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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解不了的。 因為她的心結(jié)是,這世上是否有人不觀其容貌,先觀其內(nèi)心,然而饒是李玲瓏這種眼高于頂,瞧不起貪貪身份的鬼,貪貪都覺得他是因為得不到她而厭棄她,說到底,是她自己將自己鎖在了結(jié)中,她自己不愿意頓悟罷了。 謝盡歡不會是感化貪貪的那個人,因為他同貪貪一樣,他也覺得他的容貌,大于貪貪看他的內(nèi)心。 天色漸暗,華燈初上,燕京街市上的熱鬧不比白日,因為天氣不好,晚間太冷,所以很多攤販都早早收了攤位回家去了,只有一些路邊上放著的空架子透著白日里還未淡去的喧囂。 打更的剛過去,高聲道:“亥時將過,子時臨到,天寒忌貪暖,炭火遠床頭,” 梁妄房內(nèi)的燈才吹滅,秦鹿抱臂靠在他的門前等了會兒,她換了身輕巧些的衣服,一身黑,于夜里幾乎顯不出顏色。 杏眼微微瞇起,因為有點兒瞌睡,所以伸手捂嘴打了個哈欠,就在哈欠收起時,十幾步外的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動作很輕,似乎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 她帶了個提燈出門,不過燈未點亮,身上披著的是周家給的黑色披風(fēng),整個人弓著腰背,慢吞吞地下樓,就連堂內(nèi)守夜的客?;镉嫸紱]發(fā)現(xiàn)她的動靜。 客棧大門緊閉,不過旁邊還有一個小門是一片片木板拼上的,上下有凹槽銜接,從里解了栓鎖就能打開,無需鑰匙,那扇門,是為了方便客棧內(nèi)的人夜里出入的。 開門的人身量不高,還很瘦,只要卸下一塊木板便能出門,那木板被她小心翼翼地靠在了旁邊,然后貓著腰鉆了出去。 秦鹿等人離開了,這才提步跟上。 晚間用飯時,梁妄讓她多個心眼,因為顧定晴白日與客棧要了盞提燈與火折子,似乎夜里要出門,果然,被梁妄給猜中了。 快到子時,街上連行人都沒有了,加上風(fēng)寒,白日巷子里能瞧見的幾個乞丐都找到了遮風(fēng)避雪的地方。 顧定晴將披風(fēng)緊緊地裹著,一路繞過小巷,抄近路朝燕京城中的某個方向走去。 燕京有一口湖,這個時節(jié)湖面早就已經(jīng)結(jié)冰了,湖邊還堆了厚厚的雪,湖中心結(jié)的冰不厚,不**全,但沿著湖邊卻是能走人的。 今晚圓月,因為白天出了太陽,晚上也無云,一輪明月掛枯梢,月光倒映在湖面與雪上,晶瑩發(fā)亮,這一片宛若白晝。 顧定晴最后一段是跑過來的,她雙手捂在口前哈了一口熱氣,搓了搓冰涼的手心,十指動起來了之后才從懷中取出了金杯盞,托在手心認真地看了一眼。 顧定晴眉眼明亮,對著金杯盞輕輕喊了聲:“周熠?!?/br> 她的聲音很輕,帶著少女才有的嬌羞甜蜜,等喊了兩聲之后,便有一縷青煙于杯中飄出,月下漸漸化成了個人形。 顧定晴往后退了兩步,將金杯盞收回了懷中,她雙手背在身后,抿著嘴,一副乖巧的模樣看向?qū)Ψ健?/br> 周熠死時二十六歲,正是青年有為,他眉目很柔,目光卻很堅韌,濃眉大眼,居然長得非常周正,與一般鬼給人的骨瘦如柴或面白如紙、又或者滿目陰郁皆不相同。 他一身紫衫,墨發(fā)梳得整潔,渾身上下沒有半分墜飾,天生上揚的嘴角叫他看見任何人都像是帶著淺笑一般。 