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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美人入府,男人為了這個女人大張旗鼓,百席布下,比他當(dāng)年給正妻的牌面都大。 因?yàn)橹x府辦酒席缺人,故而在外招了不少臨時(shí)工,也簽訂了字據(jù),蝴蝶便是在這個時(shí)候入謝府的,她正是及笄之年,家中已定了一門親事,只等著今年掙了銀錢回去,好給自己置辦嫁妝。 她與謝府簽訂的時(shí)間只有三個月,卻沒想到此生最大的轉(zhuǎn)變,也是在謝府的這三個月。 蝴蝶入謝府的第三天,謝家男主人才與新接入府中的美人行過魚水之歡,清晨酒還沒徹底醒,晃晃悠悠從那女人的屋子里出來,便瞧見了一早灑掃的蝴蝶,他見蝴蝶長得好看,非要讓蝴蝶做自己的美婢。 蝴蝶心中已有所屬,自然不同意,于是那男人便來強(qiáng)的,仗著自己在麗城權(quán)勢大,錢財(cái)多,甚至沒有避開早起的下人,便于一叢繁花中,折了其中一朵。 那一日后,蝴蝶便想逃離謝府,可府中下人都知曉她已經(jīng)是老爺?shù)呐?,自然不會輕易放她走,更何況蝴蝶的契約并未到時(shí)間,蝴蝶跑到謝夫人跟前去求饒,謝夫人卻說:“我的夫君,我自己也管不了,你便只能自求多福,但愿他這三個月能忘了你,直到百日之后,你便離開吧?!?/br> 蝴蝶痛苦,煎熬,甚至不時(shí)被謝老爺當(dāng)成泄憤的玩偶,她本是花兒般的年齡,從未想過自己此生居然會承受如此痛苦,也未料到,更可怕的事會在之后。 兩個多月后,蝴蝶與謝府的契約滿期,謝老爺卻不愿放人,蝴蝶偷摸跑出去過一次,疲憊至極遇見了游世的大夫,說她已有身孕。 蝴蝶一聽自己懷了謝老爺?shù)暮⒆?,便不住嘔吐,她逃到了府衙,敲擊冤鼓,想要將謝老爺告上公堂,府衙的人的確請謝老爺來了,但那謝老爺搬了一個太師椅坐在公堂上,嘴上對縣令恭敬,實(shí)際上早已與縣令同流合污。 最終蝴蝶狀告謝老爺不成,還被謝老爺反咬一口,當(dāng)時(shí)蝴蝶懷了身孕,一旁看著的謝夫人知曉后便讓謝老爺干脆將人收入府中,當(dāng)個美婢,好好將孩子生下來養(yǎng)大,畢竟也是謝家的種。 可偏偏謝老爺恨急蝴蝶居然去找縣令,平白讓自己多花了許多銀子,不僅不承認(rèn)蝴蝶腹中的孩子是自己的,還污蔑蝴蝶在府上便多次與下人茍合,句句狠話,戳著蝴蝶的心,仿佛她就是黑泥潭中最惡心的那條蟲,人人嫌之,避之,惡之。 縣令為了屈打成招,堂上將蝴蝶打得渾身是血,她捂著劇痛的腹部,咬破了牙根,一嘴碎牙吞進(jìn)了肚子里。 她望著眼前這一個個趾高氣昂,手握權(quán)勢便可任意踐踏他人的人,口吐詛咒:“謝懷!我便是死了!也不會放過你!我死后必然化為厲鬼,日日纏著你!我要你謝家上下,滿門不留?。。 ?/br> 那一聲看似惡毒的恐嚇吐出后,蝴蝶便死在了公堂之上,她本是一身鵝黃薄裙,卻生生被血染成了紅色。 蝴蝶果真成了惡鬼,日日纏在謝府的上空,她不急著將人趕盡殺絕,卻以噩夢日夜折磨,一日殺一人,復(fù)日殺一雙,她將折磨這群人,看著他們恐懼、求饒卻無法掙脫,當(dāng)成了紓解心中難消怨恨的出口。 蝴蝶化成了厲鬼,麗城中不止一人看見了。 秦鹿聽說蝴蝶與謝府的糾葛時(shí),已經(jīng)來遲了。 