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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既然已經(jīng)殺了那個人,是不是就表示他不是內(nèi)鬼?”楚慕挑了挑眉毛,嘴角微微上挑:“我對他的懷疑,可不會因為這件事情而有所減輕?!?/br>一連幾天,楚慕回到家后都看不到沈培鈞的蹤影,若是他待在家中,沈培鈞便上午出門,晚上回來。楚慕能猜到他去干什么了,也明白自己阻止不了他,只是不管怎么說他們都是在一起生活了十五年半了,有這么一長段時間見不到人,并且這個人還是跑去了自己最討厭的人哪里,這點(diǎn)還是令楚慕感到十分不爽的。八點(diǎn)了,房子的大門后傳來了鑰匙轉(zhuǎn)動門鎖的聲音,楚慕看向門的位置,只見沈培鈞低著頭,迎著光走了進(jìn)來。他放下手中那本被他揉得皺巴巴的書,徑直走到門前。沈培鈞本來是想和前幾天一樣,不著痕跡的走進(jìn)來的,卻沒想到剛一開門,便和楚慕打了個照面。沈培鈞對著楚慕訕訕一笑,隨后便要繞過楚慕進(jìn)門。他也不傻,自己這些天老是不在家呆著還跑去自家少爺?shù)膶︻^那兒,自己少爺肯定不爽。一開門他便能感覺到鋪頭蓋簾而來的低氣壓再加上楚慕這幅氣勢洶洶的樣子,他覺得自個兒還是避一避比較好。才剛走了兩步,他就被人提了胳膊扯了回去,他一不留神,撞到了鞋柜,疼得他皺起了眉頭。他忍著疼痛,扶著墻站直了身體,此刻楚慕整個人擋在他的前頭,面色十分不善。“少,少爺,這個點(diǎn),你怎么還在這兒?”楚慕可沒工夫回答他那沒營養(yǎng)的問題,他開門見山的問了:“你這段時間,都在那個姓溫的那里?”“是……”楚慕微微瞇起了眼,雖然之前的猜測便是這樣,可是真的聽到那個答案時,心里還是很不是滋味兒,他努力壓了壓火氣,問道:“為什么?”“他,心情不好,我,陪他。”“他心情不好為什么要你去陪他?”“我們,朋友嘛。”“朋友?哼,那我和他這個‘朋友’比起來,誰更重要?為什么我說的話你不聽?”“少爺,我……”楚慕上前一把領(lǐng)住了沈培鈞的領(lǐng)子,強(qiáng)迫他看著自己的眼睛:“你說啊?!?/br>沈培鈞不敢直視楚慕的眼睛,他將頭撇了過去,并不回答。沉默是一個很不好的答案,提問者往往會把沉默當(dāng)成是自己心中最不想聽到的答案。楚慕松開了沈培鈞的領(lǐng)子,嘲諷般的笑道:“好啊,果然是這樣?!?/br>沈培鈞頓了半晌,他的心里也很不舒服,不僅僅是不舒服于楚慕對溫澈的態(tài)度,也不舒服于楚慕對他的掌控。他覺得溫澈說得對,他不應(yīng)該一直生活在楚慕身邊,遲早有一天會離開楚慕,在這之前,他應(yīng)該學(xué)會反抗他,他抬起頭,靜靜地看向楚慕:“其實,如果不是因為那件事,他也不會這樣了?!?/br>“哦?你說那個條子死了的事情?呵,那可是他殺了人?!?/br>“但是是你逼他的。”“那又怎樣?他最后還是為了一己私欲殺了人啊。”“如果不是你逼他,他不會這么做的?!?/br>“你現(xiàn)在是在怪我嗎?”楚慕不明白沈培鈞哪里來的膽子頂撞他,沈培鈞可是從來不敢這樣和他說話的,他狠狠地瞪了沈培鈞一眼,沈培鈞立馬便住了口,他就又?jǐn)[出一貫的架子,“你最好想想你現(xiàn)在在和誰說話!