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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啊。就你一個朋友啊?!毙靺R澤急的舌頭打結(jié)。“你這么受歡迎怎么會。”賴安世懶懶道。徐匯澤在男女生中都特別受歡迎。他性格活潑成績不錯,人也大方跟什么學(xué)生都玩得開。這樣一對比,賴安世倒顯得過于冷漠有意疏遠班集體了。徐匯澤伸手摸摸同桌翹起來的頭發(fā),發(fā)現(xiàn)了凍紅的耳朵,習慣揉著,蹙眉道:“安世,你是不是長凍瘡了?”“是挺癢的。”賴安世這才把臉抬起來,伸了個懶腰。“今晚我拿藥過去。”徐匯澤又心疼地摸著。“別摸了燙著呢?;鹄崩钡??!辟嚢彩滥檬謸蹰_。瞿麥走過來瞧見兩人,喲了一聲道:“老夫老妻還打情罵俏呢!”瞿麥是徐匯澤朋友,半年前“空降”在徐賴之間的一個富二代。不怪賴安世覺得他是空降而來的,賴安世對一切都漠不關(guān)心的樣子,生活只有學(xué)校,醉酒的媽和徐匯澤,哪還記得住別人?說起瞿麥,有一次徐匯澤就洋洋道:“他可比你好多了,記得我說過的模型和新出的游戲?!?/br>那你就去找他玩啊。賴安世當時截口堵了徐匯澤。那一次兩人第一次冷戰(zhàn),禍從口出,徐匯澤為那句話付出了賴安世一個禮拜不理他的代價。徐匯澤從此對瞿麥敬謝不敏,他可記得自己抓心撓肝求賴安世看他一眼的凄慘經(jīng)歷。沒心沒肺如賴安世,他忘得徹徹底底,連瞿麥也只是“他是同班的”印象。“滾你的,亂說什么呢。”徐匯澤罵,又關(guān)心去檢查賴安世另一邊耳朵。“你之前說的機器人,我伯父從英國給我郵了?!宾柠湶凰佬牡?。“哦,我爸也買了,你自個兒玩吧?!毙靺R澤不咸不淡道。“那一起玩兒,可以組裝成大機器人!”賴安世驚訝他這個同學(xué)的耐心,抬頭看了看。眼神里流過一絲冰冷的情緒,讓瞿麥住了嘴。嘁,有什么了不起。瞿麥討了沒趣,又不想示弱,沒事找事丟了一個冷哼給賴安世:“婊`子的兒子。”第四章這是不能提及的秘密。在賴安世心里,這是憤怒的底線,也是他避之又避的事實。他小心地藏著事實,不讓它公之于眾。它只能存在于心里最陰暗的角落,惶恐躲匿了很多年,可是今天被瞿麥揪出來,扔在陽光下暴曬。瞿麥的聲音不大,可以說是很小,小到徐匯澤都沒聽清楚,可是賴安世聽清楚了,一字不落地聽進去了,字字割心,萬箭齊發(fā)般射在心口。賴安世眼前是白花花的世界,耳朵聽不見聲音,他站起來,一拳打在瞿麥臉上。下課時間,同學(xué)基本都去看雪了,留在班級的同學(xué)不過五六個,全部呆了,不知道怎么辦。兩個人打開了。有人喊了句,找老師!徐匯澤攔住,吼道:“今天誰把這事說出去就是和我為敵!”他去拉扭打在一起的兩個人。賴安世身子瘦,瞿麥人高馬大的,很快壓制住賴安世,拳頭招呼回去了。“都他媽給我住手!誰再打一下絕交!”“絕交”兩個字起了威力,雙方停手,瞿麥站起來整了整衣服,瞪一眼地上的賴安世,想罵一句,嘴角疼得他嘶嘶叫。徐匯澤去拉賴安世,看他眼角紅了起來,難說要腫。這要是回去被他那醉酒的媽看見指不定又要挨揍。徐匯澤又心疼了。“我?guī)闳メt(yī)務(wù)室,下節(jié)課請假吧?!毙靺R澤扶他。賴安世推開徐匯澤,自己走了出去。瞿麥道:“我也被打了,你他媽不會送我去!”“你家里有司機,讓他來接你吧?!毙靺R澤追了出去。瞿麥的眼睛里冒著兩團火,全投在賴安世的后背。他也有些后悔,心里知道要討好徐匯澤,不能動賴安世,可剛才就是氣不過徐匯澤討好賴安世的模樣,更來氣的是賴安世還不領(lǐng)情的樣子,他一動氣就把他知道的事說了。賴安世何止是妓`女的兒子,他的戶口不在這里能順利進來讀書,是他媽給校長免費睡了幾年。“我能進來讀書,是因為我媽讓校長睡了?!辟嚢彩篮芷届o道:“你不用這表情,我沒事。我那天從喝醉酒的她嘴里聽到的。她邊哭邊罵,以前生活多好啊,要不然也不會買那個小區(qū)的房。她還說,我要讀書,她就去給校長睡,以后我還要讀初中高中,她還能給人睡幾年。誰都嫌她臟。她要不是被騙了錢怎么會這樣?!?/br>徐匯澤不敢看賴安世的眼神,低眼看著兩人的鞋尖。賴安世的鞋面刷破皮了。“我想她大概在等那個男人回來所以一直沒搬家?!辟嚢彩绹@氣,“也不用同情可憐我,我都習慣了。今天謝謝你阻止他們找老師,要是她知道后……”徐匯澤攬過賴安世的肩膀,棉服不厚,一點體溫也沒有。他兩只手抱住了賴安世,自己流淚了。他想以后他要一直對賴安世好,誰也不能欺負賴安世,一下也不行。物業(yè)看見兩個小孩放學(xué)回來,趕緊把一些單子塞給賴安世:“兩個月咯,讓你家大人交下錢?!?/br>賴安世平靜地點頭。徐匯澤已經(jīng)不要家長接送了,所以拉著賴安世往另一個方向走。“你干嗎啊,我還要回去煮飯。”賴安世莫名其妙。“你要一直這樣下去嗎?讀一次書然后……”徐匯澤似乎在注意措辭,他也沒有什么辦法,這歲數(shù)的孩子沒半點人生閱歷,社會經(jīng)驗幾乎為零,自保都成問題,更遑論與生活的問題對抗。“你別管了,我想我媽大概準備賣房子然后搬到便宜點的地方,先租……”賴安世第一次說話有些猶豫,他不知道以后該怎么辦,這問題扔給半點大的孩子實在殘忍。他眼圈紅了,他沒有辦法沒有辦法,生活要繼續(xù),每天睜開眼睛,生活就在等他了,沒有香噴噴的早飯,沒有保暖干燥的衣服,沒有學(xué)校要求的課外書和習題卷。好在最后的問題可以解決,徐匯澤總是很快做完借他抄題目。“你走了我怎么辦?萬一初中我們不同校?”徐匯澤眼淚汪汪。最后先搬走的是徐匯澤。他爸在單位升了兩次,搬了更大更好的小區(qū)。徐匯澤鬧,這樣大的事為什么不問問他意見。他爸媽的看法是這么大的事你是個小孩子能做什么主。徐匯澤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他奶奶進去,看著躲被子里哭的寶貝孫子,摸著那拱起的位置,一下下摸:“阿澤,你是舍不得對面那小孩兒?”“奶奶,他叫安世?!毙靺R澤這才露出臉。眼淚還掛在上面,鼻頭都哭紅了。“奶奶這記性,奶奶知道你和他好。那孩子怪可憐的,他mama還是……奶奶看他是好孩子,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