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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麥低著頭,叫人看不見他的表情:“阿澤,你這是為什么?”“瞿麥,以后你別在我面前出現(xiàn)。”食指警告性地戳了幾下對方胸口,徐匯澤咬牙切齒從牙縫擠出那句話,控制翻滾的怒火,最后目視前方地大步走了。瞿麥突然冷笑出聲,望向徐匯澤的目光帶著瘋狂。顧致遠從拐角走了出來,上前幾步又停下,跟在瞿麥身后,保持著五米左右的距離。一直到瞿麥拉開車門頭也不回問:“你賤不賤啊?”顧致遠委屈地走過來,像做錯事被家長抓現(xiàn)行的學生,小心靠近。“上車!”瞿麥長腿跨上車,顧致遠從柱子變成了行動快速的奔跑的孔雀,洋洋自得馬上照做。顧致遠想,自己雖然很下作,偷偷讓瞿麥雇的人下痛手,但是他拿起了快刀下了重劑,幫瞿麥和徐匯澤割下了經(jīng)年沉疴,讓大家都好過些,所以賴安世你就倒霉點吧。當年我能害你一次,現(xiàn)在我也能。他是個挺偏激的人,偏還總是表現(xiàn)出笑瞇瞇和溫和無害,這是個心機深如海溝的人,面上卻是一派的無辜天真。當真是,大害。賴安世的小公司仍然運作,劉助理和幾個員工很靠譜,可見賴安世看人眼光不錯,又有徐匯澤偶爾坐陣,李平也調(diào)過來幫襯一二,雖然接些小打小鬧的單子,也能繼續(xù)經(jīng)營下去。有客戶問起他和賴安世的關(guān)系,徐匯澤笑道:“我們是過命的兄弟?!庇謩偎萍胰恕?/br>疑徐匯澤暫別娛樂圈的新聞不脛而走,當天徐謹潤的消息就來了:來家里,我們談談。徐匯澤沒回復,退了出來。又進來一條消息,徐謹潤似乎擔心他不來,又補了一條:有關(guān)賴。連全名也不肯給人打出來,這是有怎樣深的厭惡?徐匯澤交代一些工作上的事,就匆匆到了徐謹潤短信里的家。他前些日子出院通知了徐匯澤,徐匯澤以在外地拍戲為名,只讓助理訂了份禮物郵到他家。聽方助理說,徐謹潤把那份禮物丟進了壁爐里,也不看是什么,萬一是易爆品,炸了一屋子人,徐匯澤不是犯罪了?徐匯澤沖椅子上的老人點了下頭,自行坐在沙發(fā)上:“有什么事電話里不能說?我現(xiàn)在時間不多。”徐謹潤示意方伯退下,輪椅往徐匯澤方向滑行幾米,徐謹潤似乎在打量自己的兒子,眼神刻意放緩,又像在回憶什么,半晌,在徐匯澤耐心告磬之際才開口:“賴秀芳來找過我?!?/br>怎么可能!賴秀芳連下樓都吃力,怎么可能自己坐車來找他?再說,她怎么找得到他?徐匯澤也不表現(xiàn)自己的懷疑,就問:“阿姨來和你說什么?”輪椅轉(zhuǎn)了方向,望窗戶邊滑行,徐謹潤慢悠悠道:“她是不是得了重病,那天她來,我看她氣色相當糟糕,站起來都得靠人扶著?!?/br>她已經(jīng)不在了。徐匯澤想。于是只好追問:“這不關(guān)你的事——她什么時候來找你的,說什么?”“阿澤,你現(xiàn)在連和爸爸閑聊幾句的耐心都沒有嗎?”徐謹潤側(cè)頭,他看不見徐匯澤的表情,但能猜到他臉上的不耐煩。徐匯澤不答話,把茶端在手里也不喝,出神看著杯里微微的波紋。兩個人都不說話,屋里挺安靜,樓下草坪傳來老園丁修剪花叢的卡嚓聲,春夏之交,樓下是一片姹紫嫣紅,整座宅子是被生命力所環(huán)繞,營造出屋里屋外生機勃勃的假象。