二十步外,枯樹后,秦鹿露出了半個腦袋,微微瞇起雙眼看向周家的祖宗,大約明白了過來謝盡歡說的,周家祖宗非常安分,且毫無戾氣是何意思了。 這人看著,便不像是個能干壞事的,倒像是掃地恐傷螻蟻命,為家為國赴身軀的類型。 第36章 百年金盞:十三 湖面上的雪幾乎與冰融為一體, 湖邊沒人走過的地方倒是厚厚一層,腳踩在上面能深深地陷進去, 發(fā)出咔嚓咔嚓的踩雪聲,此時的湖邊樹梢上,還掛著一盞點亮的提燈。 顧定晴的腳很小,在雪上留下了幾個腳印,她穿的是繡花鞋,鞋底還做了樣式, 一踩一朵桃花印在了上頭。 周熠出來了,顧定晴顯然高興了許多,她緊張得原地踏了幾步, 卻沒敢立刻出聲,只一雙眼睛緊張地看向?qū)Ψ剑?nbsp;希望能從周熠的眼神里看出什么情緒來。 “這里不是周家的小院?!边@是周熠今日說的第一句話,他的聲音很清澈, 些許低沉,像是從胸腔發(fā)出一般, 居然很好聽。 顧定晴立刻點頭笑道:“對啊,不是周家的院子, 我偷偷帶你出來的,沒人發(fā)現(xiàn)!” 周熠聽見這話,立身在原地,他微微抬起下巴,繞著湖邊看了周圍一眼, 這一眼將夜幕下的燕京都映入了瞳孔中,那一雙眼遲遲未能眨眼,近處幾棟已經(jīng)熄燈的客棧茶樓,遠方還亮著些許星輝的酒樓花坊,這些都是他不曾見過的模樣。 他在周家的院子里住了太久了,久到他甚至已經(jīng)開始記不得自己究竟死了多少年月,也不記得活著時候的任何感情了。院子永遠都是那個樣子,春開花,夏結(jié)果,秋落葉,冬飄雪,一年四季的模樣,他甚至無需去想象,因為他日日夜夜看的就是那些。 涼亭上有幾片瓦,長屋墻上幾塊磚,院內(nèi)小樹一年中能開幾朵花,他都數(shù)過一遍又一遍,難熬的百年孤寂,居然在他毫無準(zhǔn)備的情況下打破了。 起初入眼的白雪,到滿目高樓深巷,還有湖邊枯萎的一排垂楊柳,每一根柳枝外都結(jié)了一層厚厚的冰,風(fēng)一吹,打在一起叮當(dāng)清脆,何其美好,何其新鮮。 原是他為人時也看過的風(fēng)景,原是他在院子里也能瞧見的圓月,卻偏偏什么都不同了。 周熠愣了許久,他轉(zhuǎn)身的速度非常慢,幾乎是一眼一刻地將所看到的一切都記在了心中,那張臉上抑制不住的驚訝與喜悅叫顧定晴看得越發(fā)開心,她就知道她做得對,她也知道自己選對了地方! “你記得這個地方嗎?”顧定晴問他。 周熠聽見聲音回神,一雙眼落在湖心的冰面上,怔了許久嘴角才掛上了淺笑,一雙眉眼溫柔地看向顧定晴,他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高興,所以一眼就能看出:“這里是燕京的團月湖。” “是!是團月湖!”顧定晴長舒一口氣,似乎周熠猜到了答案,比她自己猜到了還要開心,她說:“好在我爹娘以前也帶我來過燕京,否則我可能都不認識團月湖怎么走,我幼時也來湖邊玩兒過,只是現(xiàn)下湖邊已經(jīng)沒有你說的那些垂釣老者了?!?/br> 周熠聲音很輕,微微歪著頭道:“是啊,燕京都不再是我認識的燕京了?!?/br> 顧定晴道:“燕京被天賜王朝占為國都后,每一年的發(fā)展都越來越好,兩年前的燕京與現(xiàn)在的燕京也不相同了。你說團月湖里有黃顙魚,rou質(zhì)鮮美,魚身如金,腮邊還有刺,以前坐在這湖邊的老者一釣一個準(zhǔn)兒,現(xiàn)在不能釣了,團月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