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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值一提。陸明舟跟蘇煬兵分兩路,蘇煬負責審理白一茜,陸明舟則帶著重案組和一隊外勤特警,浩浩蕩蕩的來到了京江人民監(jiān)獄。“陸隊長這是?”“告訴李監(jiān)獄長,目前有證據(jù)指證,由于他的兒子李宗良涉嫌楊仲文被殺一案,現(xiàn)在楊仲文的案子交由省公安廳刑偵總隊全權(quán)辦理,這是文件,拿好?!标懨髦郯咽稚系募t頭文件塞在小獄警手上,接著風急火燎一般的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所有這起案子的資料都要立刻移交到我們手上,張明跟著去拿,另外我們要調(diào)取楊仲文被害當晚的所有監(jiān)控錄像,同時要對這里關(guān)押的所有犯人以及看守一一進行審問。”“看守?”陸明舟停下腳步,“對,看守。”其實他心知肚明,案子已經(jīng)過去了六天,基本上該隱藏的該遮蓋的該修改的,基本上都已經(jīng)做完了,現(xiàn)在這里干凈的,怕是任何跟李宗良相關(guān)的東西都被打掃的一干二凈。但是他必須得查回來。這個案子,如果說其他受害人都跟白一茜、楚松風和李國良有關(guān)聯(lián)的話,那么楊仲文的死就太過蹊蹺詭異了,為什么楊仲文的胳膊會出現(xiàn)在“天使”身上,是如何到了楚松風他們手里的,陸明舟都一概不知。最關(guān)鍵的是,楊仲文究竟是殺給誰看的。“對了,我要找你們這正在關(guān)押的一個嫌疑犯,天童,現(xiàn)在立刻把他帶到我這里?!?/br>“他還在被……”“他是這起案子的重大嫌疑人,我要從他開始排查,有問題嗎?”目前蘇煬正在攻破白一茜,從她嘴里套出李宗良跟這起案子的關(guān)聯(lián)性,可如果白一茜那邊無法攻克,這所監(jiān)獄就是唯一僅存的希望。“陸隊長還真是夠強硬的?!?/br>“我建議您還是不要出面比較好,如果真的叫我查出來您為了包庇自己的兒子,而妨礙司法公正的話……”李國炎臉頰微微抽搐了一下,“你們?nèi)及凑贞戧犻L所說的去辦。”十分鐘后,天童被帶了出來。一直處于黑暗之中,乍一來帶陽光地帶還有些不適應(yīng)。陸明舟看著他的眼神有些復(fù)雜,天童自嘲道:“怎么樣,很狼狽吧?!?/br>“嗯,這會兒,有那么點兒倒霉該有的樣子了。”“我倒霉還不都是你招惹的。”“有良心沒,分明是我倒霉都是你招惹的?!?/br>肖綃等人暗暗翻了個白眼兒,這狗糧喂得都是芥末味兒的。“有底氣查這里了?”“白一茜認了,再加上滿世界的證據(jù)都指向楚松風,那么跟他們有關(guān)系,又跟這個監(jiān)獄有關(guān)系的人,我當然可以理直氣壯的查。”天童笑了笑,動作隱秘地向著陸明舟靠了靠,說實話,這兩天在禁閉室里,他真的是強撐著。不經(jīng)意間輕輕觸碰著陸明舟的胳膊,兩個人都覺得一陣麻酥酥的,如同隔靴搔癢一般,說不上的難受勁兒。陸明舟快速掃了天童一眼,不看還好,一看正好逮住了天童后勃頸的一小塊血痂,和衣領(lǐng)上的一片黑紅色污漬。陸明舟一把抓過天童的胳膊,往自己身前一扯,看似粗魯實則動作急輕的掰過天童的脖頸,一道差不多五厘米長的刀疤映入眼簾。“怎么回事兒?”不知為何,天童覺得陸明舟的聲音陰涔涔的。“啊,沒什么,我不小心撞到頭了?!?/br>“撞后腦勺?”“禁閉室里黑啊,你知道我在太黑的地方就,會有些異?!?/br>陸明舟抓著天童胳膊的手不自覺緊了一緊,輕輕俯身湊近天童的耳朵,低聲說道:“我很快就帶你出去。”溫熱的空氣吹拂在天童極度敏感的耳朵上,讓他不自覺地抖了一下,耳廓邊緣泛起一層淡淡的粉色。“嗯?!?/br>來到監(jiān)獄的食堂,里面空無一人,特警把這里團團包圍,陸明舟跟天童坐在角落,來這里辦案審訊是幌子,真實目的還是天童。“你為什么會想到讓我去查白一茜?”“因為我聽到了,李國炎跟他的心腹的對話,當時說李宗良被個小丫頭迷住了,我就在想會是哪個小丫頭,一聽你說,找到了所有的尸體,卻獨獨就是不見白一茜的,就大概猜到了?!?/br>“你在禁閉室都能聽到,順風耳嗎?”“我有外掛啊?!闭f著天童微微一笑,神情有些小得意。陸明舟發(fā)現(xiàn),最近天童好像越來越生動了,過去他是清清冷冷的,沒什么存在感,但又好像總是洞察一切,這次再見到他,總感覺好像有了血rou一般。“那就說說你的外掛們還聽到了什么?!?/br>“楊仲文死的那天,正好是神荼跑出來的那天,所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果輪回,神荼為了恢復(fù)自身的鬼氣,把正趕著到閻羅殿報道的楊仲文給吃了個干凈?!?/br>“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陸明舟給了旁邊接話的江達一個眼刀。“你能想到為什么兇手會殺了楊仲文嗎?無論如何殺他都實在是不合理?!?/br>天童陷入沉思,自從逼著自己在思考的時候不去拽劉海兒后,他就開始習慣性的摳指甲蓋。“他在自鳴得意,一次次冒著會暴露的風險,把尸體放置在大庭廣眾之下,他在彰顯自己比你們誰都要厲害,都要聰明?!?/br>是那種熟悉的疏離感,“楊仲文,是對警察的一次徹底挑戰(zhàn),你們這么快找到了黑天鵝,惹惱了他,所以他要挑戰(zhàn)更大的不可能,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把你們的豐功偉績徹底粉碎。他不止在挑戰(zhàn)法律,還在挑釁警察,”天童微微一頓,緩緩抬起頭看向坐在對面皺著眉頭的陸明舟,云淡風輕的繼續(xù)說道:“他在挑釁你?!?/br>第71章兩場審訊崔胖子眼睛里藏不住的驚恐,他縮著脖子,整個人像個大冬瓜一樣,萎靡不振的坐在陸明舟跟天童的對面,滿頭的淋漓大汗,浸的衣領(lǐng)子一片污濁不堪,一對微微鼓出來的眼珠滴流亂轉(zhuǎn),好像生怕身邊會竄出什么將他生吞活剝了一般。“你在怕什么?”天童的聲音很輕柔,但在崔胖子聽來卻如惡鬼一般恐怖。只見他把自己蜷縮的更緊,防備地望著天童。“他,精神狀態(tài)還好嗎?”站在稍遠一點的張明橋聲細語的問肖綃,肖綃卻也只能回應(yīng)他一個“Idon’tknow”的聳肩。如果精神狀態(tài)不佳,提供的供詞也是無效的。天童微微向前傾了傾身子,這一刻雖然他是帶著手銬的那一方,但卻完全控制住了對邊象征著國家暴力機器的崔胖子。“地獄的場景如何?看到那些生前犯下罪行的人的下場了嗎?”崔胖子一身肥油不斷顫抖,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