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實的。

“不早了，我還是先回去了，謝謝你提醒我劉蔚的事情。”趙乾主動結束了話題，“你這次來也是專門和我說這個的？”

秦楓長久地注視著他，最終還是默認道：“是，不客氣?！?/br>
趙乾和秦楓并沒有聊太久，趙乾也不確認兩人今后會不會再見面。

回到酒店后，趙乾有些心不在焉地掏出房卡，正要開門的時候，余光忽然瞥見角落處有個人坐在那里。

……林辰。

“你怎么在這兒？”趙乾走過去看著他問道，要命了，他險些被林辰嚇出心臟病。

林辰曲起腿，就這么坐在酒店走廊的轉彎處，聽見趙乾的聲音，他才把臉從臂彎里抬起來。

“趙乾?！绷殖降吐暤卣f，脖頸處有些泛紅。

趙乾蹲了下來，對他說：“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你助理呢？”

他說著要去手機里翻陳菲的號碼，卻被林辰死死地抓住了手腕：“不要找她。”

林辰抓的太緊了，趙乾有些吃痛，立刻說道：“好好好，我不找，你先放開我。”

沒有回應。

趙乾心想，不是吧？！醉成這樣？他酒量不是很好的嗎？

趙乾看了一眼林辰，無奈地說道：“那我們先站起來好不好？地上臟?！彼茸淼娜酥v不了道理，只能溫言軟語。

“嗯?！绷殖揭恢倍⒅c了點頭。

兩人就保持著一個非常古怪的姿勢站了起來。

趙乾晃了晃手，說道：“還不放開？我怎么開門？”

林辰呼吸間的酒氣非常濃，趙乾知道自己也沒好到哪里去，然而任由他怎么說，林辰就是不放開手。

“林辰！”趙乾稍微加重了一點兒語氣。

林辰低下頭，空了一只手去拿房卡開了門，隨后不由分說地一把將趙乾推了進去。

“喂?！壁w乾回過頭，“你差不多……”得了啊。

話還沒說完，卻被林辰緊緊抱住了，他毫無章法地將臉埋在趙乾的肩上。

趙乾一下子就安靜了，他覺得整個世界也跟著安靜了下來。

“你去跟秦楓說什么了？”半響，林辰才開口問道。

第35章

趙乾一時半會兒給不出林辰想要的那個答案。

或者說，林辰想要什么答案，連他自己也弄不清楚。

沒有光線的空間里，趙乾的全部感官被迫集中在所擁抱著他的林辰身上。這個擁抱比他想象中的更緊更慌亂，林辰的身體、呼吸、心臟跳動的頻率都是燙的、熱的，趙乾覺得自己都快要被他灼傷了。

他的手在空中停頓了一下，最終還是順勢環(huán)住了林辰的腰。但他的這個小動作卻好像更進一步地刺激了林辰，林辰再一次加深了這個擁抱的力度。

這是一種非常具有占有性的動作。強勢、不容抗拒，像抱著他的全世界。

趙乾覺得自己有點兒喘不上氣，他拍了拍林辰的背，嘆道：“我要不能呼吸了?！?/br>
林辰充耳不聞，他的思維很遲鈍，鼻尖全都是趙乾的味道，他只知道，趙乾不僅沒有推開他，反而也回抱住了他，這讓他開始有一點點小小的放縱。趙乾和秦楓單獨離開的這段時間里，林辰幾乎是陷入了一個死循環(huán)，他想打電話給他，想攔住他，想讓他立刻回來。

但是他卻無法這么做。

沒有理由。沒有身份。沒有立場。

……什么都沒有。

酒精或許是最好的催化劑，林辰并不是一個非常依賴酒精的人，但是現在的他無比感謝今天晚上的酒，如果不喝酒，自己還能這么奮不顧身嗎？

林辰固執(zhí)地說道：“你還沒有說——你去跟秦楓說什么了？”他又問了一遍，只是這一次的語氣沒有那么兇狠了，而是漸漸地找回了一點兒迷失的理智。

趙乾的聲音聽起來很柔和，他說：“沒有說什么……你緊張什么？”

緊張嗎？

……非常緊張了。

也許是因為周曉和他說過的那個猜測，也許是因為趙乾和秦楓之間那種熟稔的語氣。他一想到這里就覺得緊張、不安、恐慌，因為他還沒有成為對于趙乾來說那個最特別的人。

林辰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趙乾的這個問題，但是也不敢放開趙乾。

趙乾有點兒哭笑不得，掙脫不掉，問也問不明白，難道他們就要這樣站著抱一晚上嗎？

他帶著林辰往里面走，一直走到床的邊沿，趙乾使了點力氣，兩人便摔在了床上。林辰的手臂松開了一些，趙乾得了個空，略微直起身體，手臂撐在兩側，現在是他在上面了。

林辰微微喘著氣，用一種非常困惑的眼神看著他。

趙乾和他的距離仍然很近，他窮追不舍地問道：“……為什么緊張？你不想看見我跟秦楓說話嗎？”

“……嗯?！?/br>
“為什么？”趙乾挑了挑眉，兩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

林辰本能地吞了一下口水，說道：“因為我……”

趙乾極輕地笑了下，幫他說完了后半句話：“因為你吃醋嗎？”

林辰頓時就卡殼了，盯著趙乾說不出話來。

“他只是一個朋友。還是很久很久不聯(lián)系的朋友，現在我跟他已經沒什么話可說了。”趙乾自顧自地說道。

林辰覺得自己的喉嚨好像著火了，又覺得此時此刻一句話都不說的顯得太過愚蠢，憋了半晌，他才說：“……哦?！?/br>
……說完很想給自己一巴掌，還不如不說啊啊?。。。?/br>
“這個解釋你滿意嗎？”趙乾笑著說。

林辰有些懊惱地瞪了他一眼，漸漸有點兒反應過來了。

這個人，趙乾，他其實什么都知道吧？知道自己喜歡他。

他明明都知道，還這樣縱容他，是不是意味著自己對他來說，也是有點特殊的呢？

林辰不敢繼續(xù)再往下想了，他好像變成了一個在沙漠中行走很久的人，突然眼前出現了一片綠洲，欣喜若狂的同時又有點兒害怕，害怕那是自己的幻覺，害怕那是海市蜃樓。

林辰是傻了，可趙乾卻是清醒的。

他想，捉迷藏這么久了，也是時候說開了，正好也結束了，就算出現什么不好的情況，他和林辰也應該不會再見面。

過了一會兒，趙乾說道：“……也許我沒有你想象中那么好?！?/br>
林辰不解地看著他，趙乾繼續(xù)說：“你看，我已經三十歲了，比你大五歲，還是個男人……運氣還特別差，脾氣也不怎么好，又懶又宅，一直沒怎么紅。你就不一樣了，你的上升空間很大，選擇也很多，你應該……”

林辰安靜地聽了一會兒，才明白他在說什么，他打斷了他：“不是的。”

“??？”

“不是這樣的?！绷殖接行┱Z無倫次，“你……你很好，趙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