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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年的生日怎么過?還跟往常一樣嗎?”趙乾看了看日歷,發(fā)現(xiàn)自己的確快過生日了,他想了想,說:“差不多吧?!?/br>往年的生日他多半是和張心眉一起過的,今年估計也不例外。他沒有過生日的習慣,過氣之后朋友也不多,基本上是張心眉隨便給他買個蛋糕,一大半還進了她自己的肚子里。可今年的生日,除了張心眉以外,趙乾還等到了其他幾個他沒想到的客人。趙乾有點兒驚訝地看著余瑤瑤和郝來,說道:“你們怎么來了?余瑤瑤你不是去外地拍戲嗎?”“surprise!”余瑤瑤喊道,“特地飛回來給你過生日,開不開心?”郝來笑道:“我們來找趙哥玩啊,你過生日居然不通知我們,太不夠意思了!”趙乾也笑了:“歡迎啊。”“別急,還有一個人。”余瑤瑤突然說。趙乾愣了楞,問道:“還有誰?”余瑤瑤說:“林辰啊?!?/br>趙乾回過頭,果然看見林辰手里拎著一個蛋糕盒子出現(xiàn)了。他今天穿了一件深灰色的羽絨服,腦袋上戴了個黑色的毛線帽,像個剛下課的大學生,整個人看上去十分乖巧陽光。趙乾跟他開玩笑:“……你這是,走清純路線了?”林辰看著他的眼睛,笑了笑,對他說:“生日快樂,哥。”第17章趙乾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林辰怎么會叫他哥呢?但他那句話說的聲音并不大,正巧張心眉這個大嗓門又在電梯門口喊了他一聲,所以趙乾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趙乾試探著問道:“……你剛說什么?”林辰十分平靜地道:“生日快樂啊。”沒啦?果然是他聽錯了吧。趙乾摸了摸鼻子,接過林辰手里的蛋糕盒,又給他拿了雙干凈的拖鞋,他說:“穿這個吧。”“嗯,打擾了?!绷殖近c點頭,走了進來。張心眉拎著大包小包,看著屋子里多出來的三個人,嘴巴張的能塞下一個雞蛋,她有點兒迷茫地看著趙乾:“趙乾,這全都是你朋友???”趙乾說:“嗯,今天多做幾個菜吧?!?/br>張心眉倒吸了一口氣,勉強跟余瑤瑤他們打了個招呼,就拖著趙乾進了廚房。剛進廚房,張心眉就換上一副審判者的臉,嚴肅地質(zhì)問道:“為什么林辰會出現(xiàn)在這里?他不是跟你合不來嗎?你倆什么時候這么要好了?余瑤瑤又是怎么一回事???你不要跟我說你跟她搞在一塊兒了!”趙乾:“……你不要這么夸張好不好,我跟余瑤瑤?怎么可能?!?/br>張心眉松了一口氣,但旋即又抓住了重點:“那林辰呢,你不打算跟我解釋一下嗎?當初他可是……”趙乾把她買的菜從袋子里拿出來,不太在意地說道:“其實也沒有什么深仇大恨,拍戲的時候慢慢就熟了嘛,沒什么大不了的?!?/br>張心眉將信將疑,道:“真的假的,這友誼也太莫名其妙了吧?!?/br>趙乾說:“人生處處是驚喜。別說了,發(fā)揮你廚藝的時刻到了,我去給他們弄點兒吃的?!?/br>趙乾家的客廳很大,他給余瑤瑤他們端來零食和果汁,這三個人只過了十分鐘就已經(jīng)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了,一個個并排坐在沙發(fā)上,等著趙乾投喂。趙乾面無表情道:“你們也太會享受了吧?!?/br>郝來瞇起眼睛,感嘆道:“哇,趙哥,你家的沙發(fā)真的好大好舒服啊?!?/br>余瑤瑤又在那兒自拍,說:“趙乾,我還以為你會養(yǎng)只貓什么的呢,結(jié)果居然沒有,失望?!?/br>趙乾:“……真是對不住您了,要不我現(xiàn)在下去撈一只回來?”林辰把毛線帽給摘了下來,他頭發(fā)有些亂糟糟的,看起來還挺可愛,他問:“你經(jīng)紀人負責做飯?”趙乾說:“我們兩個人做?!?/br>林辰似乎有了一點兒興趣,說:“你會做飯?”趙乾:“當然會了,不要小看我?!?/br>林辰笑了笑,說:“那我可以點菜嗎?”趙乾看了他一眼,警告道:“不要得寸進尺啊。”幾人又隨便聊了兩句,趙乾便去廚房忙活了。說起來,他會做飯,但是平常一個人住的時候特別懶,基本上都是靠外賣解決。余瑤瑤他們也算是會挑日子,如果不是過生日的話,趙乾肯定是沒這個耐心自己下廚的。屋子里暖氣足,趙乾在家里只穿了一件寬松的黑色毛衣和休閑褲,連襪子都沒穿,露出一小節(jié)白皙干凈的腳腕,整個人看上去特別慵懶。林辰看著他走進廚房,突然有一種特別不真實的感受。他好像總是一次又一次地回到去聽幻夢live的那個晚上,被他遺忘掉的細枝末節(jié)開始一點點清晰起來。……那天,男人沒有給林辰簽名,因為樂隊里的其他成員都陸續(xù)出來了。“愣在那兒干什么呢,喝酒去?!庇腥苏驹诮纸翘?,遠遠地對他喊道。“來了?!蹦腥顺麄儞]揮手,對林辰說:“早點回家?!?/br>林辰?jīng)]有回家,他家在另外一個城市,離這里有千里之遙。他伸手擦了擦鼻血,就像個跟蹤狂一樣跟在幻夢樂隊的后面。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是被他們吸引著,腦子里還回想著剛剛結(jié)束的那一場live。他的跟蹤方式并不高明,樂隊里的人其實早就發(fā)現(xiàn)他了,但是卻也懶得搭理他。林辰看見他們買了很多酒,什么顏色都有,裝在一個透明的塑料袋里。他們連喝酒的地方都不挑,就在路邊的一個小公園里找了處還算干凈的地方,幾個人把袋子里的酒在長椅上擺成一排,就這么在路燈下面喝起酒來。他們喝酒是沉默的,誰也不跟誰說話,只顧一個勁兒地往嘴里灌。林辰是真的沒見過這種喝酒的架勢,仿佛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一般,他們什么都不在乎。“喂?!庇袀€人對他喊,林辰認出他是樂隊的鼓手,他說:“你是誰?站在那兒干什么?要不要喝一杯?”“未成年?!绷硗庖粋€人推了他一把,笑道。“cao?!蹦莻€鼓手小聲說了一句。他猶豫道:“你們……不回家?”鼓手笑了:“我們沒有家?!?/br>他說不出來自己是什么感受,他非常喜歡幻夢,可他也沒想到褪去了一切光芒之后,他們在本質(zhì)上居然跟亡命之徒?jīng)]有什么區(qū)別。林辰往前走了一步,他覺得他們已經(jīng)有點兒醉了,但是他不能肯定他們到底醉到了什么程度。他看見幻夢的主唱跪在地上,整個人趴在長椅上,像是睡著了一樣——他喝酒很兇,比其他任何人都要兇。借著微弱的燈光,林辰看見他的脖子后面有一個小小的紋身,那是一對惡魔的翅膀。……林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