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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國家,我也不會攔著?!?/br>“可是……”“可是什么?”錢莘看著齊老道,“可是之前您的弟子……”齊老嘆了口氣,“我逐他出門自然不是因為他應(yīng)了朝廷的征辟,而是這個人心術(shù)不正……當(dāng)時可以被推舉的足有五人,但是另外四人都在此期間出了不大不小的事,我后來才知道,這竟然與我弟子有關(guān)?!?/br>“我可以理解年輕人的野心,我年輕的時候也有野心,但是我不能接受我的弟子為了他的野心而違背他的良心?!?/br>“師父……”齊老看著錢莘尚且青嫩的臉龐,拍了拍他的肩膀,“記住,無論什么時候,都要做到無愧于心。”錢莘點頭,齊老這才又笑了起來,吩咐仆人去給錢莘收拾行李。“謝謝師父。”“這有什么當(dāng)謝的,記得,好好做事,好好做人。”“嗯!”錢莘這邊無比順利,本以為會就此脫離齊老的門下,錢莘還十分不舍,幾個月的相處,他也早就已經(jīng)將這個和藹寬厚的長者當(dāng)成自己的師父了呀,可是萬沒想到,齊老居然還要他!錢莘十分高興,等到東西都收拾好了,就準備去向齊老辭行。只是讓錢莘萬萬沒想到的是,到了正院的時候,他不止看到了一個齊老,居然還看到了齊老旁邊打包的行李和一副要出遠門樣子的仆人。錢莘:“……師父?”齊老見到錢莘眼睛都要瞪出來的樣子,忍不住哈哈笑道,“怎么樣?意不意外?”“師父你這是?”“和你一起呀!”齊老笑瞇瞇的說道。然而錢莘整個人都不好了,齊老要和他一起?一起上京?要知道齊老已經(jīng)幾十年沒離開過江南了呀!“師父你怎么會突然……想要離開?”齊老看夠了徒弟驚訝的表情,這才繼續(xù)回答道,“你當(dāng)我以前不想要出門嗎?我年輕的時候底子好,還能到處走上一走,可是年紀大了以后就走不動了,自然就在一個地方定居了?!?/br>“可是師父不是還可以坐馬車嗎?”聽到弟子的話,齊老忍不住搖頭嘆道:“就是不想坐馬車,我才不動地方的呀,馬車晃來晃去的,你家?guī)煾肝視炣嚂灥膮柡?,自然不想到處走?!?/br>錢莘:“……”所以這就是您老人家連皇帝三請四請都請不動的原因嗎?想到遠在京城的皇帝,錢莘忍不住為他點了根蠟燭,沒想到他拼輸?shù)牟皇菐煾傅木髲姡邱R車太暈。對這個理由無話可說,齊老還繼續(xù)說道,“這不是北面剛剛修了一條路嗎?據(jù)說被譽為南北天路,百姓們引為神跡,為師也去看了看,道路平整實為罕見,就連師父都不清楚是如何制造,但是不管怎么制作的,在那路干了以后,為師用馬車去試了試,沒想到居然一點也不顛簸。”齊老說的眉飛色舞,“我都好久沒出去看看了,眼下這路,我坐著馬車居然不暈,我當(dāng)然要出門四處走走看看了!”錢莘:“……”他還能說什么呢?簡直無話可說!“而且你既然接受了朝廷的征辟,正巧為師對這幾年朝廷的變化也有點好奇,索性與你一起去京城看看,你看,我行禮都收拾好了?!?/br>錢莘:“……”怪不得師父昨天沒罵我!錢莘感慨自己實在是太年輕,不過心里的喜悅卻一陣陣不斷涌上來,可以不用和師父分離,實在是太好了!而且……錢莘想著這幾年朝廷不斷地變化,如果師父親眼見到了,想必會更加欣喜吧,到時候,是不是就會對朝廷的觀感好一點,如果能入朝為官,那就更好了。以師父的才華,埋沒在野才是最大的浪費。想到這里,錢莘也不再糾結(jié),和師父一起上了馬車,看著那深色平整的道路,從這邊一直延伸向遠方,錢莘心里的希望,也如同這路一般,沒有止盡的升騰著。而只有親自體驗了這樣的道路之后,才能知道這樣一條天路,是多么的震撼人心,又是怎樣難以描述的奇跡。縱使齊老早就已經(jīng)對這條路有所期待,但是也沒有想到這條路可以超越他的期待無數(shù)倍。平整,寬闊,堅固,雨水不侵,更沒有土壤砂石的困擾,往日里足足需要走上三天的路程,在這條路上只需要三分之一的時間。而南北這條寬闊的大道上,更是有著無數(shù)的行人在奔走著,或坐著馬車,或駕著駿馬,或馭使毛驢,或徒步旅行,來來往往,無數(shù)的行人。更有一些老百姓對著這條道路頂禮膜拜,供奉香火,齊老在這條道路上,第一次看到了屬于大晉的繁盛,和那無與倫比的民心。齊老第一次開始正視自己之前的偏見。是,大晉開國不過是巧合,是純武力的征服,大晉上下的主要官員里,更是沒有多少人有學(xué)識。可是有學(xué)識就一定可以做好官嗎?前朝有學(xué)識的有多少?世家里面學(xué)識多的更是比比皆是,但是他們哪一個,能如大晉這般,將這片土地整理的欣欣向榮,讓他愈發(fā)繁盛?齊老更見識到了大晉的民心。猶記得就在五年前,大晉還是一片焦土,到處都有人流離失所,北面逃難而來的人更是比比皆是,三年的旱災(zāi)讓這個皇朝分崩離析,那個時候,齊老是不看好大晉的。他覺得這個朝代撐不了多久了。所以他留存己身,想要保留下知識的火種,至少在流水的皇帝鐵打的世家的世道下,能為平民百姓留一條知識之路,也不枉平生了。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不過是短短五年,大晉就能將一手爛的不能再爛的爛攤子,重新收拾成這般模樣。齊老發(fā)現(xiàn),他似乎小看了大晉,也小看了那個土包子皇帝。至少,在做這個國家的主人方面,他不如這個皇帝,至少,在對平民百姓好的方面,他也不如大晉。就算他威望再高,對寒門學(xué)子的扶持再大,也不會有這么多的百姓,對他心存感激,供奉香火。“我是不是老了?”齊老忽然說道。“怎么會?”趕車的錢莘回答道,“您老還年輕著,還能再活五十年呢!”齊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再活五十年就成老怪物了。”又過了一會兒,齊老又說道,“錢莘,等你入朝為官后……可不可以,幫我引薦一下皇帝?!?/br>原本平穩(wěn)的馬車戛然而止,差點沒翻車,錢莘連忙牽住受驚的馬匹,忍不住驚訝問道,“師父?”“嗯,你沒聽錯?!饼R老的聲音依舊平穩(wěn),“我只是想見見這個國家的主人而已?!?/br>錢莘見齊老是認真的,忍不住疑惑,齊老怎么忽然改了想法?只有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