你不過是我們家撿回來的一個廢物,我的沒用的仆人,我告訴你,我說的每一句話你都得好好聽著,不準(zhǔn)反對。我說姓溫的錯了他就是錯了,我叫你不準(zhǔn)和他接觸你就不能和他接觸!”沈培鈞深呼吸了一口,他覺得自己也差不多忍到頭了,他鼓足了身上僅存的勇氣,只是多年來對楚慕的畏懼還是令他有些底氣不足:“你錯了,少爺,我,我從來,就不應(yīng)該是,你的仆人。我是,我是一個人,我應(yīng)該,支配自己,的生活。”楚慕真沒想到沈培鈞真的敢頂撞他,他一下子拔高了音調(diào):“那你想怎么樣!”“我打算,暫時出去,住一段時間。我希望,不要,活在你的,眼皮子下?!?/br>“你他媽敢!”“少爺,對不起?!鄙蚺噔x鼓足了最大的勇氣說完那些磕磕巴巴的話之后,便轉(zhuǎn)身走了。楚慕眼睜睜看著沈培鈞走向了自己的房間。楚慕的大腦中只盤旋著一個想法,便是沈培鈞一定會去找溫澈,自己得阻止他。在沈培鈞的那扇房門剛剛關(guān)上的那一刻,楚慕?jīng)_上了樓。第32章chapter32“你不準(zhǔn)走!”白色的木質(zhì)門被砰的一下打開,沈培鈞轉(zhuǎn)過身便看到靠在門上的楚慕,他的胸口起伏不定,喘著粗氣,看起來估計是氣得不輕。他大跨步走了進(jìn)來,一把抓住沈培鈞的手腕。楚慕手上的力道過大,抓的沈培鈞有些生疼,楚慕一步步靠近,逼得他坐到了床上。這樣的楚慕令他有些膽怯,他咽了口唾沫,說道:“少爺,你,放手?!?/br>“你要去找溫澈是不是?”即使沈培鈞被逼到了床上,楚慕也在慢慢逼近他,他們的距離很近,沈培鈞都能感到楚慕身上的氣息。他覺得今天的楚慕很不對勁,雖然以楚慕那個暴脾氣,生氣是經(jīng)常發(fā)生的事,可是今天似乎特別不對勁,難道就因為自己反抗了他嗎?他看到楚慕那張好看的臉就在正上方,那是一張即使他面對了十五年半也不會看膩的臉,笑的時候帶著一絲邪魅,不笑的時候帶著一種特殊的憂郁氣質(zhì)。此刻,這張臉上除了怒容,還有一些別的東西,沈培鈞說不出那是什么。沈培鈞沉默了,楚慕便知道了答案。他松開了沈培鈞的手腕。手上的力道剛剛一放松,沈培鈞便倒退到了距離楚慕有一段距離的地方,驚恐地望著他。“你就這么怕我嗎?”楚慕笑了笑,那是一個即使由沈培鈞來看,也看得出辛酸的笑。沈培鈞不敢回話,他生怕又說錯了什么。楚慕見沈培鈞沒有回話,也起了身,抹了一把臉頰,說道:“我知道了?!彼粝铝俗詈笠痪湓挘戕D(zhuǎn)身走了,順道關(guān)上了那扇白色的木質(zhì)門。沈培鈞坐在床上,回味著剛才楚慕離去之前的樣子。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楚慕的臉上除了憤怒,是不是,還有一絲悲傷?第二天楚慕很早就醒了,或者說根本沒睡著,他一晚上想了很多事情,每件事里都有沈培鈞。他聽到隔壁房間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他聽到樓下大門打開關(guān)上的聲音。他知道沈培鈞出門去了,可他無法阻止。他無法阻止的事情有很多,他無法阻止自己的母親在他出生后不久便去世了,無法阻止自己父親把沈培鈞帶來他們家,無法阻止自己養(yǎng)的第一條金毛死去,無法阻止沈培