花期能有多長呢?秋風一起百花凋殘。人命能有多長呢?生死由命,天災人禍惡疾自傷,不過都是爭搶著在生命最美之際貪婪地活著,展現(xiàn)生機。“你說,當父母的不都是還孩子們的債么?希望你們好,一輩子就這么過去,無病無災的。可你喜歡誰不好為什么非要喜歡個男的?還是——”徐謹潤今天是難得不動怒和徐匯澤鋪墊一段親情,真下了功夫。直到徐匯澤離開他都不懂賴秀芳和徐謹潤那天談了什么。也許他們說的只有為人父母才能感同身受,但神奇在于冥頑不化的徐謹潤竟然轉(zhuǎn)性吃齋念佛不再提起“離開賴安世”這件事了。要知道,他致力于拆開徐賴二人已經(jīng)十幾年了。方伯起身送至門口,兩個人一個門里一個門外站了一會兒。“徐少,老爺?shù)竭@歲數(shù)有些事突然就看開啦?!?/br>徐匯澤側(cè)頭思索片刻,心里還是好奇賴秀芳來說了什么,于是半打聽半詢問道:“方伯,賴阿姨來家里您知道吧?”“知道,”方伯回答爽快,“還是我把電話接給老爺,人也是我?guī)返摹!?/br>原來,賴秀芳只是查到了徐謹潤公司的前臺電話,前臺怎么可能找到大老板本人,于是她打了整整五天,最后一次沒辦法了,把徐匯澤推了出來,她以前是什么樣的角色呢,會搞不定這些小丫頭片子?她說:“和徐謹潤說,我手里有徐賴二人的私密照,你們再聯(lián)系不到他責任你們掂量著!”小姑娘們撂了電話就趕緊撥打方助理電話,電話接到了徐宅,徐謹潤一聽,登時沒氣得再進ICU。等見面了徐謹潤一張臉由怒轉(zhuǎn)為暴怒,帶著被人玩耍羞辱的氣憤,同時他也想起來眼前由方伯另進來的女人,這走兩步都要緩三口氣的女人是誰了。變化太大了,如果不是對方蒼白地笑笑,主動“問候”:“老鄰居,我看你身子也不咋樣啊?!毙熘敐櫿鏌o法把這樣風燭殘年的女人和以前那個花枝招展整天打扮得像棵圣誕樹一樣的女人聯(lián)系在一起。“我是兩條腿邁進棺材,只是板還沒蓋;你呢差不多半條腿,咱們誰也不寒磣誰?!?/br>徐謹潤下一秒就要暴跳回罵,方伯咳嗽提醒;徐謹潤放大的瞳孔慢慢趨于柔和,終于又把拱起的身子放低,不置一詞地扭頭看窗外。賴秀芳渾不在意,呼吸很弱,聲音很輕,好像吹吹氣就能沒了一樣:“人這一生圖什么呢?有了孩子的便希望他好,他幸福健康,不管做一份什么工作,當個快樂的人?!彼龤饬Σ蛔愕赝乱豢跉猓又f:“徐總,阿澤和安安,都是好孩子,我知道你看不上安安的出身,這是選擇不了的。但有些事大人真無法替他們作主了,比如選擇什么樣的人當自己的伴?!?/br>徐謹潤眉心一攏,他惦記著不能動氣,他想長命百歲,他還有很多事沒做呢,于是冷哼道:“我和你不同,我不能放著讓兒子和來歷不明的人在一起?!?/br>大概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或者是長期的病痛已讓賴秀芳沒了氣力像以前那樣飛揚跋扈,她依然不緊不慢說:“您能把阿澤的心回爐重造嗎?不能的話便放手吧,捏緊了自己的手也痛,他疼你痛兩敗俱傷,人這一輩子哪能事事順心順意。”徐謹潤的手握成了抗拒的拳頭,他氣還有一部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