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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成了神兵山莊最冷僻的一處地方。在房間中,床帳并沒有放下,閻漠笑和伊流兩人裹著棉被相擁而眠,伊流的手臂伸出來,白白嫩嫩的手臂上,那些從小跟到大的牙印已經(jīng)淺淡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個青紫的吻痕。房間里還帶著些淡淡的花香味與曖昧的味道,伊流是被尿意憋醒的,于是他直接從被窩里站起來,光著屁股就跑到旁邊的隔間里去撒尿了。閻漠笑悄咪咪的睜開了眼睛,等伊流回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穿上了衣服,完全一副已經(jīng)整理好了的樣子。伊流托住了自己的下巴,免得一不小心掉下去。閻漠笑上前就抱住了伊流,衣料上粗糙的刺繡蹭在伊流的皮膚上,讓伊流顫了兩顫。“阿水,快些穿上一副吧!身為莊主夫人,整日里就思量著如何勾引莊主么!”閻漠笑捏了捏伊流的鼻子,笑的十分愉悅。伊流:……誰勾引你了,明明什么都沒有做。第一百零七章拉線閻漠笑本來的決定是在十五之后再啟程前去云海城參加百里清風(fēng)與沈景的婚禮的,因為請柬上寫的日子并不是立刻去,而是還有一段日子。上次在山谷之戰(zhàn)中,雖然百里清風(fēng)救回了沈景,卻并沒有將這場婚禮取消,所以閻漠笑還是決定去看看。只是,還沒有等到十五,在大年初三這一天就有人找上了門,卻并不是因為百里清風(fēng)的事情,而是因為閻漠笑的身世。這是清晨,閻漠笑比伊流賴床更嚴(yán)重,雖然武功高強(qiáng),卻是個懶到人神共憤的主兒,躺在被窩里不起來,而伊流見他不起,也跟著不愿意起床,任憑老管家在外面叫了半天。管家還在敲門,就有一個侍女走了過來,沖管家俯身道:“管家,外面護(hù)衛(wèi)來報,說是有霄云門的蘇門主來找莊主。”管家點了點頭,沖侍女?dāng)[了擺手,將侍女揮退之后,再次敲門。“莊主可有聽到?霄云門蘇門主求見?!?/br>閻漠笑正在被窩里,抱著伊流在床上膩歪,聽到老管家的話之后,無聲的嘆了口氣,這才沖門口喊道。“嗯,讓蘇門主在正廳等我,我稍后便到?!?/br>“是,莊主,”管家領(lǐng)了命令,轉(zhuǎn)身便離開了。閻漠笑看向懷里紅著小臉兒的伊流,伸手捏捏他的臉蛋兒。“阿水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伊流想了想,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閻漠笑先起床,然后去給伊流拿了厚衣服之后,伺候著伊流穿上了衣服。淡藍(lán)色的衣裳,外面是白色的錦緞小襖,脖子上是一圈毛茸茸的皮毛,閻漠笑又給伊流帶上了一頂毛茸茸的小帽子,讓伊流看上去,整個人都是圓滾滾的。外面的雪還沒有化開,走上去就會發(fā)出吱呀吱呀的聲音,靜心臺的雪并沒有打掃,因為伊流喜歡踩雪的聲音,所以等那些雪被伊流踩臟之后才會被鏟去。閻漠笑帶著伊流慢悠悠的到了正廳,就見蘇中庭正帶著蘇冰兒等在那里,正廳中燒著火盆,所以進(jìn)去之后并不會覺得有多冷。