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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流正坐著看書,他低著頭,時不時用左手翻一下書頁,而他右手則放在一個脈枕上,百里清風就坐在他的對面,正在給他把脈。閻漠笑走進的時候,百里清風剛好收回手,拿著一塊白色絲帕擦手之后,將絲帕放在了一邊。“阿水,”走到石桌旁邊,閻漠笑叫了一聲,得到的就是伊流抬頭對他點了點頭,又繼續(xù)去看書了。“怎么樣?”閻漠笑在伊流身邊坐下,這才看向百里清風。“體質太差,底子不好,此前應該有好好調養(yǎng)過,但應該也是藥不對癥?!?/br>百里清風撫了撫自己的衣袖,端起石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卻皺眉將茶水再次放下。”只有這些?“閻漠笑皺眉。他沒想到百里清風回來,但來了也正好能幫他答疑解惑,為什么少年不怕他身上的毒,但百里清風的這個答案顯然沒有讓他滿意。“自然,他與尋常人無異,甚至連尋常人的身子都比他好,之前怕是嬌生慣養(yǎng)的,否則他這體質,沒有死,也已經(jīng)病入膏肓了?!?/br>對于閻漠笑的不滿,百里清風顯然不悅,卻還是明明白白的說出來。“若你實在想知道他為何不怕你,你只需要將他交于我,我自然能研究個明白之后再告訴你。”“不行!”閻漠笑幾乎沒有猶豫的就否決了這個提議,阿水是唯一不怕他身上毒素的人,若是真的交給百里清風,有沒有命活著都成問題。百里清風對于閻漠笑的態(tài)度顯然不在意,只是將目光又轉移到了伊流的身上。“其實,他不怕你這一點,是有兩種可能的?!?/br>閻漠笑看過去,示意他說下去。“第一,他天生體質如此,毒素一旦被他接觸,就會自然被他的身體中和甚至消融?!?/br>“這第二,就是……”說道第二點,百里清風是看了一眼閻漠笑之后才繼續(xù)說的。“第二就是,要么他跟你一樣,是個徹徹底底的毒人,要么,他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藥人,不管他是毒人還是藥人,自然都是不怕你的?!?/br>聽完百里清風的第二種可能,閻漠笑一陣沉默,面上沒什么表情,完全看不出在想些什么。空氣似乎凝固了起來,明明是有些炎熱的天氣,伊流卻感覺到了冷,他從書里抬頭看到已經(jīng)把完脈,于是將手收回,雙手捧著書看起來。“不過,我剛才檢查過了,他體內雖然堆積著許多亂七八糟的藥力,卻并非藥人與毒人,只是之前應該亂吃過許多藥罷了?!?/br>“他應該是天生便是如此的?!?/br>對于冷下來的空氣,百里清風視而不見,只是卻很是惡趣味的等了一會兒才說出這些話。冷下來的空氣果然瞬間就升溫了,閻漠笑十分不爽的看了一眼百里清風,轉頭又看了一眼伊流,只是伊流專注于看書,并沒有發(fā)現(xiàn)。“你不在千藥島好好待著,來我這里做什么?”百里清風一頓,手指在石桌上緩緩敲動,半晌才說道。“我出來找人,你這神兵山莊人脈不少,我便來了。”閻漠笑聽到這話,不知想到了什么,仍是看著伊流,口中卻說道。“什么人竟然讓你親自跑出來抓人?莫不是……”閻漠笑的話并沒有說完,但其中曖昧意味很是濃重。伊流聽到聲音離自己這么近,于是抬頭看了一眼,便順利看到了臉上帶著曖昧笑容的閻漠笑。閻漠笑的長相本就如妖,此時這么近距離看到他的笑,眼角殷紅的樣子,伊流不知為什么,竟有些面上發(fā)燒,竟然挪不開眼了。“噗通,噗通”伊流覺得自己聽到了自己的心跳,那心跳的聲音似乎在他耳邊炸開,讓他不由自主的就緊張起來。“是沈景,他醒來之后,不知怎么竟躲開了倒上諸多防守,跑了出來。”閻漠笑沒有抬頭,仍是與一流對視著,口中卻說道。“是他?你許久之前不是還傳信過來,他陷入昏迷之中了嗎?此番醒來你就出來尋他,莫不是真的想要娶了他?”百里清風對閻漠笑的調侃沒有任何反應,只是淡定開出了自己的條件。“你若是能找到他,我便送你兩顆九曲噬心丹,劇毒無比,夠你兩三年不用在服食毒藥?!?/br>“師兄真是人富不怕花錢,成交,”閻漠笑擺了擺手,這才抬頭看向百里清風。”我這便吩咐下去,師兄自便吧!“說完,閻漠笑也沒指望百里清風會起身送客,拉著有些呆愣,小臉發(fā)紅的伊流站起來便離開了。出了側院,閻漠笑腳下突然一頓,跟在他身后呆呆愣愣的伊流便直接撞在了他后背上,撞的他鼻尖發(fā)紅。閻漠笑俯身看著伊流,臉上輕笑,語氣輕緩。“阿水,我是否生的好看極了?”伊流直愣愣的看著閻漠笑,臉上的緋紅還沒有散開,幾乎是下意識的就點了點頭。“噗”閻漠笑笑出聲,心情十分愉悅,轉身便拉著伊流前進。伊流跟在閻漠笑身后,他總覺得有什么不對,但又想不出來,苦著臉煞是苦惱。第十三章話嘮這一日,眾人都在神兵別院休息下來,而那些前來參加婚禮的人卻都沒有留下來,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反正他們當天就離開了。也是當晚,神兵別院里里外外的紅綢都被撤掉了,凡是跟這場婚禮有關的東西也紛紛都撤走,一切又恢復了平時的模樣。而住在主樓的閻漠笑剛準備休息,門就被敲響了。“進來吧!”閻漠笑披散這頭發(fā),隨手在身上披了一件外衫,懶散的坐在床邊。雖然這些天他并不累,但他的功力并沒有全部恢復,經(jīng)過了這些天,也只恢復了六成左右,所以能多休息,他還是選擇多休息一下。外面的門被推開,光是聽腳步聲,閻漠笑就知道外面進來的人是白子度。“莊主,”白子度站在屏風前面,透過縷空屏風的空隙,能隱約看到閻漠笑半靠在床上。“何事?”閻漠笑聲音懶散,似乎下一秒就會睡過去一樣。“右護法他……他自盡了,”白子度的語氣有著說不出的可惜。靠在床上的閻漠笑沒有說話,連動作都沒有變,只是又問了一句。“怎么死的?”“興許右護法早就料到了會這樣,他牙中藏了毒囊,剛到玄字堂就咬破了毒囊,只是那毒作用不快,守衛(wèi)竟然都沒有發(fā)現(xiàn)?!?/br>白子度說完之后就站在外面等待著閻漠笑的指令,他面色沒有任何改變,但確實很可惜蘇心誠的死去。房間里十分安靜,安靜到白子度以為閻漠笑是不是已經(jīng)睡著了。半晌,閻漠笑才輕輕嘆了一口氣,道:“給他買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