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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李家會重新認回他,他會成為李家的兒子,那時候,白夏便要真的叫李嘉樹一聲哥哥。可是現(xiàn)在他們既不能是單純的戀人關系,也不能是單純的親人,就連這份感情都變得不清不楚,模模糊糊。視線漸漸模糊,白夏蜷起身子,抱著自己的膝蓋,無聲的嗚咽。過了將近一個小時白夏還沒有出來,李嘉樹有點擔心,站在浴室門口聽著里面的聲音,安靜的可怕。等他正要抬手去敲門,白夏從里面開了。李嘉樹略帶尷尬的收回手,看他穿了一身毛茸茸的睡衣,跟個小動物似的,因為剛洗完熱水澡臉上紅嘟嘟的,眼圈也是紅紅的,不知道是因為被水汽熏的,還是在里面哭過。白夏拿毛巾擦著頭發(fā),李嘉樹跟在他身后順手關了浴室的燈。他想給白夏吹頭發(fā),可是對方好像并沒有這個意思。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只有這么一點點第50章第五十章“那個...我給你擦點藥吧?!崩罴螛淠弥幐嘤悬c猶豫,怕話說不對傷了白夏,又不敢貿然動作。他們曾在對方展示過自己最肆無忌憚的一面,現(xiàn)在連說一句話都要斟酌許久,小心翼翼。白夏像沒聽見一樣躺倒床上,他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不止是蒼白,更多的是難堪。拿著被子把自己整個蓋住,李嘉樹從外邊看著他蜷縮的像個嬰兒。他真的寧愿白夏打他罵他踹他,用著世界上一切可以想得到的手段懲罰他,都沒有關系,就是別不理他。李嘉樹把藥膏放到床上,坐在床邊隔著被子低頭親他的背,甚是委屈,“寶,你跟哥說句話好不好,別不理我啊......”李嘉樹心里跟壓了塊千斤的石頭一樣,拿不出來也沉不下去,左右不得,“你別嚇哥哥......”白夏不理他,他就單方面的道歉,“寶,你還不知道我這段時間去干嘛了吧?好像是我得罪了什么人,前段時間我接過的一個廣告出了問題,本來不是什么大事,可對方好像非要把事情搞大,弄得沸沸揚揚的。本來不想告訴你的,讓你也跟著擔心,不過現(xiàn)在沒事了,都解決了。你也知道,公眾人物的名譽多重要,為了把這事壓下去,公司還給我安排了個緋聞女友,讓我天天跟她約會......”“她是我們公司老總的侄女,我感覺她跟來監(jiān)視我的一樣,連我手機都要翻,明明是演戲,還真以為是我女朋友了......后來經(jīng)紀人讓我跟著一個團隊去新加坡學習音樂半個月,我煩的不行就借著這個機會去了。今天剛回來,一回來就去找你了。”李嘉樹揉了揉他露在外面的頭發(fā),繼續(xù)道:“我知道這事是我不對,沒有提前跟你說。本來要說的,你沒有接電話嘛?!?/br>說到這里,李嘉樹覺得自己真是又冤枉又委屈,“可是寶,你也不能拿別的男人來氣我?。∧阒绬?,我看見你和季青哥在一起的時候,我覺得被全世界背叛了,你們是我最相信的兩個人......”“你還讓他親你了!”李嘉樹想起來都氣的眼睛發(fā)紅,“別人碰你一根頭發(fā)我都舍不得,怎么忍得了別人親你,就算是我最信任的人也不行!所以才會發(fā)混做了那種事......”他的口氣又溫柔了些,手隔著被子撫摸白夏的身子,“還有你呀,就會氣我,都不知道解釋一下......”李嘉樹現(xiàn)在都不知道為什么白夏會跟季青在一塊,還做了那么曖昧的動作,但是他把這一切當成白夏在氣他,在他眼里,這就是唯一的真相。就算還有其他的答案他也不想聽。他跪了下來,給了自己一個耳光,不留任何余力的,在偌大的房間里顯得十分清脆。“寶,我真的錯了,你跟哥哥說句話好不好......”他的語氣幾乎帶著乞求,卑微又可憐,隔著空氣傳到白夏的耳朵里。“我混蛋!我人渣!”李嘉樹漂亮的臉上浮起了個巴掌印,“但夏夏,哥真的喜歡你,喜歡的不得了,你不理我我感覺整個心都碎了,跟被人踩著一樣疼。”“你打死我我都毫無怨言,你就是別不理我......你一不理我我就心慌......”“我不該誤會你,不該沖動,不該強迫你!咱們不生氣了好不好,你要是想打我就打,別自己生悶氣,再把身子氣壞了?!?/br>李嘉樹以為白夏不會理他,沒想到白夏卻從被子里露出半個腦袋,眼睛是紅的,語氣淡到幾乎聽不見,他說,奶奶走了。白夏想說他不怪李嘉樹,想說他一點都不喜歡季青,想說照片,想問為什么在他最難過的時候他不陪著自己,想告訴他在醫(yī)院經(jīng)歷的無助和絕望,想告訴他白奶奶去世前跟他說的話,想說他們真的真的不能在一起啊,還想說他真的好想他......可是話到了最后什么都沒有說出來,他只說奶奶走了。奶奶走了,她走的那天,一切都和原來不一樣了。他的世界像是經(jīng)歷了一場大戰(zhàn),只剩下千瘡百孔。白夏讓他起來,之后李嘉樹說什么他只是靜靜地聽著,眼睛盯著一個地方十來分鐘都沒有動。李嘉樹放在他身上的手能感到微微的顫抖,白夏越是隱藏他越是心疼。李嘉樹打著膽子抱住他,這回白夏沒有再躲,任憑他抱著,默默掉淚。李嘉樹吻他的眼淚,順著吻到了眼睛,白夏的牙一直死死咬著被子,不肯哭出聲來,他抵住了內心的脆弱,卻沒抵住李嘉樹的溫柔。“想哭就哭出來?!崩罴螛洹暗么邕M尺”地鉆進他的被子里,攬住他的身子,讓他的頭抵在他溫暖寬厚的胸膛,接受著他一顆刨開的心。光是憑他一句話,白夏就受不住了,這些天所有的委屈和難過都隨著眼淚傾瀉而出。他都想好要跟李嘉樹斷了關系了,可是李嘉樹干嘛要對自己這么好啊,他會舍不得的。他真的會舍不得的啊。舍不得李嘉樹的愛,舍不得他的好,也舍不得他的人。“想冬冬嗎?明天我們把她接回來好不好?”李嘉樹開始試著轉移他的注意力,白夏一哭他的心都碎了。白夏小幅度點了點頭,情緒比剛才穩(wěn)定了許多。李嘉樹起身拿紙巾的時候才看見那管藥膏,才想起來一件更重要的事。他明白白夏難為情,但如果真的發(fā)炎了問題會更嚴重。“那里還疼嗎?”白夏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哪里,臉有些泛紅,他以為那種事情是很美好的,可是李嘉樹進來的時候他連呼吸都呼吸不上來,那個時候他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疼。”李嘉樹吻去他滿臉的委屈,“起來上點藥?!?/br>“不用了......”白夏的臉更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