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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簡直是一個意外之喜,他開始慶幸自己提前了四年找到了他,遇到的是這樣一個純白如紙、無知無畏的容青君,只要釋放一點善意,他就不加掩飾地全然展現(xiàn)了自己。風紓難忍不住揚起了嘴角。他接過容青君手上的花和果子仔細看了看。這幾日因為城里疫病蔓延之事,他常出入各家醫(yī)館,看京城帶來的太醫(yī)和本地的大夫共同研討,聽他們介紹各類草藥和方子,也親自辯認過,但沒一個大夫敢保證說哪一種藥能治好眼前的疫癥,風紓難也確信,容青君給他的這兩種,他從未見過。而且,捏碎花汁與果子同服?這種療法也實在是簡要至極……“青君,這花與果子你還有多少?能治幾個人?”“花,三株,果子,十幾?!彼巿@里的草藥雖然種類繁多,但每種都珍貴無比,同一時間內(nèi)所產(chǎn)也極少,單種草藥一般不會同時存在超過十株,最珍奇的甚至要幾年才長成一株。風紓難并不意外這個數(shù)字,他凝眉想想,又問:“能制成藥丸或者以水煎服嗎?”若直接原樣將花拿出去,畢竟太惹人注目,不好解釋來歷,風紓難不愿給容青君招來關(guān)注。容青君偏頭想了想,緩緩道:“……很多?!?/br>風紓難:“……什么很多?”容青君抬頭看看風紓難,低頭看看手,眉頭微蹙起,隔了一會兒才道:“很多藥方……很多藥……很多……慢,更多,沒有?!比萸嗑f得很艱難,他的詞匯有限,最后已經(jīng)放棄用完整的句子去表述,干脆往外蹦字詞,他指指風紓難手上的花和果子:“這個夠了。”風紓難順了順容青君的語序,連蒙帶猜地反問:“你是說,你有很多對癥的藥方,能做成藥丸或者湯藥,治好楊銳的病,但是需要很多藥,你沒有,而且需要更多時間去配藥制藥,不如直接吃花方便,是嗎?”容青君想了想,“嗯”了一聲,大致是這個意思。藥園是不產(chǎn)普通的藥材的,就好像那天在城墻下,他為那個官兵做的續(xù)骨療傷的藥泥,大部分藥材是就地取用了大夫所攜帶的普通草藥,只是其中添加了產(chǎn)自藥園的藥引子,便使藥效有了驚人的提升。“青君,若我能提供足量的藥材,你是否就能煉制無限多的藥來治此???”風紓難語調(diào)上揚,似乎看見了饒陽城被解救的希望。容青君卻沒回答,他站起身離開,向臥房走去。天色已晚,到睡覺時間了,話說太多,累。風紓難的眼神追隨著他離去,縱容地笑了笑,好像看著一只小貓,甩甩尾巴高傲地走出了主人的視線。“青君,你是我的福星。”不過,等忙完饒陽的事,回到京城后他要好好謀劃一下教青君讀書習字的事了,至少也要能溝通順暢才可,真不知道他前十四年是怎么過來的,才成了現(xiàn)在這樣一個青君,有天賦奇能,又純?nèi)绯嘧印?/br>有空要探問一番。☆、第13章藥引第二天,不知道是不是被容青君的話嚇得做了一晚上噩夢的緣故,楊銳醒來時面色很差,渾身乏力還有些反胃,拿毛巾擦著臉時他想他不會真要掛掉了吧,他年方十八尚未娶妻呢,生命就這樣走到盡頭了真的好嗎?去見風紓難時,風紓難看一眼他眼下的黑圈,將花和果子遞給他,說了服用方法,許他一天假,讓他在府內(nèi)好好休息。楊銳懵懵懂懂地接了藥回了房,心想這是什么樣的黑巫術(shù),然后順從地按主上的吩咐吃了藥,然后就度過了忽冷忽熱,上吐下瀉,畢生難忘的一天……風紓難帶容青君到了城內(nèi)最大的一家醫(yī)館。醫(yī)館后院的庫房里裝著朝廷從各地調(diào)集而來的藥材,配藥制藥用的器材工具也是醫(yī)館里現(xiàn)成的。開始配藥前風紓難特地讓容青君看過被確診感染了疫病的人,這些人就在醫(yī)館養(yǎng)病,男女老幼俱有,發(fā)病時間長短不一。而后風紓難命人開了庫房,就將所有人都趕出去,只留下他自己陪著容青君。空氣里混合著成百上千種藥材的味道,容青君嗅一嗅,閉上眼,鉆入鼻子的草藥氣息清晰地對應(yīng)出了藥名,他睜開眼,向前走幾步,準確地從左手邊的架子上取下了一包枯藤狀的藥材。庫房很大,一排排的架子、柜子分門別類放著不一樣的藥材,還有直接裝在大麻袋里,堆放在墻邊的,最后風紓難還是找了個可靠的老太醫(yī)進來,幫他們一起找藥。倒不是容青君自己做不到,而是……他總是找著找著,就忘了他們來這兒的目的,花了一早上拿了數(shù)十包形色不一的藥后,風紓難不經(jīng)意地問了一句是否這些便是全部所需藥材,容青君說不是,他便又問還需幾種,幾次問答后才明白,容青君只是由著性子拿了自己喜歡的,味道好的,聞著香的……風紓難有些哭笑不得,花了些時間讓容青君將需要的藥材名稱告訴他,他寫了個清單交給老太醫(yī)讓他去湊齊,只有些名字對不上的才交給容青君親自去挑出來。東西都準備齊全后,容青君動手開始配藥,他的速度并不快,但精準、有序、不出錯,看上去溫溫吞吞的,不知不覺就處理完了大半。風紓難帶著欣賞的目光看著容青君的動作。這是屬于容青君的,他最熟悉的一面,那時候他每次去到青雀山下的平安醫(yī)館,最??吹降木褪侨萸嗑袷子谒幉拈g,耐心地分揀。那時的容青君比眼前的他更大點,十六七歲的少年樣,潑墨似的長發(fā)被發(fā)帶束縛著拖在身后,側(cè)臉有柔和的線條,瘦瘦尖尖的下巴,唇色淺淡,他的十指修長白皙,時不時拈一粒草藥,放到嘴里淺淺地咬一口……“咳……”風紓維忽然掩著嘴干咳一聲移開了視線,引得容青君側(cè)目。望著這個半大孩子一般的容青君,風紓難眼神飄忽,臉上有些發(fā)燙。想到不該想的事了……幫忙的溫太醫(yī)回到醫(yī)館前院后,便有數(shù)名醫(yī)者圍上來,追問他后院情形。“溫太醫(yī),小郡王究竟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是啊,那少年又是何人?”面對同僚的問詢,溫太醫(yī)只是搖搖頭:“老夫也不知?!?/br>今日一早,風紓難領(lǐng)著那名少年來到醫(yī)館后,只說有解決疫病之法,便開了庫房,只與那少年兩人進去,旁人皆不得而入。向風紓難追問詳情,他只說一句界時便知,便拋下了一群一頭霧水的太醫(yī)。太醫(yī)們供職于皇家,對這位長公主之子,皇帝寵信的外甥都有一定認識,素知他為人穩(wěn)重,不是年少輕狂之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