那夜謝府滿是大火,從柴房一路燒到了正門,府上濃煙滾滾,府內(nèi)還有人尖叫與哀嚎,血腥味隨著木石被燒毀的焦味傳來,那夜麗城的整片上空,都是深藍(lán)中夾雜著猩紅的暗紫色。 西齊滅亡,天賜穩(wěn)定后梁妄替秦鹿施法,行了凍尸凝魂之術(shù)后的第四年,身體才漸漸好轉(zhuǎn),這二十年內(nèi),他們也的確經(jīng)歷且解決過一些有違道法之事,梁妄的道術(shù)有所長進(jìn),可也從未碰過如此厲害的惡鬼。 那惡鬼幾乎成了厲鬼,一身血衣,飄在了謝府的上空,若不及時(shí)收服她,恐怕等她殺盡了謝府里的人后,周圍的百姓也會跟著受連累。 梁妄說,沒有一個人的恨,是能通過殺死另一個人而得到紓解的,但也不是任何一種惡,都值得被其傷害的人原諒。 那謝府上下,一人不剩,雞犬不留,唯有謝夫人的房中紅床邊上,還有個十歲的小孩兒環(huán)抱著自己,一身錦衣華服,卻見了滿屋尸體,嚇得連話都不會說,更不敢跑出火圈。 秦鹿跟著梁妄收鬼時(shí),瞧見了他。 他就縮在那兒,瑟瑟發(fā)抖,眼里帶著懇求,秦鹿當(dāng)時(shí)想也沒想,便喚出手中戒指里的女鬼貪貪,叫貪貪踏火而去,先護(hù)好謝家唯一一個幸存者,自己再跟著梁妄去捉鬼。 這鬼異常難纏,曾施加在她身上的惡與痛,都叫她生不如死,她有理由恨,也該恨,她甚至可以為此報(bào)仇,卻不能為此傷害無辜。 而曾經(jīng)給她帶來的這些痛苦,并未因?yàn)橹x家滿門被殺得到半分消解,蝴蝶早已不是以前的蝴蝶,她越殺,只會越狠,恨謝懷為人好色可惡,恨謝夫人軟弱是個幫兇,恨她被謝懷侮辱的那些日子里,整個謝府的人沒有一個站出來替她說話,甚至將她困在府中不許離開。 她也恨,恨那日公堂之上打殺自己的縣令,恨那府衙外一張張看似憐憫實(shí)則冷漠的臉,她想將這一切撕毀,便只有讓自己變強(qiáng)。 那一次收鬼,可謂是梁妄有史以來碰到過的最棘手的,他甚至祭出了淮崖仙人的七星桃木劍,收一次鬼,不知追出了多少里路,其中還被她走漏,又殺了幾人。 最終梁妄以符震住對方后,已經(jīng)跟到了一片野林之外了,若那鬼真的進(jìn)了這滿是墳?zāi)沟囊傲掷?,梁妄便更難捉到她。 蝴蝶早已面目全非,那張臉猙獰,七孔冒著黑氣,梁妄扶著一旁的榕樹喘氣,眼見天邊漸漸泛白,一旁懷抱天音的秦鹿警惕地看著對方。 若想殺了厲鬼,便只能以桃木劍貫心,蝴蝶被黃符束縛,掙扎不得,梁妄握著桃木劍,額頭冒著細(xì)細(xì)密密的汗,握劍的手已經(jīng)有些發(fā)抖,他一劍朝還不斷幻出鬼影的蝴蝶心口刺去,第一劍刺歪,一股兇煞之氣迎面撲來,轉(zhuǎn)而化成了一把刀。 秦鹿見狀,瞳孔收縮,立刻將懷中金籠丟去一旁,朝梁妄撲了過去。 兇煞之氣并未傷到梁妄,梁妄的桃木劍卻傷了秦鹿。 桃木劍上有符水,雖制厲鬼,可只要是鬼,都難以消受。 秦鹿立刻捂著腹部倒地,被桃木劍劃開一條口的腹部沒有流血,如被烈火焚燒一般,刺啦啦地發(fā)出聲響。 梁妄望著秦鹿,又見那亂竄的兇煞之氣,以紅線銅錢震之,再將桃木劍狠狠刺入蝴蝶的心口,蝴蝶一聲凄厲尖叫,黑煙散盡,黃符之中便剩下一個胎兒大小的人形木偶,木偶漆黑,梁妄立刻貧空畫符,朱砂符封印之,再碎成粉末。 厲鬼的魂魄,已被送入地府了。 倒在一旁的秦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