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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那些說明和禁忌記在了心里,又在回程時接了楚霽一個電話,卻是累得什么都說不出口,罕見地,居然有了暈車的感覺。到西區(qū)影視基地那一塊時,時間已經到了下午五點,便索性讓司機送他回了酒店,在酒店休息了一個多鐘頭,又好好沖了一個澡,等到差不多六點半時,門外走廊傳來鬧哄哄的聲響,他便知道,是劇組里的人回來了。等到他們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離晚餐開始還有差不多十來分鐘的時候,顏路提著一塑料袋的藥片,敲開了顧無勛的房門。他剛沐浴完,身上還有他熟悉的沐浴*,和他房間里的是同款,都是一個助理準備的。除此之外,牙膏牙刷洗發(fā)液甚至連不常用的男士香水,兩人也都是用的同一個牌子。無他,這么些年,兩人在一起的時間遠超分開的時間,又在一間公司,房子還在一個小區(qū),連助理都是共用的。他控制不住地思維發(fā)散,想到如此多從前根本不會在意的細節(jié),難道真應了那句話,失去的才是最值得懷念的,他是已經預料到了會失去什么么?男人低沉且富含磁性,如一把上好的大提琴般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他終于回神,目光像是燒著了一般趕緊從他深v浴袍下隱約可見的人魚線和肌理分明線條優(yōu)美的胸膛上挪開,微抬了抬手上的藥。“給你……送藥。”一股無名之火,沖淡了這人特意來找自己的喜悅,取而代之的是能將他呼吸都掠奪的憤怒和痛苦。他幾經翻涌的黑色瞳子漸漸歸于平靜,如一潭深淵,四周無星點微風,經不起絲毫波瀾。“謝謝,辛苦了?!?/br>他伸手接過,語調也平淡地很,帶著客氣的疏離,聽在顏路耳邊就如最嚴苛的審判,有能將他冰凍的溫度。“沒事。”他微垂著,被黑色碎發(fā)擋住的臉上露出一個讓人心疼的苦笑,不過淺淺一勾,轉瞬便歸于平靜,只是臉上的血絲又少了些。顧無勛是個絕頂聰明的人,他從沒有想過要在他面前隱瞞自己的想法,保持距離是目前兩人最應該做的。只是自己下定決心要去做的事,被別人搶先了,而且還是用這種最嚴酷,最不留情的方式,被狠狠地推開,怎么著,都是有些心痛的。“兩種藥都是一日三餐,白色的藥片是一次三粒,黃/色的膠囊是一次兩粒。你自己記著,我先走了?!?/br>直到他抬起頭,目光平靜地對上他,顧無勛才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有多蒼白。他原本就不壯實,甚至稱得上纖細,如今再配上這幅久病初愈般的臉色,仿佛一陣風就能把他刮走了。“你怎么了?”顏路轉了三十度的身定住了,不解地回望他:“???”“你的臉色,和你的身體……”顧無勛眉間浮上一抹戾色,隨即帶了點煩躁和惱意開口:“照顧好自己?!?/br>“嗯?!鳖伮伏c頭:“你也是?!?/br>隨即毫不留戀地轉身走向了自己的房間,開門,合攏。在這之后,斜對面?zhèn)鱽硪宦曮@天動地的關門聲,驚動了整層樓的人。而這時,顏路已經摸到了床上,伸爪子扒拉過床頭疊得整整齊齊的被子,蒙頭就睡。好累……好累……他不知道的是,那扇差一點被拆掉的門后,某個男人赤紅著雙眼,將手中的白色塑料袋狠狠地摔到了地上,用力之大,幾乎將每個瓶子都摔得粉碎。白色和黃/色的藥片滾了一地,散發(fā)著營養(yǎng)品特有的甜膩香氣。第61章出事這是顧無勛開始“接受治療”的一周后,同時也意味著,顏路和顧無勛已經冷戰(zhàn)了一周。好吧其實冷戰(zhàn)也談不上,偶爾的交流問好還是會有,也不是沒有同框出現(xiàn)過,只不過對比起兩人之前那段時間的恩恩愛愛親親密密,現(xiàn)在他們是疏遠到不知道去了哪個洲而已。姑且不說那兩個當事人有沒有察覺到不妥,反正劇組里的其他人是被他們倆給急出了一腦門汗。這天,萊爾想出了一個好(sou)主意,他決定借著緊張而忙碌的拍攝工作需要放松為由,準備拉著那兩人去西區(qū)有名的“血色”酒吧,趁亂,趁醉好行事。顧無勛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沒有拒絕,甚至連里波爾都舉手參加了,到了顏路那兒卻碰到了釘子。“酒吧?抱歉,我不該掃你們興的,但是我不是很能適應那種亂糟糟的環(huán)境?!?/br>“不能適應沒關系啊,就是咱們劇組的一個聚會而已,到時候開包廂,就當ktv一樣唄。”顏路苦惱地扶額:“ktv我也很少去,那里……太吵了?!?/br>自從星影已經成型,他也不再是初出茅廬的小歌手,小導演,而是有了幾項大獎題名的“知名導演”以后,他就再也沒有去過那種地方了。其實加上上輩子,他去那種地方的次數比去餐廳里的次數還要多。應酬永遠是一個人打入某個群體最快的方法,他上輩子加上這輩子剛剛重生時都是延續(xù)的這種方法,也就近幾年才消停了下來,可人一旦習慣了清凈,想要再鬧騰起來是難上加難。莉迪亞在旁邊掰著他的手臂撒嬌:“去嘛去嘛~~~”顏路不堪其擾,但還是堅定地拒絕了她:“我保證下次的聚會我會參加,但是這幾天就讓我好好休息吧?!?/br>這是鐵了心不去了,未免尷尬,里波爾走了近來,拍拍兩人的肩,為他開脫:“這幾天路的身體狀況是不太好,今天下午放假,就讓他回酒店好好休息吧,我們玩兒我們的?!?/br>顏路如蒙大赦,朝著里波爾感激一笑,就頂著他那張蒼白有余的臉和愈發(fā)削瘦的身體退場了。看著他的背影,萊爾和莉迪亞皆是一臉不舍和懊惱,惹得里波爾又狠敲了他們兩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做些什么打算,但是我勸你們收手,人家倆小情侶的事你們瞎摻和什么?”“我們這不是,急嘛……”“用c國話來說,就是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br>“皇帝?就是西澤以后繼位的那個稱謂嗎?那太監(jiān)是什么?”“……就是你?!?/br>“……”萊爾沮喪地回到了顧無勛身邊,郁悶地拿過桌上另一瓶水,打開喝了。“抱歉啊,沒說動路?!?/br>顧無勛仍舊八風不動,也不看他,一臉“早知如此”的淡定。“誒——我就搞不懂了”萊爾一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