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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月就已經(jīng)花了原來一個學(xué)期的生活費了,這里物價比家里高不說,而且大學(xué)里處處要花錢,光一學(xué)期的書費就五百多,白夏都驚呆了。開學(xué)之初,生活用品,醫(yī)???,飯卡,書費,保險費,還有亂七八糟的必需支出已經(jīng)快趕上一年的學(xué)費了,更重要的是他剛來,對這里人生地不熟,也沒有找到兼職。想到這里,白夏頓時覺得上大學(xué)不容易,難怪有那么多人上不起大學(xué)呢。離開了校醫(yī)院,時間已經(jīng)是中午了,白夏懨懨的,一點胃口也沒有,不過顧慮到自己還生著病,強迫自己吃了點東西。手機的存在總是提醒著他季青的威脅,他干脆不去看。醫(yī)生開的藥里有安定的成分,白夏吃完睡了一下午,天黑才醒。外面終于下了雨,淅淅瀝瀝的,氣溫一下子降了下來。寢室里只有沈星燁一個人在,他很自覺地帶著耳機打游戲,絲毫沒有吵到白夏休息。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黑色的屏幕映著他睡得像雞窩一樣的頭發(fā),白夏隨手抓了兩下,把手機解了鎖。三個未接,兩條短信。電話全是李嘉樹打來的,半個小時以前,他把手機調(diào)成了靜音所以沒聽到。兩條短信一條是李嘉樹發(fā)來的,時間在他打的電話以后:我在你學(xué)校附近。另一條沒有備注名字,但白夏知道是誰,時間是更早之前,內(nèi)容只有兩個字:下樓。白夏拿著手機的手不自覺的顫抖,嘴唇也在發(fā)顫,天氣讓他覺得發(fā)冷,短信也讓他覺得冷。他真的害怕。白夏給李嘉樹回了電話,那頭很快就接了,似乎一直在拿著手機等他。“干嘛呢?怎么不接電話?!崩罴螛涞穆曇粲行┿紤小?/br>“剛睡醒,手機調(diào)了靜音?!卑紫牡?,“你怎么來了?”“附近正好有個活動,路過了你們學(xué)校?!?/br>白夏心里居然慶幸李嘉樹不是專門來找他的,“結(jié)束了?”“嗯,不過還有個采訪?!?/br>白夏想了想,不知道季青有沒有走,萬一李嘉樹來找他,兩人碰上的話……“要不……哥哥你今天先回去吧……”白夏有些擔憂,話說的有些抖,“我今天有點不舒服,不想下樓了?!?/br>李嘉樹馬上反應(yīng)過來,問他怎么了。白夏說只是感冒,已經(jīng)吃過藥了,雖然不是謊話,卻說的很心虛。“我去寢室看你?!?/br>“不行!”白夏情緒有點激動,沈星燁帶著耳機都聽到了,這才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睡醒了,“我沒事的,你別來了,不方便?!?/br>李嘉樹以為他是怕自己被認出來,沒有多想,“你們室友又不是女生,誰會認出來我?”白夏依然堅定的拒絕,“你別來,萬一傳染給你……”李嘉樹拗不過他,只好妥協(xié)了,戀戀不舍道:“好吧,那我一會兒就直接回去了啊。”“嗯?!卑紫拇鸬?,“等阿姨回去了,我再去找你。”“好,好好休息,多喝點水,最近感冒的人很多……”李嘉樹不放心地叮囑他,說了很多,儼然都快變成另一個沈星燁了。“知道了。”白夏很少主動掛李嘉樹的電話,這次卻迫不及待的先掛了他的電話。那頭李嘉樹還想說什么,才發(fā)現(xiàn)對方已經(jīng)掛了,只剩下了嘟嘟聲。真是,他都已經(jīng)快到白夏學(xué)校了。沈星燁見他掛了電話,狀態(tài)也比中午好了些,想起了什么,“小白,剛才你睡覺的時候有人來找你了。”白夏心里一驚,忙問他是誰。“他沒說,我跟他說你發(fā)燒了正在睡覺,讓他進來等他也不進來,說在樓下等?!鄙蛐菬罨貞浟艘幌拢侨苏驹陂T外沒進來,身材高挑,有些削瘦,一身黑白穿搭,“是你哥嗎?”白夏搖搖頭,解釋不清,抓起一件外套披上下了樓。“哎,小白你去哪?”沈星燁沒見他動作這么快過,因為急切被砰的一聲關(guān)上的門掀起了一陣風。白夏剛走到一樓就看到了季青。那些不愉快的記憶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白夏卻覺得在昨天一樣,越長大記得越清晰。季青也看到了他,兩人誰也沒有說話,暗自藏著心事。宿舍樓下里人來人往,不是說話的地方,不管他們將要說什么。雨已經(jīng)很小了,宿舍樓左邊是一片草地,旁邊有幾個長椅,平時是小情侶約會的圣地,今天卻因為下過雨空無一人。白夏低著頭一直往前走,白球鞋踏過水坑沾上了泥水。“白夏?!奔厩嗪八拿?,右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白夏嚇得連忙縮回,轉(zhuǎn)了個身,往后退了好幾步。季青沒想到他反應(yīng)這么強烈,尷尬地收回手,揣回了口袋里。“你又長高了?!奔厩嗾Z氣平靜,他總是這樣,他越冷靜,越讓人心里發(fā)寒,“好久沒見了?!?/br>白夏沒有想要跟他敘舊的心思,語氣里帶著哀求,他不想聽季青的寒暄,只想知道他的意圖,“你沒必要拐彎抹角,你要怎么才肯放過我們?”季青愣了一下笑了,似乎有些漫不經(jīng)心,“我只是想看看你,不是來談判的?!?/br>“我是!”白夏簡直抓狂,他心里一團亂,“我是來談判的!”他從來沒想過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這么難。他喜歡了李嘉樹這么多年,好不容易走到一起了,中間卻阻隔著千山萬水。他不能去見從小把自己當成親兒子的李琴笙,不能和任何一個人分享戀愛的喜悅,不能和李嘉樹一起過節(jié),不能時刻給他打電話,甚至連牽個手都要拉上窗簾,現(xiàn)在李嘉樹好不容易來學(xué)校看他一眼,他還要騙李嘉樹,站在這里和傷害著自己的人談判!而且這場談判他幾乎沒有勝算。季青從來沒有見過白夏這個樣子,心里說不上什么滋味,他看得出來他生氣了,是真的生氣了,因為他這無聊的游戲。“好,那我們就談?wù)??!奔厩嗍掌鹚桓蓖媸啦还У臉幼?,正?jīng)起來,白夏并不覺得驚訝,任何面孔出現(xiàn)在季青臉上他都不會驚訝,在他印象中,季青本來就是千面人。“我并不想威脅你?!奔厩嗥降卣f,“但是如果這能讓你屬于我的話,我很樂意這么做?!?/br>白夏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什么,樹葉上的水滴順著葉尖落在他額頭上,冰涼冰涼的。為什么他還是覺得這是在威脅他。“我挺喜歡你的,小夏?!奔厩嗫此翢o反應(yīng),自顧自說下去,雙手再次試圖去觸碰眼前這個人,依舊被躲開了。季青緊皺著眉頭,怕他不相信似的,“真的。白夏只覺得不可思議,抬眼看他的神情滿是疑惑。他打心底不相信季青的話,更何況這么變態(tài)的“喜歡”,他消受不起。白夏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