閻漠笑一到,蘇中庭就從原來的位子上站了起來,一張老臉顯得格外激動。“不知蘇門主此次前來所為何事?”閻漠笑帶著伊流坐在了主位上,護(hù)衛(wèi)馬上就給閻漠笑和伊流端上了熱茶,茶香在暖烘烘的正廳里飄開,讓人十分舒心。“老夫說話不是會拐彎抹角的人,那老夫就直接問了,”蘇中庭開口就十分直爽,一雙眼睛在閻漠笑臉上仔細(xì)端詳著,似乎要看出些什么。“請說,”閻漠笑一伸手,并不在意蘇中庭的目光。“敢問閻莊主,你用的刀法可是赤炎刀法,二十年前的被滅門的閻家與閻莊主又有何關(guān)系?”蘇中庭并不懷疑閻漠笑是滅門閻家的人,畢竟在二十年前,閻漠笑可能還是個穿開襠褲的熊孩子,但他又不得不問。在二十年前,江湖上不是只有一堡兩莊四派的,還有一家正道中十分有威望的家族,并不是像霄云門這樣的門派,而是一個十分龐大的家族。那就是閻家,閻家最初只是一個從鏢局發(fā)展而來的家族,在江湖中并沒有什么威望,但是在二十年前,閻家卻憑一己之力,將許多邪魔外道打擊崩潰。而閻家的傳家武功就是赤炎刀法,每一個閻家人都會赤炎刀法,只是不同只是境界罷了。當(dāng)時的閻家家主是當(dāng)時名震江湖的意味大俠,他視惡如仇,卻又十分講理,從來不會錯殺,那是一個真真正正的大俠,他的赤炎刀法運用起來,真的是有種刀在焚燒的錯覺,所以當(dāng)時的江湖上,都叫他赤炎大俠。在二十年前,閻家的無論是聲望還是武力,都不是青云堡所能比擬的,但是就是這樣的閻家,卻被一朝滅門,就連當(dāng)時的赤炎大俠都沒有幸免,滅門的方式十分常見,那就是毒。閻家上上下下,全部都中毒身亡了,就在一夜之間,那些死去的人便發(fā)出了令人驚駭?shù)奈兜溃皇鞘w的臭味,而是一種香味。那種香味跟閻漠笑身上的相似,卻又比閻漠笑的香味更加濃郁。閻家的人,每一個都死的極其慘烈,渾身沒有一絲血色,就連受傷的人,流出來的血都是黑色的,散發(fā)著那種刺鼻的香味。那一場慘案,震驚了當(dāng)時的江湖,每個人都在尋找將閻家滅門的人,卻誰都沒有找到。而蘇中庭再二十年前卻是跟赤炎大俠相識的,甚至說是生死之交也不為過,他一直沒有放棄過去尋找造成閻家慘案的兇手。而在之前的山谷之戰(zhàn)中,當(dāng)他看到閻漠笑用出的赤炎刀法的時候他就知道,他的機(jī)會來了,不管閻漠笑是什么人,只要他會赤炎刀法,那就是他的突破口。“本莊主用的自然是赤炎刀法,至于我與你說的閻家有什么關(guān)系,難道不是顯而易見的么?”閻漠笑端坐在椅子上,他旁邊就是伊流,伊流也正在聚精會神的聽著他們的談話,光是從兩句談話中他就能聽出來,這是跟閻漠笑身世有關(guān)的事情。伊流知道,閻漠笑是有兩個師父的,一個是千藥島百里清風(fēng)的爹,前一任的千藥島島主,另一個就是神兵山莊的上一任莊主呂弦。但是,他從來沒有聽閻漠笑說過自己的爹娘,就像他從來沒有過爹娘一樣。“你真的是!”蘇中庭激動的一拍椅子,雙手緊緊握拳看著閻漠笑。他清楚的記得,在二十年前的閻家,他確實在閻家見到過一個小孩子,那時候的小孩兒真的是穿開襠褲的年紀(jì),頭上梳著一個小鬢,卻揮舞這一把比他人還高大的大刀。但是那時候的小孩兒還沒有張開,與現(xiàn)在的閻漠笑簡直是天壤之別,現(xiàn)在的閻漠笑就如同他的外號毒閻羅,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