 梁妄又慢吞吞地下了圍墻,站在了院落中。 周家的幾個人都不敢進(jìn)來,因為早年就有人說過,供祖的院子活人不得進(jìn),否則容易給祖宗沾染了‘生氣’,以前也不是沒出過祖宗吞了活人的‘生氣’然后性格大變,成了難纏的惡鬼這種事。 其實娶鬼妻也一樣,溫良的鬼不用娶鬼妻也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性格暴戾的鬼,一旦有活人入院子,別說是鬼妻,就是自己家的后輩也是照殺不誤的。 那些人不跟過來,反而是好辦事。 一人住的院子,再大也一眼就能望到了頭,院中幾棵樹,幾株花,目光一掃就能算得清楚了。 現(xiàn)在天上的雪小了許多,落在人的身上不消一會兒就化了,院子里的雪也融化了一些,只是人不常走的地方依舊是厚厚的,梁妄走過去踩了兩腳,突然笑了出來。 秦鹿覺得奇怪,問了句:“有什么好笑的嗎?” “這顧姑娘……倒是自由?!绷和栈亓送?,道:“角落里的雪看上去很厚沒人走過,其實只是上面一層松軟,底下那些藏在陰影里不容易融化的地方都很厚實,顯然被人踩過?!?/br> 一般入了死人院子里的女人,既然被稱為鬼妻,便等于半個死人了,這輩子除了周家人朝院子里投喂的糧食能讓她活命之外,不能與他人接觸,不能離開,沒有交流,沒有娛樂,意志堅定的能活,意志不堅定的進(jìn)來幾天就要死要活的,更別說還在院子里散步游玩了。 秦鹿又想起來昨夜看到的顧定晴,那人臉上的笑容沒有半分勉強(qiáng),真是古怪。 聯(lián)想至此,她又問:“那主人可察覺出來了?這院子里究竟有沒有那國師設(shè)下的障眼法?” “沒有。”梁妄雙手背在身后,看了一眼蜿蜒繞過涼亭,最后落在長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