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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寫出來的,而我是站在唐的立場上,我就是唐,我知道我在那個時候該做些什么。”顏路想說你該做的就是又親又舔?可是這句話太挑戰(zhàn)他的羞/恥度,他說不出口,于是在這個話題上,他就硬生生地將自己的主宰地位給讓了出去。“就算你是唐,也不能做出這種事來?!?/br>“所以我是站在顧無勛的立場上去做這件事的。”“……”顏路覺得接下來顧無勛要說的話非常之危險,反射性地想要收回被他死攥著的手,卻無果,整個人都陷入了焦灼中。然后顧無勛就開口了。“你不要想著逃避,我猜你也有所察覺?!彼乜拷僖淮螌㈩伮返稚狭塑囬T,壓低了嗓音,道:“我喜歡你,我想要你,不是朋友的那種,你知道嗎?”啊啊啊啊啊?。∷f了說了說了?。。?/br>顏路整個人都不好了,渾身上下每一個細(xì)胞都進入了不知名的亢奮狀態(tài),與之相反的是他的大腦卻淡定地很,甚至還有些消極。這時汽車又再一次駛進了隧道,黑暗瞬間將他籠罩,危險如絲如縷漸漸纏繞住他,顧無勛一雙黑亮的眸子在車外壁燈的反射下亮得驚人,帶著某種近乎殘酷的光澤,緩緩地向他逼近,再逼近,直到他灼熱的呼吸打到了他的臉頰,鼻尖觸碰到他的,眼睫一眨一眨幾乎近在咫尺。他的心卻瞬間靜了下來,嘆息一般的聲音在顧無勛耳畔響起。“你的病,是不是還沒好?”如一盆瓢潑大雨,夾雜著深秋刺骨的寒風(fēng)當(dāng)頭澆下,將他一腔熱血盡數(shù)澆滅,只覺渾身上下每一處筋骨血rou都在叫囂著“冷”。冷完了之后,從心頭又延伸出一縷火,名為憤怒的火,霎時游走全身,他攥著顏路的兩只手更緊,幾乎要將它捏碎。“我喜歡你,你他/媽說我有?。俊?/br>即使是在黑暗中,那雙湛黑的眸子深處的血紅依舊清晰可見,合著他陰森而又憤怒的語氣,每一個字都像從齒縫中逃脫出來的力度,交織成一種極端恐怖的狀態(tài)。顏路發(fā)現(xiàn),他好像做錯了什么。可是……哪兒錯了?兩只手腕已經(jīng)將近麻木,他感受不到疼或不疼,周圍的氣氛令他畏懼,干脆難耐地偏過頭去,閉眼。在顧無勛眼里,這就無異于默認(rèn)和嫌棄了。他覺得心里的那縷憤怒好像突然斷了,斷在他心坎里,汩汩的鮮血往外流著,逐漸漫過了他的雙目。他想仰天長嘯,卻終究只能凄慘一笑,甚至連憤怒的力氣都沒有。“我說我喜歡你,你卻只把我當(dāng)笑話,還要帶我去看病?!?/br>“顏路,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真狠?!?/br>-------顧無勛的那番話,說對顏路沒觸動是假的。他大半輩子都是顧無勛的粉絲,早就習(xí)慣了以他的喜怒哀樂當(dāng)做自己的心情標(biāo)準(zhǔn),顧無勛那個表情太讓人心疼,他的那句話也太掏他心窩,讓他的心也像是被密密麻麻絲絲縷縷的細(xì)線網(wǎng)住、撕扯,動輒便呼吸困難,心痛不已,仿若得了什么絕癥一般。但是他自己知道,他完全就是因為自責(zé)和心疼而已。他痛恨將顧無勛傷害至的金世,然而一轉(zhuǎn)眼,他卻成了傷害顧無勛最深的人。即使,他并不是特別清楚,他怎么傷到了他。重活一次年齡加起來都差不多有50歲的顏路,實際上還是個感情缺失者而已。那一路,顧無勛就已經(jīng)將表情整理的很好,到最后下車,在酒店里吃了晚飯,上樓。從頭至尾表現(xiàn)得十分平常,然而細(xì)究卻又令人驚悚。因為他居然,沒有和顏路說過一句話!所有人都用發(fā)現(xiàn)新大陸的目光看著他,令他原本就沒多大的胃口更小了,放下刀叉后也上了樓,在經(jīng)過顧無勛的房門時頓了頓,最終還是回了自己的房間。看了一會兒劇本后翻開手機,上面有五個未接來電,分別是楚霽陳遠(yuǎn)岑桐,還有楚霽的幾條未讀短信。第一條寫的就是心理醫(yī)生的號碼,他復(fù)制出來存住,又糾結(jié)了半天,最后決定先回了楚霽的短信。楚霽這個人瞞不住事,看岑桐和陳遠(yuǎn)的幾個電話他就知道這兩人應(yīng)該也知道了,剛回過去一條短信,對面馬上就又回了一條,語氣像是岑桐的。他便就著這一個號碼將三個人都聊了一遍,等到事無巨細(xì)全部報告完時,時間已經(jīng)到了晚上八點。去浴室好好泡了個澡,站在通風(fēng)口吹干頭發(fā),還是忍不住打了那個新存住的電話。第二天,顧無勛依舊沒有主動來找顏路說話,顏路亦然巍峨不動。他的戲份已經(jīng)結(jié)束,現(xiàn)在只要跟在里波爾身后觀摩,偶爾他想要指導(dǎo)的時候湊上去聽一下就行,更加沒了和顧無勛接觸的機會,即使是在一個劇組,兩人之間的距離卻好像比一個身在m國,一個身在c國時還要遠(yuǎn)。里波爾一度擔(dān)心顧無勛這個狀況會影響到他的正常拍攝,但影帝到底是影帝,不管心里多不痛快,下場以后表情多難看,一旦到了鏡頭面前,他就是唐。這讓里波爾很是欣慰,又很是著急,再看著自己身邊這個眼神總是不自覺瞟過去的小弟子,他又覺得心塞了。和顧無勛對完上午的最后一段戲,萊爾拿著一瓶水坐到顧無勛身邊,又覺得挨得近了,有點兒冷,不自覺地挪遠(yuǎn)了些,才道:“你……還好吧?”顧無勛沒說話,萊爾覺得有些尷尬,借著喝水的動作朝另外一邊湊堆看著他們的莉迪亞擠眉弄眼,又醞釀了會兒情緒,接著說:“和安……路沒談妥,吵架了?嗨,不要這么悲觀嘛,一次不行就兩次唄,你這樣生氣哦,很容易被別人搶先的。當(dāng)然我不是說我,雖然我喜歡安吉拉,但是誰叫你已經(jīng)是我兄弟了呢?c國不是有句話叫‘朋友的妻子不能搶’嗎?但是我不保證其他人……”顧無勛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一句話終結(jié)了他的口水沖擊。“我告白了?!?/br>“嘎?”萊爾愣住,又眨巴眨巴眼,一拍手:“勇士??!最后怎么著?看情況我安吉拉拒絕你了?”“比拒絕還慘?!?/br>“他心里有人了?不會是我吧?”顧無勛“重重”地看了他一眼,眼刀子鋒利地能刺穿他的大動脈,萊爾很怕死地縮了縮脖子,示意他繼續(xù)說。“他叫我去看病。”萊爾:“……”“而且看情況,醫(yī)生馬上就要到了?!?/br>金發(fā)碧眼,五官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